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射进去的精液都流到了腿上和屁股上,但肉穴里头依然是湿滑的,非常好进,也仍旧格外紧致。隋唐的抽插与刑罚无异,恐怖的力道几乎快要把姚星澜捅穿,娇嫩的后穴承受着凶狠的插入,乳白色的精液混着透明的润滑液弄得屁股上都是,漂亮的下体在性器毫不留情的蹂躏中变得一片狼藉。
姚星澜喜欢隋唐弄疼他、不留余力地干他,只有在这样的状态下,他才能感到全部的自我都被剥夺了,他的性别、他的社会认知、他的理性统统都跨越了传统道德规训下形成的界限。他是越轨的、反常的、无耻的、浪荡的、怪诞的、病态的,但他感到痛快。受虐已经成为了灵魂的温床,如同眩目的太阳不可阻挡地直射在内心隐秘的黑夜里一样。他迷恋隋唐在他身体上施加的一切疼痛与快感,极苦和极乐一样,都是他在激情受难中才能体验到的绝对且不受限制的欲望的真理。只有这样,他才能抛下所有后天被外界塑造的人格,肆意尖叫呐喊。
他们的汗水和体液,在呻吟、喘息和叫喊的伴随下,汹涌地倾泻而出,具有生命力的原始液体融合在一起,温热潮湿。黏腻的皮肤贴合在一起,身体仿佛不受控一般滑向对方。
手脚被松开的一刹那,姚星澜紧紧抱住了隋唐。两个男人以一种相拥的方式交合着,身体没有一处地方离开对方,唯有插入在肉穴里的阴茎在性交动作中离开了那处肉洞几寸。热切的抚摸、缠绵的亲吻和疯狂的交媾,每一个动作都在填补那些血肉里的创伤。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隋唐抓着姚星澜汗湿的头发,不断吻着他的脸。
“在,在让主人干……啊,让,让主人,舒服……”姚星澜一只手环着男人的肩颈,另一只手与隋唐十指相扣。
这是一个性奴该干的事情,替他的主人纾解性欲,为主人奉献自己的身体,在捆绑和束缚中把自己的身体变为欲望的容器,承受男人在他的身体里泄欲。而姚星澜在这种如同凌虐一般性交中以痛苦安抚自己,以耻辱的感受爱着自己,在这种把自己从生命中抽走的感觉中体会着生命。扭曲又癫狂的激情令他模糊地感受到了自己那种在长久的黑暗之中无可感知的存在。
这种意识和认知令他浑身颤栗,在一次次恐怖到接近死亡的高潮中,他前所未有地感受到对体内那根阴茎的渴求。隋唐插入的不仅仅是他承接男人性欲的那个器官,还是他整个精神世界能感知到的自己的存在。
迷乱的风暴把隋唐卷入欲海之中,他是大浪的驾驭者,自己却被巨浪淹没。疯狂的渴求和炽热的感情成为他们温存的纽带,他们紧紧相连着,一起漂浮,一同沉没。
凶悍的抽插让姚星澜高潮不断,他被隋唐气息中的汹涌波浪击成了碎片,下体在不断抽插中产生的酥麻感和高潮带来的不可控的抽搐使他精疲力竭又意识模糊。情欲化为水弄湿他的额头,又化为火焚烧他的眼睛,他的身体被隋唐占据着,水火交替般的快感折磨着他。
在漫长的性交中,他眼神涣散,控制不住脸上和身上不断溢出的水,双手无力地被隋唐抓在手里。最后男人重重地顶了十几下,射进了他的体内。
隋唐没有抽出来,而是低头去吻他的嘴唇。他几乎没有力气回应这一个温柔的吻,半阖着眼,睫毛上挂着不知是泪珠还是汗水,全身湿淋淋地在男人的身下颤抖,缓慢地抬起手,抚摸着隋唐同样全是汗水的脸。
一吻结束后,他失神的双眼才重新聚焦。他望向隋唐的眼神满溢出一种彻底臣服的爱意,温柔而妩媚的眼角泛着潮红,氤氲着诱人的水色。
“主人……”他轻轻喊了一声,“你舒服吗?”
隋唐吻了吻那双撩人心弦的眼睛,轻柔地抚摸他的性奴:“太舒服了……”
姚星澜露出一个很淡的笑容,似乎因为给男人提供了生理上的欢愉而感到幸福。他的脖子已经被勒出了可怖的红痕,浑身都是受过凌虐的痕迹,此刻他躺在隋唐的身下,却依旧顺从温柔,整个人裹在神秘的爱的光芒中,为它的光芒烧灼着。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姚星澜这幅样子,隋唐很难把这个男人和一年半前在酒吧见到的那个冷着张脸、每句话都在刻薄他的姚星澜认作是同一个人。尽管饱受心理疾病的折磨,姚星澜依旧在竭尽所能地想要让他高兴。他忽然之间觉得很难想象,一个人可以因为爱而做到这种地步。最冷硬且在乎自尊的男人放下一切的尊严与防备,把全部的身体和精神都交到他手中,而同时又用自己完完全全接纳了他的一切。他感到内心所有对爱情和欲望的信仰都交付到了姚星澜对他敞开的怀抱里
他伸手解开了姚星澜脖子上的项圈,温柔地吻了上去。
解开项圈意味着这场主奴游戏的终结。
“你……不想玩了吗?”姚星澜因为这个举动怔了怔。
隋唐从他的身体里退了出来,躺在他身边,把人搂进自己的怀里:“不玩了,想抱抱你。”
姚星澜垂下了眼:“是我表现得不好吗?”
