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青烟轻轻地撂下了这句话才把他放开,还后退了两步让出间隔,等池青焰出来,看到的刚好是表面正常的兄长与弟媳的关系。
可三人的牵扯事实上他们都了然如明镜。
谢央南面上强装淡定,心却像是刚跑完马拉松一般接近跳动的极限,他转过身故意研究起狗窝是否舒适,实际上脑海里轰隆回荡的全是池青烟抛给他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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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夜
夜已经深了,窗外的隐光透过厚重窗帘,成了唯一的光源。
身旁的人的呼吸平缓绵长,长手长脚都把谢央南给紧紧缠着不放,他在暗中睁着眼,心在这安稳的氛围里咚咚作响。
他想,这么晚了,池青烟还会在等着他吗?
他应该去吗?
如果不去,那他岂不是白等了一晚上,他会很难过吧。
可是去了,也就代表着……
从小乖到大的谢央南,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接连做出这么离经叛道的事。
背着自己睡着的男友,去和他的亲哥做些见不得人的事,这还是超出太多谢央南的认知。
即使之前已经和池青烟上过床,可现在同处一个空间下的无缝衔接,对他来说仍然是一个极大的挑战。
就连看些成年人都会看的那些片子,他都没看过这么大尺度的。
而他现在却不得不去亲身体验了。
现实就是这么戏剧化,他控制不住地在池青焰的怀里,想着在隔壁房里默默等待着他的池青烟,想着他眼里的期待逐渐落空后会涌现的失望。
他知道自己这股为池青烟而产生的揪心,会让他一整晚都难以入睡。
轻轻地抬起腰间的男人的手,谢央南一点一点地将自己从池青焰的怀里剥离,脚尖触到冰凉的地面,也不敢穿拖鞋,就这么在黑暗中慢慢摸索着来到了大门。
心脏随着门的开启跳得越发急速,门内门外都是一片黑,但不知为何,在他最后回头望向池青焰的背影时,恍然中竟觉得他身上的色彩是更深一度的浓。
但他还是在最后的愧疚过后,缓缓地合上了门。
微不可察的脚步声很快消弭,离开的谢央南不会听到,在卧室里被留下的池青焰呼吸变乱了。
那空了怀中人支撑的手臂在人离开的地方轻轻地摩擦,随着那处的温度逐渐淡下,他的嘴里发出了一声轻叹。
但很快池青焰就抱上了谢央南睡的那个枕头,闻着它上头属于谢央南身上才会有的独特气息,调整了下姿势,很快就再次睡去了。
没有直接去池青烟的房间,而是来到了厨房,谢央南轻轻地打开冰箱,找到了架上的一罐啤酒。
这酒其实是池青焰的,不过他也不常喝,只是在开心时会来上一罐,没想到此时它竟会下了谢央南的肚。
咕咚咕咚地灌了几口,那刺骨的凉淹没了喉管,差点就让谢央南咳出了声,捂住嘴等那股冷逐渐被体温消化,谢央南这才借着被酒精渲染出的胆量,慢慢地开了池青烟的门。
屋里只有一盏床头灯亮着,借着它昏黄的光,谢央南没看到床上有人。
他眼前朦胧,往里走了好几步,想看看池青烟到底在哪儿,就在他视线扫描的片刻,那倚靠在窗台边上,几乎和黑暗融为一体的人动了一下。
谢央南只觉得眼前一花,整个人就被那高大的阴影所笼罩了,他被用力地嵌进了一个带着凉意的厚实躯体,那力道让他直接闷哼出声。
“池青烟。”谢央南不满地小声喊他,“有点疼。”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池青烟紧紧拥抱着终于肯主动送上门的宝贝,之前的寂寞等待似乎都成了值得。
吻一个接一个地落下,谢央南能从他焦急的动作中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到来而诞生的愉悦,他想要安慰池青烟别着急,却听男人忽然问他。
“你喝酒了?”
谢央南有些难以启齿,“一点点。”
男人的吻突然缓慢了下来,他轻而易举地撬开谢央南的牙关,用舌舔过湿润口腔的每一处,品尝着上面残留的零星酒精,他突然笑了一声。
“央南,你好可爱。”池青烟将人轻柔地放到了床上,他从上至下俯视着对他毫不设防的谢央南,眼里浮动着暗色,“不过,我更希望你下次来的时候不需要再向酒精壮胆。”
他身上的睡衣纽扣在被池青烟一颗颗解开,可谢央南却顾不上即将会发生的事,他的脑子里一直盘旋的是池青烟口中的下一次。
这意思,是不是也代表着未来会频繁地出现此类的场面?
在池青焰知晓他们的暗地偷情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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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六、放纵
酒这种东西,对酒量一般的人来说,小口微抿能带来微醺状态下的快意与漂浮感。
可要是急急地闷下去,那强烈的冲击不给大脑缓冲的机会,神经被迅速麻痹,边缘系统的压制得到了释放,不正常的兴奋盖过理智,会让人做出较之平日出格许多的言行举止。
就比如此时的谢央南。
他有些后悔,自己貌似喝得过了度,没到能让他醉倒想直接昏睡的地步,而是让他向来内敛的想法与逻辑被放大到了最大限度。
因为他竟然嫌池青烟帮他脱衣服的动作实在慢得过分。
他想要抢过他手里的睡裤自己来,可是他大脑一胀一胀的,不难受,但也不舒服,眼前的画面也像是覆上了一层纱,看不真切。
双手摸空了几下,还把池青烟的手给不小心推开了,池青烟见他捣乱,抬头看他,才发现他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浓郁的红晕将他原本的肤色染红,湿润的眼半睁着,艳色的唇微张,里头的软舌不安分地蠕动,时而磨着贝齿齿尖,时而舔湿干燥的唇瓣,那抹粉时隐时现,欲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