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后,周晏辞立马派书远去递信:“去左相府告知舅舅,明日下朝后禅逸馆相见。”
“是,还有一事。”书远犹豫道:“宸夫人回琴鹤府了。”
周晏辞闭了闭眼,按住太阳穴,“什么时候的事?”
“在您去右相府之后。”
索性是回琴鹤府不是去别的地方,相对安全不会出差错。周晏辞疲惫道:“等我明日见完舅舅再处置,你提前备下回门礼。”
翌日赶往禅逸馆,魏协听完周晏辞的转述后笑道:“这韩笠,可一点都配不上他老谋深算的远名。”
周晏辞却很是在意他提及大皇子一事的用意,略显着急道:“舅舅,他已经如此威胁我,该如何应对?”
魏协抬起深远的眼眸,颔首道:“依他之言,立韩雪宁为王妃。”
这个决定并不意外,可周晏辞还是不甘:“舅舅,我须得与你明说。我对南微有情,如若立了韩雪宁为王妃,必定会伤了她的心。”
魏协俯拜,语重心长道:“殿下,帝王之所以无情,是因为情在何处,那利剑便会落在何处。”
周晏辞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可他没法眼睁睁看着盛南微伤心而不作为。
他攥了攥拳头,眸色沉冷地盯着案桌。
见他难以抉择,魏协提醒道:“不要忘了大皇子的教训。扶了韩雪宁后,也须得收起你的情意,宠妾灭妻的罪名,你担不起,盛南微更担不起。”
“殿下。”魏协正色唤他出神,“我虽未见过仪和郡主,但却很清楚嘉瑞与盛公的品行,贵妃也赞誉她温婉得体。我相信,盛南微是未来国母的最佳人选。以她的德行,必能辅佐殿下坐稳江山。”
一听这话,周晏辞的心敞亮了不少,他就此立下决心:“舅舅的话,我必定谨记在心,一切的隐忍日后定要韩笠加倍奉还。只是盛公与南微,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牵扯进来为好。她性子纯良,一点算计都没有,我时常分身乏术,不能亲自时时刻刻护好她,一旦牵连,后果不堪设想。”
魏协点头,又说了些朝政之事,两人这才拜别。
从禅逸馆出来后,周晏辞便前往了琴鹤府。
盛南微正与父亲在院中逗鸟,听到侍卫匆匆来报说裕王亲临,很是惊愕。
盛公连忙出去迎接,跪拜问安:“不知殿下前来,臣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周晏辞扶起盛公,瞥着一旁低眉顺眼的盛南微,淡笑道:“岳丈不必多礼。”
听到他唤盛公为岳丈,府中人大惊失色,盛南微难以置信地看了他一眼,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盛公又行礼请罪:“臣万万不敢当。”
“在外是臣子,在内可不是岳丈吗?不必拘礼。”说完后便和盛公说说笑笑地进了正厅。
前几日还那么恶劣,这会儿又登门拜访,不知又在玩什么心思。盛南微如是想着,轻手轻脚进了厅内,想看他又想作什么乱。
0019 闺房(微h)
“南微叨扰盛公了。”话是对盛公说的,周晏辞意味深长的眼神却落在盛南微身上。
盛公忙回应:“无妨无妨,我对她也思念得很。”
见他不责备,盛南微更困惑了,局促地看着脚尖,手绞着锦裙,一言不发。
两人聊了一会儿,周晏辞忽然说道:“不知盛公可方便,我们陪您用了晚膳再回王府,可好?”
盛公受宠若惊,“甚好甚好。按规矩,我不可留殿下在臣子家中用膳。既然殿下不介怀,就用完晚膳再走。”
周晏辞抬手掩面眯了眯眼,口吻倦怠似的舒了口气:“岳丈勿怪。都说春困,我这怎么还秋困了。”
“那。”盛公起身引他去小憩,“府中简朴,就请在小女厢房里歇会儿吧,还望殿下不要嫌弃。”
盛南微蹙起眉头,刚想出言拒绝,就见周晏辞不见外地推门进了她的闺房。
周晏辞大摇大摆地在房中转悠,仔细瞧过嵌玉挂珠的紫檀床后,又逛去看那黄梨木小杨花梳妆台。雪白云纱翩然一梦,懒阳贴着窗棂洒进来,芙蓉如意团花灯罩莹莹烁烁,恍若绮境。
除了父亲,还从未有男子进出过她的闺房。他如此不避讳地参观,让盛南微很是恼羞,便忍怯拉过他按在贵妃榻上,红脸支吾道:“便在这儿睡吧,我给你去拿被。”
她刚旋过身,就猝不及防地被他拽倒,月华锦扬起一瞬光华,软脚仙跌坐在风流子怀中,深闺流光扑朔。
看着他眼中轻佻的笑意,盛南微心中大乱,推开他肩膀急色道:“这是在我家中,别生邪念。”
“你不说,我倒未曾生那念头。”说着周晏辞便翻身将她压在贵妃榻上,制住她乱动的手扣在软垫上,俯身轻嗅着她身上的玉兰香,很是受用,连声儿都迷糊了,“还会一声不吭回娘家了?”
盛南微被他挠得痒,别过脑袋嘟囔道:“我只是想我父亲了,并无他意。”
“我不责怪你。”周晏辞鼻尖抵进她衣襟里,偷了一抹软香,瞬时头晕目眩。
“真的吗?”盛南微讪讪道:“我不会被禁足吗?”
周晏辞轻哼了一声:“别闹腾,让我歇一会儿。”
说完便抬头寻到她的唇,欺吻而上,握住她的手贴上心口,而后轻轻摩挲着那道快消的红印,心中越是愧疚不该甩袖伤了她嘴上吻得越是激越。
房中未焚香,却有股清丽的花香,混着闺房中独有的脂粉气缠绕着,周晏辞窜了火,将她倔强的颈椎吻陷进软垫里,隔着锦裙团住丰盈的乳肉揉捏起来。
盛南微娇喘着推他,小声咒骂道:“你快别这样了,父亲就在外面。”
被打断的周晏辞很是不爽快,复又堵上唇将她反抗的呜咽吞入腹中,三两下便解了她的裙带,钻入小衣里搓弄胸前敏感的豆蔻。
盛南微被他黏糊地舔着,身子软颤躺都躺不稳,指尖掐皱了他身上的鸦青色密纹长袍,喘气都喘不上,嘴里细细密密地虚吟出声。
天旋地转间,感觉到腿间有硬热之物抵进,盛南微睫毛一下就湿了,低泣着告饶:“周晏辞,求你了,别在这儿辱我。待我跟你回王府,你要怎么着,我不推拒就是了。”
看她哭得梨花带雨,身子骨又颤得可怜,周晏辞也不恼她直呼名讳了,低头啄吻她水痕满满的脸颊,柔声道:“怎是辱你?心悦才会这般控制不住。”
他捻掉她溢出眼眶的泪珠,哄慰道:“好了,不在这儿入你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