哪怕主人向他无数次倾诉过爱意，但他仍旧是害怕主人对他惩戒的手段，倘若被主人知晓了他和哥哥之间那个尴尬的意外，他不能想象也不敢想象自己会遭遇到怎样可怖的惩罚。

就在艾迪胡思乱想之际，门应声而开了，他听到了脚步，战战兢兢地向声音的来源问道：“主人？”

一双手摸上了他的脸颊取下了黑漆漆的眼罩，映入双眸的明亮光线瞬时刺得他半眯了起来，过了一小会儿才能缓缓睁开。

但当他逐渐清晰的目光投向主人的脸庞时，他被吓住了，呆愣愣地看着主人阴云密布的眼睛，被拷住的身体不由得往床头缩了缩，“主、主人？”

温热的手掌在他的面颊上轻柔地抚动，祖母绿色的眼眸里尽是他看不懂的情绪。

“露露，你不会对我撒谎的吧。”

艾迪怔了一瞬，心脏吓得像是漏跳了一秒，他还以为自己的谎言被主人揭穿了，恐惧瞬时涌上了心尖，结结巴巴地回道：“不、不会……我不会欺骗主人的……”

忽地，他就以双手被捆住的姿态被拥入了怀抱，结实的手臂横穿过他的后背，像是要把他揉入骨髓般紧紧地贴合在了一起，他登时有些不知所措，“主人……怎么了吗？”

“露露不会离开我的对吧。”主人埋在他的颈窝轻轻啃咬他的耳廓，低沉的声音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语，“你不会离开我的，你不会离开我的。”

“我不会走的……”艾迪还没说完就被捧起了脸颊，战栗失色地看着主人锋芒逼人的目光。

“向我发誓，露露，向我发誓你不会离开我的。”

艾迪翕张着嘴唇，不知为何他感受到一种古怪和不舒服的情绪，像是有什么东西有什么藏匿在他心底深处的东西在阻拦着他说出这句誓言，他仿佛失去了呼吸，说话的能力被突然剥离了身体，张合的嘴唇始终吐不出主人想听到的誓言。

“露露！”主人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摸上了他的阴茎狠狠地扭动着插在他马眼里的玻璃棒，粗暴地对待他脆弱的器官。

“啊啊啊！”艾迪尖叫出声，双眼蓦地溢出了眼泪，被疼痛折磨得浑身都在剧烈发颤，“对不起，对不起，主人，呜……我发誓，我发誓会留在主人身边，我发誓我不会离开主人的……”

他迫不及待地说出了誓言，期待着主人能停止手上可怕的惩罚，但痛苦还是在持续，玻璃棒旋开他狭窄的尿道一下下地往里顶去，不停地在里面扩张旋转。

“对不起……呜……对不起……”艾迪什么也思考不了了，只能哑着嗓子哭着重复主人想听到的誓言，“我发誓我会留在这的，露露一直都会留在这里，我不会走的，求求你，主人……”

轻柔的吻落在了他的眼皮、鼻尖和嘴唇上，舌头伸入了唇中激烈地与他深吻，他们相濡以沫，缠绵缱绻地从口中交换着誓言。

玻璃棒抽插了一阵后终于从他的阴茎中抽了出来，艾迪的额上全是汗水，恍惚迷离地看着主人。

“尿吧，露露。”主人摸了摸他汗湿的额头，指尖掠过他套着项圈的脖颈，抚上了颤栗的乳粒，“露露可以尿在床上。”

艾迪失着神看向虚空，身体猛地哆嗦了一下，伴随着自己呜咽的抽泣，汹涌而来的尿意再也止不住分毫，全部洒落在了床单上。

手上的镣铐“咔擦”一声解开了，他软绵无力的身体被主人搂在怀里深情地吻着，主人叼着他的唇瓣，用齿尖磨蹭他的嘴唇，“露露，我也同样起誓，我不会离开你的。没人能拆散我们，没人可以。”

群 43163400③ 整理～2022-03-21 00:08:38

第四十三章

艾迪无意识地呜咽了几句，缩在被子里的身体不自觉地蜷曲了起来，他渴望的美梦没有如期而至，那些在与哥哥一同度过的时光中逐渐消去的梦魇似乎又再度卷土重来了，他陷在温暖舒适的被窝里，眼皮轻微地抽动了两下，现实和想象交织的世界将他拉入了无底的深渊。

漆黑中出现了迷蒙的画面，所有的事物都显得朦朦胧胧看不清原样，但艾迪却再清楚不过地知道这里是哪里这里是他荒诞旅途的终点，是他与哥哥最后道出的告别。

他见证了那般宏大坚毅的灵魂为他灼烧的模样，见证了那股不屈不挠的意志为他闪烁的瞬间，也见证了那双他深深怀念的眼睛里流露出的震惊和失望。

对不起。

他跪在了那模糊又深刻的人影前，痛苦溢满了他孱弱的身躯，他发颤的手指试着想再一次拥住他，却无一例外地透过了幻影触上了自己心底巨大深沉的悲伤。

“艾迪，求求你，别走，别走……”烟雾弥漫的世界尽头忽地回响起泣不成声的呼唤。

“可是……艾迪已经不在这了……”他在流泪，酸涩的鼻腔中充斥着苦涩，“哥哥，你带不走艾迪了……”

