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凌晨,直到把已经醉到意识模糊的男人送上等待多时的车上,这场漫长的宴会才算结束。
书房里堆满了“送给梁臣”的礼物,包装精美的盒子被随意堆到了角落,连带着送礼人绞尽脑汁的讨好。
梁器宇滑动鼠标,仔细辨认着屏幕上的条款是否有不合理之处,他喝了酒,此刻意识也是有些朦胧,看着他有些恍惚的眼神,景越适时开口,“我已经检查过了,您不舒服,明日再看也可以,那边不着急。”
听着女儿体贴的关心,梁器宇在心底涌起一丝欣慰和错过她成长瞬间的迁就,看向景越的眼神也有些歉疚。
“爸。”
景越开口,看着他眼里的慈爱似乎要溢出来,她的嘴角快速隐过一抹得逞的笑,而后故作体贴,“公司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问题?”
“什么意思?”梁器宇喝了不少酒,红晕爬满了一整张脸。
“没什么,您觉得郑家怎么样?”
既然是在职场混的精英,梁器宇一下子就听懂了景越的弦外之音,瞬间拧紧了眉,“谁跟你说什么了。”
“林阿姨想让我和郑逢元认识一下,如果对公司有帮助的话,我觉得也是不错的交易。”
景越故意以退为进,观察着梁器宇的反应,果然对方闻言后立马站起来,“胡闹,郑逢元什么人,你不清楚,我还能不清楚吗?”
梁器宇带着怒气走出了书房,紧接着吵闹声从隔壁传来,像是有什么东西碎了,林真臻不再体面,尖锐的声音清楚地隔着一道墙传来。
“发什么酒疯?”
“你就这么容不下月月?把她往火坑里推。”
林真臻反驳,“什么叫容不下,郑家的资源对公司不是有帮助吗?而且只是让他们认识一下。”
梁器宇简直气到了极点,声音也加大了一番,“我梁器宇的女儿,什么时候轮到牺牲自己的婚姻帮公司争资源了?”
景越正滑动着鼠标的手指一顿,她看见了那个隐秘文件夹,“爱女梁月。”
久违的名字如同那段尘封的记忆,人真是有些奇怪的动物,最想删除的痛苦回忆又偏偏藏着幸福,让人难以割舍。
“那梁臣呢?你还有个儿子呢,你什么时候为他考虑一下?”林真臻歇斯底里的声音又一次传来。
景越彻底合上了那个文件夹,桌面上的手机正抖个不停。
她划开屏幕,消息正来自争吵话题中的主角。
梁臣:“在哪?”
一分钟之前,听着隔壁争吵的戏码,她难得畅快,“书房,来吗?”
第二十章他们争吵,他们做爱(书房H)
第二十章 他们争吵,他们做爱(书房H)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语气里带着失望、讶异,梁器宇像是重新认识了面前的枕边人,结婚十几年来,他们这是第一次如此激烈的争吵,也是第一次看到林真臻如此歇斯底里。
“你有没有想过,变的人是你,我知道你对月月心里有愧……”
兴许是吵累了,林真臻的声音没有先前那般尖锐,有了一丝疲惫。
“有愧的不止我一个,当年要不是你…….”后面的话像是堵在喉咙里,又或是难以启齿那段出轨史。
“当年?当年可是你妈拍着胸脯跟我保证的,说小臣毕竟是她亲孙子。”
争吵不休,一墙之隔的书房里,梁臣才从景越的身上抽离,深吻过后的俩人都有些气喘吁吁。
梁臣的手指轻轻拂过自己方才含过的嘴唇,而后轻轻在她耳垂上捏了捏,“别听,这些话都没什么意义。”
他指的是那些“重男轻女”的言论,梁器宇和景怡的婚姻破裂少不了她这好奶奶在旁边煽风点火,用她曾羞辱过景怡的话来说“生不出儿子就没价值。”
而此刻,她引以为傲的孙子、林真臻引以为傲的儿子正拉着她的手求宠,挺讽刺的。景越觉得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畅快,有种大仇即将得报的爽感。
越州是江南水乡,因此会有人承包大片湖区养殖珍珠蚌。景越高中游学时曾见过开蚌的过程,工人拿着刀斧往蚌壳交接之处敲出一条口子,手起刀落,便可十分利落地取出培育在蚌肉里的珍珠,整个过程甚至还不到一分钟,现在,景越觉得自己好像马上就能得到那颗珍珠了。
她是知道如何使用自己的美貌的。
于是,修长的手指轻轻在梁臣的胸口画了个圈,隔着衬衫的布料被弄得有些发痒,梁臣伸手堪堪握住那只作乱的手,却被景越反握了回去,十指相扣,暧昧升温的空隙,另一只手突然拽住领带,轻轻一使力气就把梁臣拉到了自己怀里。
下一秒,包含引诱味道的声音在耳畔作响,“做吗?就在这里。”
不知道谁先起的头,干柴遇上烈火。争吵声完全被暧昧的水声取代,景越一开始是被抵在书桌前亲吻,后来干脆被梁臣抱上了桌子,她被迫仰头承受这份热烈的亲吻。
舌头在口腔内疯狂索取,而后又轻轻吮上她的舌尖,挑逗的指尖也早就在她的背上摩梭着,随后便轻滑到礼服的拉链处,由他亲手拉上的拉链也被他拉开。
景越软的不成样子,梁臣的吻落到哪里,哪处就像过了电一样发麻,分明不是第一次性爱了,但她仍旧敏感得不成样子,只能紧紧地抱着他的后腰,昂贵的绒面布料被她揉搓地不成样子,但俩人已经完全不顾这些细节了。
缠绵过后,梁臣突然抽身。
景越还没反应过来,身上的礼服便被他轻轻一扯,整个上半身完全暴露在他面前,除了胸前的抹胸有些碍事。
许是这次是景越主动的,梁臣人高马大的站在她面前,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压迫感不言而喻,“帮我。”
对上她不解的眼神,梁臣主动俯身,将方才她拉过的领带重新递到她手里,“帮我脱衣服。”
主动权明明掌握在她手里才对,景越勾了勾唇,嘴里奚落他,“你那奶奶知道你这样,估计要气死了。”
“胡说,她应该高兴才对,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
梁臣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不知道他这话故意说的,还是他真这样认为,景越一时间被他的歪理堵住嘴,手上默默解着他的领带。
在梁臣的帮助下,衣服脱的很快。西装和亮片裙全数被扔在地上,满屋暧昧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