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秋听见翟执西很轻地笑了一下,他忍不住感到了委屈,闷闷地轻哼了一声:“笑什么笑?”

翟执西俯下身,呼吸的气息洒落在了迟秋的后颈:“啾啾,你有反应了。”

翟执西将这句话说得很暧昧,声音低沉性感烧得迟秋的血液都沸腾起来,迟秋颤了颤脖颈,难耐得磨蹭了几下腿间,这时他听见身侧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忍不住好奇问道:“你在找什么?”

他听见翟执西说:“你的快递。”

迟秋根本不记得自己买了什么东西,他感到了些许迷惘:“我买了什么?”

翟执西没有回复迟秋,但迟秋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劲,他感觉到一片冰凉的扁平物件抵上了自己的臀。

迟秋惊慌失措地拔高了声音:“这是什么东西!”

“你自己买的,你不知道?”翟执西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疑惑。

迟秋这会儿已经想起来自己买了什么东西,但在他的印象中,自己绝对没有买过此时正抵在自己屁股上的皮拍。

他软下声音撒娇着叫了好几声老公,然而收效甚微,平常最容易奏效的方法此时却毫无作用。

皮拍第一次落下,即使翟执西并没有用多少力气,但迟秋还是呆滞着露出了满脸的不可置信。

他忍不住难过地胡思乱想,心想难道翟执西过去一周的外出不是去学习,而是去将心脏修炼成了磐石?

皮拍第二次落下时,迟秋在疼痛与快感中颤巍巍地哽咽着:“我一定要给店家差评,干嘛要送这东西!”

迟秋已经闭上了眼睛做好了心理准备,然而第三次疼痛迟迟没有落下。

迟秋一脸茫然地被翟执西从桌子上抱了起来,翟执西搂着他来到了床前,柔软的触感包裹着背脊与臀肉,迟秋平躺在床上睁着湿润的眼睛望着翟执西。

翟执西眼底的一抹笑意转瞬即逝,他俯身压了下去,将迟秋禁锢在了自己身下。

迟秋别扭地挣扎了两下,便闷哼地侧过脸独自生闷气,翟执西掐着他的下巴掰正了他的脸,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啄,“东西挺好的,不可以给差评。”

群?1~22~49?整理.221-8-21 2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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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秋这人真的很不讲道理,自己吃饱后却连锅都要端走,他被翟执西翻来覆去地操得咿咿呀呀地叫,爽得浑身颤栗灵魂都快出窍,结果爽完了却立刻拔屁股无情,毫不犹豫地将翟执西推到了一旁。

翟执西坐在床上,单手握着胯间坚硬肿胀的阴茎来回撸动,眼睛却是目不转睛地望着前方,脸色阴沉得像即将暴风雨来临。

然而迟秋看都不看他一眼,他心里只有自己的新快递,翘着屁股往床边爬,又光着身子下了床,赤条条地走到了桌前打开了自己快递。

迟秋将新衣服换好后又回到床上,他撑着软绵绵的被褥与翟执西对视了一眼,明明他就是那位点燃了火却逃之夭夭的‘纵火犯’,语气却是无辜极了:“还射不出来吗?”

翟执西没有说话,只是沉着目光望着迟秋,让人想起凶残的豺狼虎豹,正在对着自己的猎物虎视眈眈。

宽肩窄腰的男人岔着腿坐在床上,肌肉线条比美术馆里的古希腊雕塑还要完美,他喘着粗气快速撸动着自己的阴茎,画面色情又性感,令人不自觉感到一阵口干舌燥。

而迟秋也不例外,他本来就对翟执西的身体免疫力极低,轻而易举便被眼前画面蛊惑。

他慢悠悠地爬到了翟执西身前,掌心撑着着翟执西的腹肌摸了又摸,在翟执西的眼神示意下心甘情愿地低下了头,殷红的小嘴努力张到了最大艰难地含住了翟执西的阴茎。

这次翟执西没有将精液射进迟秋的嘴里,而是射满了他的胸前,湿润的黏液挂在迟秋的铃铛领结上往下滴,在柔软的小腹上划过了一道又一道精液的痕迹。

翟执西本来想与迟秋搂搂亲亲进行事后温存,可迟秋将他轻轻地从身前推开,声音有些沙哑:“你下去吧,别待在床上了。”

迟秋伸手从床头柜上摸到了手机,他头也没抬,又说:“我要拍照了。”

迟秋翘着屁股趴在床上拍照,他一手撑着床凹姿势,另一只手举着手机艰难地自拍。

他好喜欢买花里胡哨的衣服,或许不能被称为衣服,称之为挂在身上的两片布更为合适。

铃铛领结随着迟秋的动作断断续续地发出叮铛响,被法蕾花边内裤包裹着的圆润屁股高高翘着,他的屁股后缀着一颗毛茸茸的圆尾巴,毛绒圆球随着他的动作可爱地一晃一晃。

咔嚓的快门声与机械键盘的声响一同在房间里响起,翟执西坐在书桌前写着论文,但他的论文写得心不在焉,注意力心猿意马地床上飘。

敲着键盘的手指不自觉地越来越慢,翟执西干脆停下了写论文的动作,扭转了椅子面向了迟秋。

迟秋穿着兔子新装独自在床上玩得不亦乐乎,根本没有留意到翟执西的存在。

随着身体的侧转,迟秋将后腰在翟执西眼前完全展现,白皙的皮肤上星星点点落了好多崭新痕迹,一枚又一枚吻痕在他的后腰上盖满了暧昧的印章。

这回轮到翟执西口干舌燥,但他毫无办法,迟秋此时此刻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新‘衣服’,眼里根本没有他的位置。

翟执西举起了手机将摄像头对准了迟秋,手机屏幕中央出现了迟秋的身影,他按下了拍摄键,打开相册后却发现刚才的照片模糊得都出现了重影。

这时他听见迟秋笑了一下:“你又用老人机拍照?”

这一句纯粹是戏谑的玩笑话,翟执西的手机是某品牌最新款的型号,然而他拍出来的照片还不如老人机好看。

最锋利的矛和最坚固的盾哪一个最厉害?

迟秋不知道。

但他知道翟执西的拍照技术最差劲,差到自拍时能把自己那张英俊的脸拍成春光灿烂猪八戒。

翟执西蹙了蹙眉,语气别扭得像闹脾气的小孩:“拍得不好看。”

这时他的手机上方弹出了新信息提醒,来自于迟秋。

点开一看,几张照片争先恐后地跃进翟执西的眼里,明明是同一个牌子、同一个型号的手机,他拍出来的照片像是朦朦胧胧的抽象画,而迟秋发过来的每一张照片都无比清晰,连肩头上的牙印深浅都看得一清二楚。

照片里的迟秋没有看镜头,而是一脸委屈地垂着眼,视线不知道落在了何处,又乖又勾人。

“送给你今晚睹物思人。”迟秋说。

迟秋朝着翟执西眨了眨眼,说完这句话后便爬下了床,他随手拎起了一件翟执西的外套往身上套,他边将外套拉链拉到了顶端边往卧室房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