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时间的沈樊,像一头挣脱束缚的狮子。初涉世事的年轻Alpha,骨子里流淌着父亲骄傲、专制的基因,还处于叛逆期,对心理医生的治疗表现出抗拒。

他很危险。

时青懵懂地和沈樊站在门口,送走了家庭医生。沈樊转过头,下意识想看他缠上绷带的脑袋,却猝不及防撞进时青眼睛里。

时青的眼睛很漂亮。

藏了一簇亮晶晶的星星,盯着他的时候,像盯着全世界最好的恩人。

还有稚嫩的倾慕与胆怯的试探。

“谢谢哥哥……”时青说。

时青想,原来世界上有一位对他好的Alpha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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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青这种单纯的想法只短暂地存在几天。

沈樊刻在骨子里的、对弱势者的轻蔑并没有抹去。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对时青产生了某种复杂的、暧昧不清的情愫。

他不敢承认。

幸好,时青和简宁大学的时候长得很像。

他拥有一个足够的借口将时青留下。

青青是一个有很多很多难过的事情藏在心里的小可怜,所以他经常哭。大家也不要骂沈樊同学太狠,抱头求求各位小宝贝啦!一大波回忆杀即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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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青来到沈樊家中的第二天就被他拉到床上做了。

并不是一次特别好的回忆。

沈樊将时青从酒吧带回来的时候,压根没记起来先让手下调查时青的身世。他对面前这只惊慌失措的红眼兔子一无所知,却下意识地想要占有。

他没有与时青交涉过深,所以并不知道时青是第一天夜晚在那工作,也不知道时青是被人坑蒙拐骗过来酒吧的,更无从得知,他的Omega前一阵子死于粗暴又不负责任的Alpha手下。

他昨夜喝了点酒,感觉自己在酒后产生的那些意乱情迷的错觉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他并不是没有见过时青这种Omega,最会扮蠢卖乖,实则却什么都做得出来。时青是在那工作的,长得这么漂亮,怎么可能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

时青太敏感了,特别是被他突然叫到的时候,那双藏在头发里的兔子耳朵似乎都要颤颤地立起来。

圆圆的眼睛盯着他,两条白皙的手臂也像幼儿园小朋友一样乖乖巧巧地摆在餐桌上,紧张兮兮地问,“哥哥……你叫我干什么呀?”

一副明明害怕得要昏厥过去,又想要竭尽全力讨好他的笨拙情态。

沈樊为他倒红酒的手微微一顿,酒液被晃出几滴,掉到时青的手背上。时青愣了愣,下意识地将手放到嘴边,伸出舌舔掉了。手背上留下暧昧的水痕。

他抬起头,才发现沈樊正盯着他,眼中温和的眸光沉下了,露出刻意伪装的风度与温柔下那点高深莫测的意味。

像是在打量一位稚拙廉价的勾引者,像是时青心里所有浅薄的思想都被他窥探得一干二净。

类似的眼神,时青曾经见过无数次。藏在那间狭窄阴暗的小房间里,自己和周围的一切都是见不得光的,那些使人厌恶的入侵者就会露出这样的眼神。

时青顿时慌乱得失了声不,面前这位Alpha不会这样的。他分明昨天夜晚才像电影屏幕里的英雄一样拯救了自己,让医生为自己细致地处理伤口,允许他在自己的卧室里睡觉。

就在刚才,还含着笑叫他的名字。

很少人会叫时青的名字的。

他们一般都喊,“妓女怀的贱货”,“没爹养的野小孩”。

沈樊是全世界上除了他母亲的第二个愿意喊他名字的人。

他很好的,怎么、怎么会和那些坏人一样呢?!

时青张了张嘴,“哥哥……”

却见沈樊仍旧握着酒瓶,另一只手却抚上他湿润的嘴唇。温热的指腹轻柔地抚摸着,带来一阵令人颤栗的奇妙触电感。沈樊轻笑道,“宝宝,你要和我做吗?”

时青猛地后退一步,腰侧撞上一旁的椅背,椅子腿摩擦地面,突兀地发出刺啦的响声。沈樊没有料到他有如此剧烈的反应,那只伸出去的手在半空中停顿。

他沉默了几秒,说话时的语气变得冰冷,“过来。”

恶魔撕下表面上费尽心思维持的伪装,暴露出嘴里尖锐的獠牙。

时青显然是被他突然的强硬态度吓坏了,头脑发热,手脚发麻。他嗫嚅着向沈樊解释,语序颠倒错乱,也没有想过沈樊究竟会不会相信,“我不可以的,哥哥,我没有想过这样,我、我,对不起……”

甜腻得有些过分的奶香味,不合时宜地从他后颈的那块腺体中钻出来。起先只是难以被人察觉的一丝一缕,接着失控地流泻出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被顽皮的小孩打翻了一桶甜牛奶。

时青骤然变了脸色。

他带了抑制环,却仍旧挡不住浓郁的奶香味从身上散发出来,像他在自动自觉地为面前这位Alpha提供春药。

这是时青人生中第一次经历发情期。

沈樊高高在上地望着他。

语言在这一刻变得苍白无力。时青知道,他之前、现在、接下来的所有辩驳,在沈樊眼中都会变成欲拒还迎的把戏。

因为这是从一位正处于发情期的、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勾引Alpha的Omega嘴中说出来的。

沈樊笑了,将他揽过来,让时青坐在他的大腿上。时青根本没有说不的机会,一阵阵陌生的燥热感在他体内烧起来,他脱力地瘫倒在沈樊怀里。

沈樊用对待任何一位随意拉来约炮的情人的态度,对时青说漫不经心的调情话,“宝宝,你的奶瓶藏到哪里去了?要不要老公给你喂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