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蝴蝶停在他眼前
周容珩来到卫生间,将浴缸上的香薰蜡烛吹灭,兴许是含有催情功效,吹灭后的一缕白烟被他吸进体内,本就燥热的身体更加的亢奋。
他心情很好地哼着一首古早的粤语歌。挽起黑色衬衫的袖口,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水龙头里流动地水将手指一根根洗净,回到卧室。
门“咔嚓”一声反锁。
这间被称“不常住”的房间里,摆满了生活化用品。屋中的家具和物品摆放极为规矩,横竖两面墙立着两个压迫感很强的通顶书柜,学习的书桌上左中右三面显示屏,莹莹发着白光。房间里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歪歪扭扭的人。
周容珩站在床边凝视着他。过了会儿,轻笑一声。
他清醒地看着自己一点点失控。
周容珩有一位非常严肃的母亲,她的严肃来源于她的优秀。周容珩敬佩她也很尊重她。他不是不懂母亲的严厉是为了什么。他懂,所以他默认这种变态的打压教育,不想脱离是因为他也有足够的野心那个位置只能是他的。
但基因不讲道理,母亲总会对着他这张脸说他更像父亲,因为像便难成大事,看向他时责备永远大于赞扬。
起初周容珩不屑反驳,母亲之所以对他如此,是对于早亡的丈夫一种变相的嘲讽,他不幸成为她的讨伐者。
然而青春期后,他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对性的冲动。日常生活中,他的脑子里总是想起“不堪”的东西。
后来这种行为越来越严重,在上学时、在上课时、在运动时,在吃饭时,几乎无孔不入地摧残着周容珩的神经。比起生理上难以抑制的不适,最让周容珩烦躁的是不在计划内的失控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它就会突然地勃起。
周容珩以学业为由从家里搬出来,查阅资料,主动预约心理医生,被告知要学会缓解自己的压力,如果无法做到,那将很难控制。妩八.伶六四一妩O妩追;更裙,
在心理学领域里,上瘾是循序渐进的一种方式。
心理医生和药物无法控制,周容珩便自我控制。
他以为自己只要杜绝与性相关的知识,多运动少思考就会减轻,但勃起的次数更加频繁。
于是他又开始频繁的释放。
他曾尝试过一天撸十几次,直到身体处于一个濒死的状态,在痛感中他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快乐。
于是他又开始折磨自己的身体。
电片、纹身和入珠。
他渴望性但又厌恶性,久而久之他找到了一个平衡点。
每当周期性性瘾发作,他总会“奖励”自己往阴茎海绵体里注射一颗硅胶颗粒。
肿胀、疼痛和排尿困难会影响性冲动发作。
在准备注射第十二颗时,周容珩收到一条好友申请。
加我看粉批。
周容珩几乎立刻点拒绝。
可他又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看她的申请,看她的名字,他开始幻想,开始不可自抑的冲动勃起,开始……点击“同意”。
他轻轻地躺在文璨的旁边,和他的脑袋凑在一起,一侧头就能看到因为催情药而泛红的一张脸。
干净漂亮,其实也说不上漂亮。周容珩见过很多漂亮的人。
但没人能够让他为之注目,所以他又是漂亮的。
周容珩从未想过面见“雯雯”。
一个让他之前所有的痛苦和反抗付之一炬的人,他甚至有些恨她,不应该但仍然会恨。
但又忍不住想从她身上得到更多。
他享受对陌生人展露他的另一面。
而这个人只想从他身上得到钱,他们两个很公平。
错就错在,那次厕所里的联想。
周容珩的世界里没有巧合,巧合皆是人为的谋定。
周容珩将手捂在文璨的下半张脸,覆盖住他的鼻子和嘴唇,看他因为窒息在床上抽动的身体以及憋得涨红的脸,他简直要兴奋到射出来。
只要他不松手,十分钟后他会不会悄无声息地死在自己的手下?
会。
这样就不会有人知晓他不为人知的一面。
而周容珩恰好知道如何完美的处理尸体。
文璨的脸红得发紫了,四肢开始疯狂的挥舞,试图挣脱周容珩带给他的控制。
房间静悄悄的,周容珩看着他的五官开始乱动,好像真的快要不行了,将手慢慢松开。
“文璨。”周容珩叫他。
蜷缩着的人呼吸很急促,逐渐减弱,脸上的颜色从紫变浓艳,又陷入一种平稳的睡眠。
周容珩胸口剧烈起伏,身体已经忍到一种极限,热到他头脑都不清楚了。他弓着身子将自己的脸贴在文璨的脸上:“对不起宝宝,但你会原谅我的对吗?”
“你不应该出现。”
“你不是女人吗?”
“让我看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