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鸷的神情让身边跟着的师姐见了都心惊,本以为是大喜的日子,这赵释怎么就露出了杀人一样的眼神。

萧凤还在和徐拂青对话。

“谁都想让我变,可谁也没为了我变好过。”

轻飘飘的一句暗嘲冷哼,没有点明何人何事。

却让徐、赵两人变了脸色。

第35章35 不可饶恕的罪(H)颜

“赵释,你要留在明心山还是住明净山?虽然......但已经提前派人去安排好了,旧事物都清除干净,你直接住进去就行,风水上更有利于你修炼。”

这么快就要搬出枫山了,赵释一凛,眼睛死死锁在浑然不觉的萧凤身上。

既没有预想中暴跳如雷的样子,也没有流露出半点不舍,自己在他眼中就是这样的存在。赵释后槽牙咬紧了,同时又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至少以后,他无需再停留在看似美好的过去一次次心软。

“我去明净山吧,再留在明心山,有些过意不去。”

听闻此话,拓弘真人眯着眼睛和善笑:“好。即日便可搬离,剩下的事情我不管你们了,自己解决。”

折腾半天的仪式总算结束,晚上又要举行餐宴迎入门,且这次是只为了一个人举办,倒显得像对赵释格外器重。

萧凤根本不可能凑这个热闹,等到赵释彻底离开祖师庙,他才皱着眉头转过脸来。

徐拂青见他这样子也知道那心里头弯弯绕绕的咒骂,无奈地劝慰他:“这赵释瞒了你这么久也没察觉出什么异样?想来是个心思极重的人,早些离了你,省得你日后提防来去的那么麻烦。”

“用不着师兄替我宽宏大度。”拂袖转身,萧凤迈着大步跨出门槛,朝着山下走去。

往日里没什么感觉,可如今再听见萧凤喊自己师兄,右耳竟像是被弹麻了般,只记得那俩字的发音咬字,心里也萌生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愉悦。

已经刻意推迟返山的时间,萧凤站在枫山山脚往上看,以往总记得山上有个木讷的男人在柴房准备晚膳等他结束训练,上山的路总点着灯,哪怕他可以御剑,还是会亲自走一走两人亲自凿出的山路,有些歪斜的石阶隔着鞋底硌脚,是两人从一山搬到另一山的青石,用剑气削成较为方正的阶梯状。慢慢向上走的时候,难免触景生情,思绪回到多年前纵容自己无理要求的赵释脸上,突然发现,对于赵释的那些记忆,都变成了今早见到那个,衣冠楚楚、镇定自信的挺拔身影。

“滚了好,滚了好。”

萧凤坐在石阶上,狠狠揪起脚边一把杂草,又抬手将其扬下山坡。

“省得还在我耳边絮絮叨叨,管着管那的。”

鼻子兀地一酸,萧凤恨自己不争气,这年纪了还被人当傻子耍。徐拂青说的没错,赵释明明就住在自己跟前,怎么可能一点都没发现倪端?从空灵山回来的时候,不是就已经觉得奇怪了么,一个凡人怎么会走得这样快,又哪里来的胆子和自己争执......

拖着疲惫身子上山,平坦的空地上,三栋木屋立在眼前,这时显得有些寂寥了。

风卷起落叶,不留情感地带走夕阳留下的最后一点温度。

他知道,今后这座山,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低着头将门推开,敏锐如他还是被吓了一跳。

赵释根本没走!

还穿着那一身挺括派服,乌发束起的赵释正站在一片漆黑的屋子里背对着萧凤,那背影是前所未有的高大难及,叫人看了心中百感交集。

萧凤好不容易升起来的悲戚感,一下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提这一口惊吓的气,张嘴就要骂他。

却是被一只宽厚、粗糙的手捂住嘴,速度之快,没有反抗逃脱的余地。

情急之中萧凤是又气又急,心道你一朝飞黄腾达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果然平日里的关心都是忍辱负重,都是假的!