“不是的,澜澜,是我自己不想玩这样的游戏了。”隋唐抱紧了他,“虽然是游戏,可好像有点舍不得……”
姚星澜怔怔地望着他,有些说不上话来。
“你这么喊我,我会觉得有点别扭。”隋唐笑着吻了吻他的额头,“你是我的爱人,我们彼此相爱,彼此占有,是恋人就足够了。而且,我更爱听你喊我名字……”
在男人期待的目光里,姚星澜轻声喊了他的名字:“隋唐。”
“嗯,我在。”隋唐笑了起来。
“隋唐……”姚星澜又喊了一声。
“澜澜,我在。”隋唐又一次吻上了他的嘴唇。
一个温情的吻却撩起了两个人的欲火,姚星澜的腿伸进了隋唐的两腿之间,触碰着男人微微发硬的性器。他很少主动,但一主动起来,隋唐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反应。
姚星澜坐到了男人的身上,双臂紧紧环着隋唐的脖子,后穴套在那根粗长的阴茎上不断起落。他仰着头,放任隋唐舔舐他的脖子,在他的锁骨、肩膀、胸口留下无数吻痕。他的下体一片混乱,射进穴里的精液在抽插中又流了出来,黏连在他们的交合处,精液、润滑液和皮肤之间的汗液交织在一起,在一次次肉体拍打中糊满了两人的下身。
阴茎在湿滑的内壁中不断摩擦,龟头饥渴地顶向敏感的深处,隋唐想看姚星澜在自己的怀里高潮。他喜欢抱着那抽搐颤抖的身躯,看男人崩溃地抵着他的额头,惊叫出声。在每一次性爱中,他也和姚星澜一样,想给自己心爱的男人以最大程度的欢愉。
他们以各种各样的方式缠绵、撕咬、交合,在性爱中为生命的气息、魔力般的情欲和沸腾的血液所震撼。这一次隋唐没有干得很猛烈,反而动作无比温柔,一直吻着、抚摸着坐在他身上的男人。两人紧密交缠在一起,仿佛只有这样的交颈相拥和痴缠相吻才能满足对彼此的狂热欲求。
“澜澜,坐在我身上,别下去了……”隋唐咬着姚星澜的嘴唇说。
姚星澜抱着他,眼眶绯红,嘴角含着浅浅的笑意:“好。”
“你真漂亮……”隋唐的眼神品味着姚星澜身上自然流露出来的奇异的风情,掩饰不住的欲念炽烈地贪恋着皮肉贴近的气息,“澜澜,我的澜澜……”
在和姚星澜的性爱中总有令人惬意的渴望油然而生,他渴望一直亲吻这样柔软的嘴唇,一直被人温柔地拥抱。浑身赤裸的男人陷入情欲中的画面色彩缤纷地从他眼前经过,温暖而又令人心跳加速的感觉从他的嘴唇、双手和那插在肉穴里的阴茎顺着血液循环,传遍他的全身。身心交合激起澎湃的热浪,咄咄逼人地猛敲着神经和身体的每一处感官,他像在发烧一样,滚烫的火在他的体内到处恣情跳动,飘逸不定的火团散发出银白色的烟雾,裹住了他的意志与神思。
原来和心爱的人的性爱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妙不可言的事情,如同一场在现实中难以想象的幻梦一样,璀璨到令他沉溺。想到这里,他自己毫无察觉地向姚星澜投去了灼热的目光,包含着千百种欲语未吐的动人情愫。
姚星澜双手捧住他的脸,坐在他身上缓缓起伏着,与他痴缠对望。片刻后,轻盈的泪光在男人的眼中一闪而过,只听见温柔的嗓音轻缓地传来:“隋唐,我爱你。”
隋唐的动作停住了,抱着姚星澜的指尖微微颤抖,眼神里闪动着明亮的光。他拥有了世间绝无仅有的东西一颗无与伦比的真心和如梦似幻的爱情,他牢牢地抓在自己手里,就像在海面漂浮的落水者紧紧地攀附在一段如何都不会沉入海底的浮木上面。
他第一次低下头,抵在姚星澜的肩膀上,哭出了声。
许多灯光、许多声音、无数话语、无数过往的记忆,全部迷蒙惶乱地混杂交织,仿佛四周浮着一团昏黄的烟雾,雾里唯有那张脸的闪烁,如同烈焰爆出的白炽的光。姚星澜的那句“我爱你”于他而言,是一种具有脱出羁束、驰骋幻境的强大力量的语言。此时此刻,他感到自己的皮肤底下有一阵无形的激浪在剧烈翻腾,无法克制的这种汹涌情感从他的四肢百骸通过每一条神经聚集到了最脆弱的眼睛里,推翻了堤坝,喷薄而出。
姚星澜抱着他的头,脸颊挨在他的头顶,用最温柔的嗓音又说了一次:“我很爱你……”
“嗯……澜澜,我……”
隋唐的话语被一个吻堵住,姚星澜托着他的脸,同样落着泪,轻轻地吻着他的嘴唇。
吻了很久很久后,姚星澜松开他的嘴唇,与他鼻尖轻轻相触,眼中蕴着最柔情的爱意,低声呢喃:“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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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的情书
姚星澜醒来后,看到床头放着前一晚酒店送的情人节巧克力,底下是一张熟悉的酒店便签纸:【此刻是未眠之时,我恍然惊觉你的爱也不曾入眠。它一直不声不响地坐在我的床头,安静地、温柔地、耐心地、顽强地等待着,等待我醒来后吻它。】
他看完后,就落入了亲吻的怀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