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快来,快来夸我,我又当了一次后妈!都过去啦。不虐,不虐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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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青紧紧挨着沈樊坐在沙发最边上。他穿的是短裤短袖,虽然在夏天,在被包间内冷气浸泡的真皮沙发上坐着还是很凉。

他大概是那种顶娇气的性子,之前过得这么苦,也仍旧是什么也受不住。热了会难受,冷了还会发抖。也不知道时青前面十八年是怎样凑合着被拉扯大的。

其余人都在喝酒聊天,短暂尴尬后的气氛又逐渐热络起来。时青不敢打扰他们,冷得不行了,就抱起胳膊小幅度地用手指搓手臂。

一不留神,胳膊肘就戳到沈樊腰侧上。时青吓得不敢动,沈樊倒是转过身问他,“怎么了?”

他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如实告知的话,会被沈樊嫌弃他很麻烦的。时青还往边上又缩进去一些,回答道,“只是不小心碰到了……”

一只略微冰凉的手掌覆上来,简宁定定地注视着时青,关切地问,“小青,你是不是很冷?”

时青紧张得抑制住呼吸,刚想说没有,简宁就已经把搁在沙发扶手边上的西装外套拎过来,盖住时青整个下半身,又捉住他的手塞到西装里,“我是Omega,你盖着会舒服些,可千万别着凉。再怎么说也是我们不好,要是说清楚一些,你也不至于穿着这身那么短的。”

又听简宁说,“你怕什么呀?冷了就说,沈樊他还能不管你吗?”

时青被简宁最后一句话弄得大脑僵硬,觉得自己说什么都会不讨喜,偷偷瞄了眼沈樊,“还、还好……我不冷的。”

沈樊面不改色,只是隐蔽在两人身后的手将时青不动声色地圈进来一些。

他和时青挨得进了,随意偏头就似乎像能碰到时青的耳廓。沈樊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附在时青耳边说,“我说过很多遍的,和我说,你怎么总是不长记性呢?”

和沈樊说是一件太难以理解且难以把控的事情了,时青不懂,更不愿意承担说错话后所有不确定的代价。沈樊一直一直都很容易变得生气。

所以他不要做这件事情。

周围一圈人面面相觑,过了几秒才出来打圆场,“哪里哪里,沈樊这么护着小青,简宁你别挑拨离间……我们喝,别管这事了啊。”

时青想要变成一只会钻地缝的小宠物。

或许是感受到时青浑身不自在的羞耻感,沈樊没有再为难他,举起杯和旁边的人碰了碰。

中途沈樊又接了个电话,他起身离开包间,并没有带上时青的意思。时青也没有理由跟在沈樊身边站在一般人的角度上看,黏人黏到打个电话都要贴上去,总归是有些奇怪。

沈樊暂时不在场了,几个朋友就蠢蠢欲动起来,显得都对时青很感兴趣的模样,问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个个对着他欲言又止。

时青实在太小心翼翼了。自从沈樊不在身边以后,他甚至比刚才还要表现得安静许多。他已经知道是这几个Alpha让他来这的,根本就不是沈樊。

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可能这样的结果还会让时青舒服些。

至少他不会觉得沈樊是在故意羞辱他。

简宁坐到他身边,“你们这几个人想问什么就问,别别扭扭的做什么,小青都要被你们吓着了。”

其中一个被他们推出来做领头的。他自然地往时青那坐过去一些,问,“小青,沈樊这人……对你怎么样?”

动作幅度大了点,那人不小心碰到时青的手臂,时青就像是触电一样,抗拒地往旁边躲。

简宁把那人挥开,皱着眉说,“动手动脚的,好好说话。”又转过来跟时青重复了一遍话题,还说了几句时青没有听到过的话,“你不知道,沈樊在大学有时候会很暴躁,我们都怕他一不小心对你……就那样。”

那人尴尬地笑了笑,还是规规矩矩地挪开了。

时青想,沈樊对他怎样?

打他,骂他,偶尔给他一颗甜枣尝尝滋味。可沈樊做的这一切看似不合理的事,都建立在他将时青从边缘线扯回来的既定事实上。

所以沈樊怎样对他的就并不是很重要了。虽然沈樊对他并不好,可他一直告诫自己要知足。

时青回答,“很好的,他对我很好的。”

“再补充一点?”简宁问他。

“就是……就是挺好的。”时青竟然脸还有点红。而后,他察觉到周围这群人都松了一口气。

脑袋浑浑噩噩的,他又被人揪着问了好几个问题。时青忘记自己是怎样回答的了,总之结果让他们比较满意。最后还是简宁又解救了他,笑骂一群人,“得了得了,我都不知道你们能问这么多,意思意思就够了啊,有本事就一个个都去撬沈樊的嘴去。”

那群人才散到一边。

时青又静默了一阵,简宁在身边陪他。服务员端着几杯用玻璃杯装的液体进来,安静地放在桌面上。液体是透明的,透着柠檬香气,还混了一些微妙的别的气体。

时青盯着那水,突然感觉到喉咙里一阵干涩,像是硬纸片划过喉道一样。他难耐地轻咳几声,踌躇了几秒,简宁就说,“想喝水吗?桌上有水,自己倒来喝,就在那个小壶里……”

简宁和人搭了几句话后,时青的咳嗽声竟然更剧烈了。他吓了一跳,看到时青捧着那个冒着冰气的玻璃杯,杯壁上还挂着一点融化的水珠,脸蛋皱成一团,“好辣……”

时青将那截舌头伸出去一点,又用牙齿咬住,被酒麻得失去理智之后,又往嘴里倒了些。

“我的天啊……”简宁赶紧把酒杯从时青手上抢下来,咬牙切齿地问,“这谁点的酒?点些别的不行吗?”

没人敢应。

时青的目光逐渐涣散开来,也听不清楚身边的人都在说些什么了。他又反复嚷嚷着辣,像个小朋友一样,张着嘴要扯自己的舌头。

简宁又好笑又着急地把时青的手握着,喊旁边的人去把沈樊找回来,认领这位醉酒的Omgea。

一边往时青腺体上贴紧了抑制贴,以防信息素泄露得太厉害。时青的信息素是奶香味的,此时难以避免地沾染上酒气,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完全没有控制信息素外泄的意识,全身都带了一股浓郁的醉人甜香。

这样脆弱又劣质的Omgea几乎会使所有的高级Alpha激发出本能掠夺欲。

时青醉得太快了。他被简宁强迫着灌下一杯水,还觉得不够,蹦着要抢简宁身边那杯喝掉一半的酒,“要喝,要喝……”

周围的人早已经自觉地退出包间,都怕自己突然失了神智,对时青做些什么不该做的事。

门从外面被打开。

简宁还没反应过来,时青就从沙发上光着脚跳下去,跑到沈樊身前,紧紧搂住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