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的第一天。”迟秋认真地纠正他,“只是当时还不熟。”

温则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但迟秋抢先一步开了口:“不许拒绝,我承认了,我就是想给你新键盘,因为我觉得那个联名款的配色很好看,所以我很想给你买。”

迟秋偶尔霸道又任性,然而它们落在徐予洲耳中皆是刺耳的甜蜜。

徐予洲无声地侧头看向了迟秋,这时他才发现迟秋并不是在聊语音,而是正举着手机在与温则进行视频聊天。

不像翟执西在隔壁城市车程短暂,放假后的温则在千里之外很难见一次面,于是视频聊天便成了迟秋与温则的日常交流方式。

在大部分时间里,他们的视频聊天内容都极为正经,他们会看着屏幕上的对方发呆傻笑,然后无所事事地讲今天的无聊事情。

有时候温则还会握着手机去阳台给迟秋看被自己妈妈养得半死不活的可怜多肉,又或者迟秋会握着手机出门给温则直播邻居家的小博美打架斗殴。

但偶尔视频聊天的内容也会稍微变得有些不正经,只是眨眼的功夫便突然变得儿童不宜。

例如此时此刻,明明上一秒迟秋还在说着键盘,下一秒温则却突然开口说:“别买键盘了,买钢琴吧。”

迟秋因温则非常跳跃的话语而微怔,露出了困惑的表情:“啊?”

屏幕上的温则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情,但说出口的话语一点儿都不见不好意思:“昨晚看了一本小说,主角是钢琴家,然后他被他对象压在钢琴上嗯嗯嗯嗯,还有琴声伴奏呢。”

迟秋扇了扇睫毛皮笑肉不笑,嗯嗯地点头:“嗯你个头,我把你的膝盖按在键盘上嗯嗯嗯嗯。”

温则立刻垂下了眉眼装可怜,他的耳朵有些红,语气沉沉闷闷:“你别这样和我说话,我难受。”

“哪里难受?”

温则苦着脸把镜头往下移动,他用手指点了点自己鼓起的裆部:“这里难受。”

迟秋面不改色,发出了一声果然如此的冷呵。

“我这么好看吗?都把你看硬了。”

迟秋软下语气,自夸起来一点儿都不见脸红,他望着屏幕中的温则柔和地笑着,目不转睛地盯着温则的手指勾着裤头一点一点地往下拉。

温则拨开了碍眼的内裤,他的手掌抚上了那根勃起的粗长阴茎,他握着茎柱直勾勾地与迟秋对视着,声音低沉又带着一丝笑意:“很好看,看一眼就硬了。”

就像第一次上床和后来很多次上床时的态度变化一样,温则第一次与迟秋面对屏幕调情时也极其容易害羞,第一回时他红着脸射了一屏幕的精水,事后在迟秋毫不压抑的笑声中手忙脚乱地擦拭着手机屏幕。

然而次数多了,温则便逐渐变得毫不慌乱,此时他握着手机将镜头靠近了一些,压着声音哄着迟秋:“帮我舔舔吧,求求你了。”

迟秋微微张开了嘴唇,他用牙齿轻轻地咬了咬自己红艳艳的舌尖,长睫颤着笑意,软绵绵地叹气:“好呀。”

声音绵绵的扬起,却没能绵绵地落下,迟秋突然瞪大了眼睛,在惊诧之中高翘了尾音。

迟秋颤着眼睫睨了一眼镜头外的徐予洲,他的目光从徐予洲神情平静的脸上移开,顺着徐予洲的脖颈往下滑落,最后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徐予洲正覆在自己腿间的手上。

迟秋瞪了徐予洲一眼,用眼神骂道:“你疯啦?”

徐予洲究竟有没有读懂迟秋的意思,迟秋不知道,他只知道温则的喘气声随着手上的动作而越来越重,以及徐予洲的手探进了自己的裤子里。

迟秋不是砧板上的鱼肉,他有手有脚不会任人宰割,但他没有推开徐予洲的手。

当自己性器的顶端被含入温热的口腔中时,迟秋与温则对视着发出了一声低吟。

与此同时温则停下了手臂的动作,喘着粗气射了自己满手的精。

温则起伏着胸膛靠近了一些,他摊开手掌在镜头轻轻晃了晃,浓稠的精水要落不落地沾在了他的指缝间。

温则的唇角上翘着挂着暧昧的笑容,直勾勾盯着迟秋的眼睛却锐利如鹰。

而这时迟秋的大腿被徐予洲的手掌握紧往两侧掰开,徐予洲低下头将迟秋的性器含得再深了一些,温热湿润的口腔将柱身全部包裹,顶端在吮吸吞吐中似乎已经抵上了他的喉咙。

迟秋一时分心垂下了眼睛,他伸手想要去推徐予洲的脑袋,却没想到他的动作使得徐予洲的口舌动作更加激烈。

迟秋很少被口交,倒也不是翟执西与温则不愿意做,而是因为比起口交,他更喜欢被塞得满满的插入。

阴茎一次又一次地被徐予洲含得更深,龟头在徐予洲的主动动作下顶撞着他的喉咙,柔软的挤压给迟秋带来了一阵又一阵难以言喻的快感。

即使迟秋知道徐予洲的喉咙此时并不好受,但他在铺天盖地的快感中根本做不到分心。

手机从轻颤的指尖掉落,在温则脱口而出的一声“操”中正面朝上稳稳当当落在了沙发上。

当绵软的呻吟声情不自禁地从喉咙里溢出,迟秋侧着身子双掌撑着沙发,顶着一张被情欲熏红的脸颊小心翼翼地低头看向了温则。

温则从一开始便非常轻易地接受这种混乱关系,所以他不会因此感到伤心,但他会露出了可怜的眼神,在迟秋的喘息声中抬手揉着头发气冲冲地挑眉:“迟秋,看我把这玩意染成绿的!”

迟秋又想笑又想呻吟,而这时徐予洲突然将他的性器含得更深了一些,迟秋还没来得及对着温则露出微笑,便在又一次深喉中软下了身体。

迟秋身体往下滑落侧躺在了沙发上,脑袋枕着手臂与手机里的温则近在咫尺地对视着,来自身下的快感沿着骨头颤颤地攀向了他的四肢,将他浑身上下都染上了情欲的气息。

耳边来自温则的声音响不停,温则边用纸巾擦拭着指尖,边慢悠悠地与迟秋讲话:“我昨晚穿了你送的鞋子,我爸说真好看。”

“对了,你想不想吃核桃酥,我妈让我开学后带给你吃。”

“想吃…啊…”

迟秋要哭不哭地与温则对视着,嘴里却在与徐予洲说话:“不要了…唔…”

敏感脆弱的阴茎在柔软温暖的挤压中颤抖着带来高潮,迟秋下意识将手指深深地扣进了沙发之中,他颤颤地绷直着脚背,一滴眼泪从绯红的眼尾滑落滴下,无声地将屏幕上温则的面孔打湿。

迟秋在高潮中丢失了许多清醒,只会软着声音重复着啊啊的无用语句,温则咬牙切齿的声音在他的耳边逐渐变得模糊遥远。

迟秋落进了情欲的海中,在海水中沉沉浮浮变得晕晕乎乎,他昏花着眼睛慢吞吞地伸出了手指,轻轻地抹了抹手机屏幕上的泪液。

新的一轮情欲浪潮又令迟秋猛然僵直了身体,他的指尖依旧落在温则的脸上,他睁圆了眼睛泛着泪光,在湿润的柔软包裹里绵绵地呻吟着射出了浓稠的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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