“……因为只有露露留下来了……”他噙着泪水望向了那张与自己近似的脸庞，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思念，“这里只有露露，会承受主人爱意的露露，会被主人需要的露露……没有艾迪了……艾迪已经不在这里了，哥哥……”

他为了自己永远触摸不到的过去痛哭流涕，为自己不得不抛下哥哥而惭愧内疚，“原谅我……对不起，对不起……”

断了线的泪水滴在了枕头上，小狗不安分地扭着身体喃喃呓语：“对不起……对不起……”

“露露？”

约拿正在为艾伦他们的行动心烦意乱，在艾伦获得了卡米拉的帮助后有些事情在朝着他不可预料的方向扭转，但他绝不可能就此把小狗拱手让人，就在他为了做出对策彻夜难眠、苦思冥想之际，小狗低低的呓语夺走了他专注在卷宗纸面上的注意力。

约拿坐到了床侧，心疼地听着小狗在睡梦中不经意的呓语，手指摸上了他颤颤的脊背顺着安抚，“没关系的，露露，这都不怪你，主人知道你不想离开我的，是他硬要把你带走的。”

他侧躺下身把小狗从背后圈在怀中，温柔地哄他入睡，“好孩子，没事了，没事了。”

在小狗与他分离的65天里，他曾无数次想过该用什么冷酷手段来惩罚小狗的不告而别，但当小狗完完整整地回到他的身边后，他又不想用那些手段惩罚小狗了，他害怕一个生命在手掌缝隙里如砂石般抓不住的流逝，那种无可挽回、束手无策的心情他再也不愿体验第二次了。

他看着小狗被马眼棒玩得克制不住地尿出快乐的尿液，抚摸上这具汗淋淋的、美丽又柔韧的身躯，听着小狗嘴里呜呜咽咽的誓言和娇软的呻吟，像是被柔软的、甜蜜的汁液浇灌在心头，柔情与狂热互相交缠，痴迷与爱慕交错夹杂，他感受到了一种无与伦比的爱。

但很快这种喜悦的心绪逐渐消去了，他的心头又涌上了一股无以言表的难过，艾伦的执着和卡米拉的劝言让他的不安和恐惧猛地加大了，这些时日来他无数次让小狗说出誓言，承诺他们会永不分开，他就像攥着一根稻草的人，依凭着小狗的诺言来不断地感觉自己不会结束的占有。

他忽地不想要这样了，他忽然不想在小狗的眼睛里看见恐惧了，他想看到的是他最初与小狗相见时那偶然一瞥到的至诚光火，那双眼睛里曾流转过让他心生留念的跃动光点。

约拿的思绪蓦然停顿了一秒，视线看向了翻了个身翻到了他怀中的小狗。

小狗噙着眼泪无意识蹭蹭约拿的胸膛，安静又温顺，约拿挑着淡淡柔和的微笑，他低下头亲吻小狗，舌尖在描摹软软的嘴唇又深入内部挑逗他滑软的小舌，亲昵舔吻热暖的口腔内壁，“啧啧”水声湿濡又黏腻。

艾迪在睡梦里蹙起眉小声哼哼，迷糊地半睁开眼睛，含糊地说了句：“唔，主人。”

约拿摸摸他的头发，指尖轻轻地拭去小狗眼角挂着的泪水，“露露是做了什么噩梦吗？做梦还做哭了呢。”

“啊？”艾迪愣了愣，梦里的画面在他醒来后变得模模糊糊，他沉思了一会儿，实在想不起自己做了什么梦，垂下了眼睛嘟囔道：“唔……对不起，我想不起来了……”

约拿却满心以为小狗不敢向他说出噩梦的内容，一想到找回小狗时逼他在他哥哥面前做出的行为，还有小狗在梦里无意识的哭泣，他捏紧了手指，愧疚和难过瞬时充溢着他的心房，就在他想要说出什么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东西，翻身下了床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盒子交到了小狗的手里。

艾迪还记得脖颈上的项圈，他偷偷看了眼主人，咽了口口水缓缓地打开了盒子，里面却是那条他在和哥哥相遇后不知道怎么就遗失了的项链。

他看着这串失而复得的项链高兴又紧张，悄悄打量了一下主人的神色，忐忑地说：“主人，我有好好戴着这串项链的……但在离开了医院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见了，我不是故意搞丢的……”

说完他怯缩地低下了头，生怕引起主人的不悦，但令他意外的是主人没有叱责的意思，而是轻轻地捧起了他的脸颊吻上了他的嘴角，“嗯，主人知道不是露露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