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好笑的是,迟秋在点完小爱心后再往下一刷,下一秒就看见了自己的脸。
那时候的迟秋还没有把长头发剪掉,长发被他松松垮垮地用发带绑在了脑后,身上披着一件明显不合身的宽大白色外套,瞧起来好像一个穿着男友外套的漂亮小姑娘。
迟秋捂着脸觉得有点儿脸热,因为视频拍得没头没尾,视频里的他全程都在不知所云地发呆,瞧起来有些傻愣愣。
再点开评论一瞧,迟秋忍不住感叹起人与人之间的差别真的很大,因为他的评论里没有后半生和老公,只有老婆美女贴贴就要男妹妹。
这便是迟秋与温则在‘同居’之前最靠近的一次,只隔了一个手指滑动屏幕的距离。
所以当迟秋发现温则即将成为自己的新室友时,迟秋是有些惊喜的,毕竟哪个小零不喜欢运动很好的帅哥。
可惜自己身边还有一个翟执西,这便让迟秋犹豫了起来毕竟那人是在醋罐子里泡大的。
迟秋在‘试图泡那个帅哥,但被翟执西操得住在床上’和‘保持冰冷的金钱交易,只当普通室友’之间只犹豫了半秒,便飞速收了心思选择了后者。
但这会儿迟秋望着温则的耳朵,那颗心又蠢蠢欲动了起来,毕竟管也不小心撸了,手也被射了一手精,万一被翟执西知道了也免不了一顿操横竖都是会下不了床,好像也没有什么差别了。
迟秋这么想着,兔胆子无限膨胀,终于忍不住伸手碰了碰温则的耳朵。
温则触电似的僵了一下,下一秒便松开了握着迟秋手腕的手,并且将纸巾快准狠地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迟秋还没有反应过来,眼前的温则便已经唰地一下站起来了,他的语速飞快得像是在rap,抛下了一句:“我先回房间了。”
话音落下后温则非常慌张地匆忙转身,动作迅速得像一道闪电,只给迟秋留下了一个慌忙离开的背影。
听到门板关上的声音,迟秋独自一人坐在客厅里人都傻了,他扭头看了一眼茶几旁的垃圾桶,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手上的精液基本都被温则擦得很干净了,但虎口的位置还有着几滴漏完之鱼。
迟秋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抽过了一张纸巾亲自擦了擦,擦干净后他抬起手送到鼻子前嗅了嗅。
掌心已经被擦得很干净、干燥了,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还能够隐隐约约闻到属于温则的味道。
迟秋还记得自己有一次去酒吧喝酒,身旁有一个小姐妹握着手机正好在看温则的那个视频,小姐妹指着温则的脸唉声叹气,说他长得好帅,但一看就是夜生活非常丰富的渣男脸。
实际上才不是,明明只是一个好容易害羞的笨蛋,红着脸落荒而逃,连水杯都忘记带走了。
迟秋伸手将茶几上的杯盖拎起,轻轻地往那个还冒着热雾的杯子上盖去。
迟秋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着的卧室门,慢吞吞地打了一个哈欠,外头的天快亮起来了,而他的睡意终于姗姗来迟了。
投影仪关闭后的客厅亮度暗了一个度,迟秋慢条斯理地起身往翟执西的房门走去,中途还顺手将墙上的兔子夜灯给关了,客厅霎时间陷入了一片漆黑。
推开门时卧室里一片安静,迟秋蹑手蹑脚地往床边摸去,不想吵醒翟执西睡眠的缘故,他尽量放轻了动作,小心翼翼地往床中央蹭。
就在迟秋刚准备掀开被子往里钻时,他的手臂突然被温热的掌心握住了,下一秒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迟秋回过神时已经落进了翟执西的怀抱中。
翟执西的手掌落在了迟秋的背后,隔着薄薄的布料拍了拍他的背脊,低沉好听的声音在迟秋的耳边响起:“去哪里了?”
