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艾帆。”

“姓名?”

“赵艾帆。”

三问下去,她咬死了自己就是赵艾帆。

而谢云衿没再继续,而是继续问下去:“赵艾帆,你几月出生?”

她嘴张张,没回答。

“你和刘峥义哪年认识的?”

她继续沉默。

谢云衿继续:“你父母叫什么名字?”

审讯桌上放置的手指蜷缩起来,她梗着脖子还是一声不吭。

再三问下去,谢云衿嗤笑一声:“蒋舒曼,你想李代桃僵,可惜功课没做够啊,急吼吼把脸换了,怎么,你觉得我们会拿脸验身份?”

女子并未因为自己没答上来而乱了阵脚,她声音依旧平淡冷静,还带着隐隐的疑惑,反问回去:“你们说我不是赵艾帆,是蒋舒曼,还杀了人,你们有什么依据?”

方审双臂环抱:“你说你是赵艾帆,可真正的赵艾帆已经死了,尸体就躺在太平间的冷冻柜里,我们取了赵艾帆家中的毛发和皮屑,DNA比对结果都出来了,你怎么解释?”

女子指甲嵌着桌面,声音恶狠狠:“就算我不是赵艾帆,你们凭什么认定我是蒋舒曼?”

谢云衿身体懒散后靠,腿随意翘起:“诚然,你是把你的家中清理得很干净,但再干净也有清理不到的地方,就比如你浴室排水管道内壁,打开盖子,里面可是缠了一堆你的毛发,你要是愿意,我可以不嫌麻烦将之与你脑门上的头发做个鉴定,或者更麻烦一些,不承认没关系,你父母还健在,不然让你们做个亲子鉴定?”

话到此处,女子终于感到事情败露无力回天,她极力维持着平稳呼吸,深吸一口气破罐子破摔:“对!我是蒋舒曼。”

“她是我杀的。”

方审忙拿起桌上的笔进行记录,而谢云衿则起身双手撑桌:“目的呢?”

蒋舒曼艰难地吞咽口水紧闭双眼,沉默很久之后才吐出四个字:“我想要钱。”

“我缺钱,缺得厉害,所以我得像个办法,不仅要让我摆脱债务,还能另得一笔钱。”

谢云衿眯了眯眼眸,想到与陈娟的谈话,问:“你最开始的目标应该不是赵艾帆吧?”

想法被人完全洞察,蒋舒曼认命地点点头:“是我的闺蜜,她叫陈娟,刚拆迁得了两百万,可惜她太蠢,信了男人,不肯把钱给我。”

“所以你这才找上赵艾帆?”

“嗯。”

“用的什么借口,还是合伙开美容院?”

“是,她有钱,不久之前我给她做嫩肤她有提到过和有钱男朋友分手了,赵艾帆怕坐吃山空想投资做生意,我就想到了她。”

来的那天烈日当头,赵艾帆拿着存有巨款的银行卡,抱着它的爱犬在蒋舒曼的盛情邀约下来到了她家中。

谢云衿继续问:“那侯舜呢,他是你的替死鬼?”

蒋舒曼轻蔑地冷笑一声:“他?就是个猥琐蠢货而已。”

事已至此,蒋舒曼自知难逃,不伪装也不隐瞒:“我早就知道他搬来我家对门偷窥我了,我就故意拉窗帘跳舞给他看,没想到他竟然天天在我账号下留言,有几次来我门前翻我门口垃圾,用我门口的鞋手yin……很好!”

蒋舒曼笑着,配上她未拆线的肿胀眼眸,白眼翻动,眼球凸出,有种莫名的诡异惊悚感,“他以为他在暗中看着我?其实,是我在看着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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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暗+连环诅咒

侯舜的偷拍做得并不隐秘, 也早就被蒋舒曼察觉,起初她如同正常独居女性一样,对这个阴沟里的蛆虫感到害怕恶心, 而就在此时,各种催款信息扰得她头痛欲裂,她又收到了好闺蜜陈娟拆迁款到账的消息,一时间嫉恨悲愤恐惧担忧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然后,一个恐怖想法浮现在脑海中。

如果陈娟代替蒋舒曼死了, 不仅蒋舒曼的债务就能一笔勾销, 陈娟的钱财尽归她所有。

又送上门来一个偷窥狂,正好!绝佳的替死鬼。

他不是爱偷窥自己吗?她就专门拉开窗帘扭给他看, 他不是爱尾随自己吗?那就将这个讯息透露给其他人, 他不是爱来自己门前晃悠吗?那就粘下门把手上的那枚清晰指纹,他不是爱用她的鞋子手yin吗?那就多放几双旧鞋让他爱上这种偷偷摸摸的绝妙滋味,让他成瘾,让他神不知鬼不觉, 成为变态杀人犯。

于是, 她蛊惑陈娟辞职,邀请她一同合伙办美容院, 两人关系好,她又能言善辩, 陈娟也很快上钩,就当蒋舒曼以为万事俱备时,原本的冤大头陈娟突然为个男人放了她的鸽子, 快到嘴的鸭子飞到了人家的嘴里。

蒋舒曼怒不可遏, 她再想联系陈娟时, 却发现陈娟已经拉黑了她所有的联系方式。无奈,蒋舒曼只得另寻对象,她在美容院工作十余年,手底积累了一批有钱富婆的联系方式,对她们的背景过往也多多少少知晓一些,很快,蒋舒曼挑选到了赵艾帆。

凭借着一双巧嘴和多年熟识的关系,又知晓她被金主抛弃的窘境,假借合伙开美容院,成功将赵艾帆骗来自己家中,后将之迷晕囚禁在自己卧室进行折磨,赵艾帆痛苦挣扎苦苦哀求,用指甲将粉白墙壁扣得血肉模糊,即便告知了银行卡密码承诺自己出去后会再给一笔钱,蒋舒曼依旧不打算放过。

17日夜晚,她等来了侯舜,于是收集好鞋里的新鲜T液,然后用工具伪造xq假象,赵艾帆已经没了任何反抗能力,她嘴里唤着:“饿,好饿……”

动手前,蒋舒曼最后发了次善心,她泡了一包泡面喂了几口,然后轻而易举蒙死她。

谢云衿面无表情:“我想知道,你是怎么一个人将死者挂上铁链的?是有人帮忙,还是使用了工具?”

蒋舒曼耷拉着眼皮。

着手后,蒋舒曼清理家中一切属于蒋舒曼的痕迹,头发指纹皮屑全都清理得一干二净,准备伪装成变态男人杀人。她想法很周全,知道凭借自己可能没法将生活反应的赵艾帆成功抱起挂上去,于是,她事先买了个铁质滑轮安装到铁钩上,用铁链一头缠绕赵艾帆的头,站在高凳上,利用滑轮将另一头往下拉,接着稳稳扣上取下滑轮。

“你杀狗放血是为了什么,营造变态杀人犯的氛围?”

蒋舒曼将头垂得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