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予洲绷着脸,他想开口说话,然而一张嘴却是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满是情欲的低哑喘息。

这时迟秋恶作剧得逞般笑了一下:“直男要射了。”

他突然松开了手,将手从徐予洲的内裤下抽了出来,又顺手将徐予洲的内裤往下一扯,让那根粗硬的阴茎从内裤下弹了出来,直直地耸立在胯间。

迟秋在徐予洲的衣服布料上擦了擦手,好无情地推开了徐予洲,屁股也从徐予洲的大腿上抬起,他手脚并用慢吞吞地往副驾座爬去,不高兴地小声嘀咕:“透明玻璃真讨厌。”

迟秋撸管不管售后服务,徐予洲被他突然松开的手吊得不上不下,阴茎胀疼得难受,他喘着气,声音沙哑:“怎么了?”

迟秋撇了撇嘴:“不想在人来人往的停车场里打野战。”

迟秋艰难地往副驾座爬,圆润的屁股在徐予洲眼前轻轻晃动,徐予洲目不转睛看着那两瓣蜜桃似的臀肉,魔怔似的抬起了手往迟秋的屁股上一拍。

掌心触碰上了柔软的臀肉,清脆的声响在车厢内响起,徐予洲脑内过电般感到了一阵兴奋,阴茎在无触碰的情况下又吐出了几滴精水。

“你干嘛呀!”迟秋红着耳朵回头瞪了徐予洲一眼,加快了动作往副驾座上挪。

迟秋捂着屁股在副驾座上坐下,他先是乖乖系上了安全带,才伸手脱掉了自己脚上的鞋子。

迟秋坐没坐相,即使系了安全带也坐得歪歪扭扭,他抬起了腿往司机座上一伸,赤着脚直接踩上了徐予洲的阴茎。

“开车吧,送我回家。”迟秋说。

群?1~22~49?整理.221-8-21 22:21:48

12

迟秋踩着徐予洲的阴茎,柔软的脚掌紧贴着坚硬的热意来回地磨蹭,徐予洲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握住了迟秋小巧的脚踝止住了他的动作。

徐予洲垂着眼看着迟秋的脚,他的声音沉了下去:“小秋,别闹了。”

然而这句话似乎踩中了迟秋的尾巴,犹如误点燃了爆竹的导火线,迟秋表情一变,睁大了眼睛气愤地瞪了一眼徐予洲。

他咬着牙愤愤地往下踩,脚掌碰上了徐予洲的马眼好恶劣地磨,磨得男人敏感的生殖器又胀又疼,徐予洲浑身一僵,下一秒他手上的力气猛然增大,握着迟秋的脚踝强制地将他的脚从自己的阴茎上移开。

迟秋的力气在徐予洲面前根本不够看,一旦徐予洲真的用了力气,那么迟秋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此时此刻男人宽大温热的掌心将迟秋的脚踝牢牢禁锢,他小腿用力乱蹬用尽了力气,然而都是无用功,他没办法挣脱徐予洲的手,只能红着眼恶狠狠地瞪着徐予洲。

迟秋的眼睛里带着几分疑惑:“可是我从来都不是在闹。”

徐予洲感到了些许懊恼,一步错步步错,他迈出脚的第一步便已经走错了路,后来又说了许多错话、做了许多错事。

迟秋没有做错事情,错的是他,是他被不愿承认的怦然心动蛊惑,在情迷意乱气氛正好中顺水推舟地与迟秋上了床。

然后在事后清晨不敢面对,在迟秋不可置信地目光中试图冷处理。

在他们的关系还没闹僵之前,从小到大迟秋做了错事的第一时间就会往他身后躲,用脆生生的声音喊出无比信赖的“哥哥”。

实际上徐予洲认为自己根本不是保护者,他只是胆小鬼,只敢在迟秋还没睡醒时偷偷摸摸地亲吻迟秋的唇角,然后在迟秋睁开眼睛时将他推开。

迟秋从小就爱漂亮爱干净,洋娃娃一样娇气得不行,动不动就爱落金豆豆,幼童时期的软糯小奶糕总是很讨人喜欢,周围人会将其称为可爱。

但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些东西便会因为刻板印象成为了部分人眼中的缺点。

例如在徐予洲母亲的眼里,迟秋便是一个反面教材,她不喜欢长大后的迟秋,她认为男孩子不该这么娇气,不该天天想着怎么打扮自己,这些行为在她看来一点儿都没有男子汉气概。

而在迟秋高中时坦白自己喜欢同性后,她对迟秋的不满达到了巅峰。

徐予洲曾为此与母亲吵过架,因为他的母亲想要干涉他的交友,她不想让儿子天天与一个同性恋黏在一起。

后来这件事无疾而终,只以母亲隔三差五催促徐予洲找女朋友为句号告一段落,迟秋从来都不知道这件事,而徐予洲也认为没有必要让迟秋知道。

胆小鬼是他的事情,而迟秋从来都不是胆小鬼。

迟秋从来都是一个很勇敢的人,初中时会挥着扫把帮班上的女生赶走隔壁班的小流氓,高中时能够很坦然地直接承认自己的性向,在面对女同学的告白时,他会笑眯眯地告诉对方非常抱歉自己喜欢男生。

在那个情迷意乱的第二天清晨,迟秋眼中笑意盈盈,无比认真地说:“我们在一起吧。”

但徐予洲说:“对不起。”

徐予洲想要戒断这份不正确的感情,然而事实证明他根本做不到,试图冷言冷语然而最终难受的是彼此,他们在不安的情绪里相互拉扯、互相伤害。

在看见迟秋被人堵在墙角里时他只觉得血液上涌,拳头捏紧青筋毕露,动作快过了思考,回过神时已经将迟秋拉至了身后。

一切假装冷漠似乎都只是无用功,徐予洲始终还是不忍心推开迟秋,任由迟秋爬上自己的腿胡作非为,为迟秋的行为开了一路绿灯。

迟秋的性格只会想要得到更多,但徐予洲不敢给。

徐予洲说:“小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迟秋终于将脚踝从徐予洲的手中挣脱,他收回了脚,坐得端端正正,眼睛看向了车窗外的霓虹光斑,很轻地叹了一口气:“你让我伤心好多遍了。”

“对不起,是我没想明白。”徐予洲恨自己不会讲话,他有很多话想要告诉迟秋,想让迟秋再给他一些时间,然而所有的情绪都被哽在了喉咙中,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但迟秋好像什么都知道,他侧头很随意地看了一眼徐予洲,他的身上有酒精的气味,眸中却是无比清明。

他说:“可是人都是会往前走的,我不会一直都等着你呀。”

在徐予洲开车送迟秋回家的路上车厢内安静得过分,迟秋全程扭头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直到汽车停在了住宅小区的门前,他才回头再次看向徐予洲。

迟秋的眼睛有些红,或许是偷偷掉了眼泪,湿漉漉的目光落在徐予洲的眼里,让他下意识感到心慌。

性格使然,徐予洲向来话少,好多事情都憋在心里不会轻易去表达,迟秋曾经以为只要自己说得多一点,替徐予洲将未说出口的话说出来,那么他们之间的空隙便能够被填补。

迟秋的声音闷闷的,听不出太多的情绪:“我好像没有告诉你,你把我抱上床的时候,我真的蛮开心的,那时候我连度蜜月该去哪里都想好了。”

“今晚我赌了一把,然后你把我从酒吧里带出来,我以为我赌赢了,以为你这次不会再说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