迟秋坦言道:“睡不着,去看了一会儿电影。”
说完后他闭上了眼,伸手拉着翟执西的手往自己的腰上搭,随后又往翟执西胸膛前钻去,感受着穿透过布料传来的温热体温,搂着翟执西的腰撒娇似的蹭了蹭。
迟秋很轻地打了一个哈欠,他迟来的倦意终于铺天盖地地来了。
迟秋说话时的语调因为困意而变得更加黏黏糊糊,像蘸了蜜糖:“一个半小时没见你了,好想你,我去梦里找你玩吧。”
群?1~22~49?整理.221-8-21 22: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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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朋友问他。
“他就跑啦,水杯都忘记拿了。”
迟秋懒洋洋地托着腮,另一只手握着酒杯与朋友的杯子碰了碰,玻璃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哐当响,又很快隐入了周围的喧闹嘈杂之中。
“射了我一手精,好多好多。”迟秋抬起手在朋友面前扬了扬,“我当时觉得好尴尬,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结果他红着脸一个劲说对不起。”
迟秋忍着笑,又说:“可是明明是我先搞错的,最后反而是他在道歉,好可爱。”
迟秋放下手中的酒杯,用指尖将它往一旁推了推,他伏下了身,枕着自己的手臂没骨头似的半趴在了桌子上,小小地打了一个哈欠。
他今晚穿得好漂亮,穿了上个星期刚买的新裙子,黑色的方领长袖连衣裙,露出了漂亮的肩颈锁骨,背后是露背的白色绑带蝴蝶结设计,隐隐约约露出了一大片白皙的背脊,矛盾的清纯又性感。
裙子的下摆坐下后只盖过了大腿根,不过这会儿见不着,因为迟秋把自己的大衣搁在膝盖上,将桌子底下那双白皙长腿遮得严严实实。
迟秋喝得有点多了,脑袋被酒精浸泡得昏昏沉沉他眯着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林星丞看了好一会儿,没有前因后果的突然开始掉眼泪,泪珠子砸得朋友不知所措,急忙抽了几张纸巾给他擦眼泪。
迟秋喝醉后的反应一直都很好玩,也很爱莫名其妙地掉眼泪,不是冒鼻涕泡的嚎啕大哭,是那种很楚楚的无声落泪,眼眶湿漉漉地泛起水光,泪珠子往下砸,悄悄地砸进了人心里,再硬梆梆的心肠都软了。
他红着眼睛抽泣了好一会儿,又突然间收起了眼泪,迟秋哭完又变得好恶劣,变成了爱恶作剧的小恶魔,眼珠子骨碌一转,随手牵住了一位幸运朋友的手腕。
迟秋牵着林星丞带着他往人群里钻,一脸纯情地说要给林星丞找十个大猛1。
林星丞作为他的多年好友见多了迟秋喝醉后的模样,对此极其习以为常,一脸无奈地任由着迟秋胡闹。
只不过林星丞的大猛1没找着,倒是好几个人想找迟秋要联系方式,迟秋看着他们,神情无辜得像懵懂的小动物,乖巧地摇着头说不可以。
迟秋凑近了林星丞的耳朵,小声说:“翟执西会生气的。”
迟秋今晚是坐着翟执西的车来着,当时林星丞站在门前接迟秋,正好看见了迟秋从一辆黑色SUV上下来。
他脚上穿着小高跟笃笃地小跑到了驾驶座旁,曲起手指很轻地叩了叩车窗玻璃。
驾驶座上的男人拉下了窗玻璃,似乎是对着迟秋说了些什么,下一秒迟秋眯着眼睛很可爱地笑了一下,俯下身与男人接起了吻,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按在了迟秋的脑后很轻地摩挲着,温柔又充满着占有欲。
迟秋和车上的男人挥了挥手说了拜拜,等到车窗玻璃渐渐升上后迟秋才转身朝着酒吧门口慢悠悠地走来,他的身上穿着浅杏色羊绒大衣,扣子扣得整整齐齐,戴了茶色的齐肩假发,瞧起来好乖好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