“唔!”

他扭着头想挣开那碍事的手,腰眼上一重,竟是赵释将另一只手死死握在他的腰侧,用劲之大,像是要将他生生捏碎!

“你很想我走吧?可惜,我等了这么久,不会放过你的。”

鬼魅一般低沉的嗓音,在萧凤耳边侵袭,比毒更瘆人,比刀更锋利,阴狠的不加掩饰的欲望,伴随他温热的活人的呼吸,裹挟他的所有。

喉间一窒,对方的手掌已经疾速地下滑,移到了他的喉结,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就像是当初萧凤对他做的那样,那只手手背青筋凸起,用了极大的力气,却没让萧凤遭遇幻想中的疼痛。

不安地睁开眼睛,萧凤的心都停跳半秒,正对上自己双眼的,是赵释黑暗中散发幽光的一对眸子。

不详预感即刻应验,天旋地转的压制下他被死死摁在床榻上,今早还未收拾的被褥压在身下缓冲了不小力度,但仍是让萧凤的头脑阵阵晕乎。

“松手......我叫你松手!”

“松开你之后又要跑到哪去,和你的大师兄见面么?别人对你有点好脸色,就要像条狗一样扒拉上去,不管别人在外面怎么看你的都无所谓是吗?”

赵释的吻来得很突然,他压抑而克制地咬着萧凤不安分的嘴唇,将自己的舌头渡进对方被死死掰着的嘴里,舔舐那略湿的软肉,和滑溜的口腔内壁,他太激动了,恨不得将自己的唾液尽数喂给对方,看着萧凤憋红的脸颊,月光下颤抖的身躯,他的眼神如坠万丈深渊,一发不可收拾。

符咒伴随低声念语渐渐泛起光亮,萧凤余光惊恐地发现,整间屋子里都被看不见的墨水书写了地符,在符咒主人的催动下凭空生出巨大的威压,将他的所有灵力压在身体内没法使用,被钉在床上的他纵使有千般万般能耐也不能撼动身上人分毫,作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他憋屈地叫喊,转头就被激烈的深吻吞下声音。

赵释的手伸进他的衣襟里,将里外两层的薄衣轻松地撕裂了,直到此时萧凤才发现自己的身躯相较于赵释是多么弱小,一条手臂便能圈进怀里,两条腿被他用膝盖卡着分开了,就这挣扎的功夫,身上已经被卸得片甲不留。

再是迟钝,也知道对方要做什么苟且之事。

他慌忙地喊赵释,可后者疯魔似地不管不顾,反将手指伸进他的嘴里,缓缓搅动,手指夹着那条舌,淫邪地抻出来,将萧凤呛得嘴角流下涎液,双唇晶亮,可怜至极。

将沾了唾液的手指压在萧凤胸口,滑动打转,尤其停留在心房位置,是他们过去几年里几乎每个夜晚都会重复的动作。

“每天给你涂药的时候,我都想像现在这样,抚摸你的胸乳,捏着你的乳头,看你露出......”

萧凤羞愤欲死的表情,令他的话语停顿一瞬,后继续道:“这样的神色。”

像是为了掩盖这令人难以启齿的情事,他俯身堵住萧凤的口舌,那手指更是向下游走,直指脐下三寸那安静的软根。

厚重的手一把便能捏住萧凤的下体,布满粗茧的指腹用力地搓动他的皮肉,尾指兜着他一双圆囊尽力撩拨,将他刺激得从喉咙里泄出近似痛苦的呻吟,注意力全被吸引到那处去了,萧凤扭着腰恨不得脱离他的掌控,可还是因为力不如人以失败告终。

直到第一次在他人手中泄身,弹跳不止的鱼终于脱力躺倒在床上,两人粗粗喘着气。萧凤绝望地看着赵释将自己身上的白浊一点点舔舐去,再度覆盖在自己脸上狂热的吹气,都像带着体液的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