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私下相处多年, 方瑀珩经常就躲屋里休息不理她?, 她?不也能自个招待自己。
“没事,让他睡, 我看我的话本,等他醒来。”秦宝姝说着就要进院子。
砚书?为难地杵在门口没让开?, 引得她?皱眉:“你?挡着我作甚?他究竟在做什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砚书?也不知道他们?公子为何要避着表姑娘啊, 急得脸都涨红了, 但就是支支吾吾半天?没能说出一个字。
正?是秦宝姝要硬闯的时候,方瑀珩屋子的窗户被推开?, 他就站在窗户后,肩头披着未曾穿好?的外袍,隐约可见下方中衣的衣襟凌乱。
“我似乎风寒了,别过了病气给你?。”
他一说生?病,秦宝姝更是什么都不顾地跑了上前,隔着窗户伸手。
方瑀珩没躲开?,她t??柔软的掌心贴在他额头,果然烫手。
“是昨夜冻着的吗?你?快别站窗户边了,快回床上!”她?说着,把他往里推,然后就从外头把他的窗户关得严严实实的。
窗扇阻隔了视线,秦宝姝不曾见到,她?手心抵在方瑀珩胸膛上时,他变得幽暗的眼神和瞬间发红的眼角。
那一瞬,方瑀珩的身体?为她?的接触而酥麻,好?不容易灌凉水压下的躁动变本加厉,就像是被催动的蛊毒,有着让他无?法抑制的冲动。
他在窗边又站了一会,企图用?从缝隙钻入的寒意冷静,可惜还?没起作用?,也不可能起作用?,他紧闭的房门被推得作响。
“你?怎么还?把门给拴上了!”秦宝姝推不开?门,越发着急了。
她?一把扯开?披风的系结,把手炉和披风一股脑塞给车雪晴,继续拍门:“表哥快把门打?开?,我进去瞧瞧你?,你?额头都烫手!”
可屋内安安静静的,砚书?和拂风几人相视一眼,拂风说:“奴婢去请郎中吧。”
砚书?想点?头,方瑀珩的声音这才从门后传来:“不必。”
他这么说了,拂风拿不准主意,秦宝姝只能对着门板喊:“那你?先开?门,我瞧瞧。”
两人这般说话,砚书?就给拂风几人示意,退了出去。
男人嘛,总是爱面子的,他们?估摸着方瑀珩是不想让人瞧见病弱的模样。
门扇就轻微动了一下,发出小小的声响,却没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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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宝姝望着紧闭的门直瞪眼,方瑀珩背靠着门,鬓角是大颗的汗珠,沿着下颚慢慢滑落,然后没入衣襟。
他无?奈苦笑:“我们?就这么说会话吧,别给你?过病气了。”
“那你?也得看郎中啊。”秦宝姝语气不满。
方瑀珩不用?看,也知道她?此时肯定是嘟着嘴,眼里肯定还?有委屈。
每回她?斗嘴落了下风,或拿他没有办法的时候,也是这么个模样。可她?从来不知道,她?那澄净的眼眸盯着人看时,会让人产生?更想继续欺负她?的冲动。
方瑀珩脑海里都是她?那双秋水般的杏眸,又开?始口干舌燥了。
他喉结止不住滚动,在上方停留的汗珠又开?始往下滑落,在他皮肤上留下湿漉漉的痕迹以及敏感的酥麻,像极了刚才她?的指尖碰触到自己时。
秦宝姝就听见门后好?像传来一声闷哼,也听到了他再也控制不住的急促呼吸声。
她?急得后背都发了汗,继续拍门:“你?再不作声,我要生?气了。”
方瑀珩感受着后背带来的震动,深深吸了一口气:“我睡一夜就好?了,你?先回去,明儿?你?再过来查验我是不是撒谎了可好??”
他声音低哑,听着是真的很难受,秦宝姝就扒着门缝想往里头看,却因为他后背堵着,什么也看不见。
“珩表哥,你?就让我看一眼,我后退几步,看一眼,好?歹让我放心不是?”
她?做出退让。
可一声软软的珩表哥,又闯祸了。
她?哄人的声音又软又甜,即便隔着门扇也足以叫人起念头,更何况方瑀珩此刻不能自主控制情绪,脑海里更是有乱七八糟的画面浮现。
自从发现对她?的感情是不能割舍的,那份执拗就常被带到梦境里,在她?面前压抑着的欲|念,在任何人都不能窥见的梦境中就变得无?比疯狂。
他已经记不住多少次在梦中圆了自己最邪恶的念想。
到了此时此刻,他更是明白,即便是补汤里加了不该有的东西,但也达不到叫他彻底失控的程度。
一切一切都源于他自身,是他借着那些药效在清醒的时候想要放纵一回,把疯狂滋生?的、最原始的欲望释放!
方瑀珩的面容陷在那半明半暗的光带中,他唇角忽地往上仰,凤眸内闪动着危险的细碎光芒。@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姝儿?可知我的字……”
他声音比方才更沉,更喑哑。
秦宝姝愣了愣,摇头说:“你?就没告诉我……”她?也没去他的加冠礼啊。
“父母自小告诫我,不可忘了本源,故为我取源为字。我字,子源。”
他的声音仿佛染了魔力,秦宝姝听着,不自觉地就跟着呢喃:“子源……那我以后唤你?源哥哥可好??”
话落后,秦宝姝才后知后觉这称呼有多特别且……亲密。
她?就听到了方瑀珩在门后的低笑,她?薄薄的脸皮撑不住,开?始发烫。
方瑀珩的说话声又从门后传来:“乖乖,再喊一声好?不好?。”
秦宝姝在他低哑的声音中心跳漏了一拍,如受蛊惑,明明是让她?害羞得张不开?嘴的话,却是顺着他的意思,从唇齿间蹦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