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般的富贵之家在屋中会?铺设地板, 有的用木板有的用石板、端看主人?喜好如何。

显然刘阔更喜欢用坚硬光滑的石板铺设地板,在天气渐热的时?候,也能?为屋中添上几分阴凉。

细看之下,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小先生,小先生觉得我这屋设如何?”

姜山回神,脸上自然露出咸鱼混子对待老板的虚假的微笑:“主公的屋舍看起来简单又?舒适,尤其这青色石板尤为大气结实。”

刘阔被奉承的笑了一下,但很?快他就想到是眼前这个人?还有这张带笑的脸让他直接损失了三千金饼和三百件精铸兵器,顿时?就笑不出来了。

他也没?心情和这个才刚刚有了表字的小先生探讨一下中老年人?的人?生感悟,难得用锐利的目光盯着姜山:

“小先生,你那?夜是怎样被齐深劫持的?”

姜山眨眨眼,脸上浮出一抹红晕:“说来惭愧,是、夜间?突然心有所感,想要咳、解决一下个人?问题顺便再看看星象的时?候,突然就被三公子劫持了。”

“因为近日益州干旱了许久,我总听府中下仆谈论天气,他们担忧大旱将?临所以……”

“所以先生偷偷出了院子?还专门避开了小七?”

姜山闭口,笑了笑:“是的。”

刘阔深吸口气,眉眼带着笑意却显出几分阴沉:“那?小先生日后可不要再这样任性了。”

“这次那?人?以小先生的性命要挟我三千金饼是小,却也在后来得寸进?尺多要了三百精兵。

若是下一次再有人?劫持了小先生、问我要三千兵甲、甚至更多,到那?时?……我可就真不知?该要如何选择了。”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和警告,姜山并不觉得意外。

以刘阔的真实心性,他要是不说这样的话才是事有反常。

于是他拱手认错:“是寰清不够谨慎,主公放心,日后定不再犯。”

刘阔勉强点头:“如此?便好。我也不是责怪小先生,实在兹事体大小先生要有防人?之心啊!”

姜山继续拱手:“寰清受教。主公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刘阔一顿,脸上尽量带上和蔼的表情:“寰清也知?我因你损失惨重,我当然不是责怪于你,但那?三千金饼虽说是我的私库,却也很?多时?候用来奖赏军中将?领、谋士,甚至必要之时?这些金饼也会?成为城中百姓救济的口粮啊!”

“我从?未把那?些金饼当作自己的私有,那?是我益州军最后的底牌!”

刘阔说的大义凛然,姜山一个字都不信。

刘阔:“……”

都说小先生聪慧,怎么在这个时?候如此?不通?!

罢了,只怕是年轻人?,又?常年在天下流浪、不知?人?情往来。

“所以还请小先生显一显神通,为我益州军寻定一座矿山。”

刘阔说到这里?心中火热:“不拘金银铜铁!什么样的山都行?!”

姜山:“。”

果然又?来了。

所以说赵广开了个坏头啊。

好在刘阔表面?上不如赵广那?么凶残,不干活就嘎人?呢。

所以姜山一脸无辜地再次回答了刘阔他之前回应周元和的话。

“主公只能?再等两个多月了。”

姜山感叹:“不是我不想为主公着想,实在是天时?不利啊!”

虽然在湖广蜀州这边硒矿、磷矿、煤矿、金银铜铁都有,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大自然的馈赠,就应该先放在大自然里?。

姜山回答的理直气壮,但这却是刘阔最不想要听到的回答。

他甚至有一度都想要喊出和赵广一样的话来那?我要你何用?!

可惜他不是赵广,他是礼贤下士、众人?皆知?的“仁德刘阔”,绝不能?开口闭口、因为喜恶就杀人?。

但他心中着实不快,尤其在看到姜山那?完全?看不到愧疚不安之色、甚至在自己心绪不佳时?还容光焕发的脸时?,他就更糟心恼怒了。

果然,这姜寰清就是清高自傲、到现在还没?有真诚归顺于他!否则怎会?不急主公之所急、忧主公之所忧?!

刘阔缓缓眯起眼,看来,他得找个好时?机……也让这姜寰清对他死心塌地、感恩戴德才好啊。

不过现在,这样不听管教之人?,还是要吃几分苦头、清醒的认识一下他现在已经不是闲云野鹤了才行?。

“咳咳!既然天时?不佳,那?某便不强求了。

不过齐深叛逃,这些天他积累下来的军中和府城中的计算庶务颇多。

偏偏那?齐深又?是我军中少有擅长数术之人?,他一走之前的账本计算便都无法继续了。”

姜山心中一动,这老登该不会?是

“小先生既擅长观星,那?自然也应该擅长数术计算。如此?那?叛贼齐深扔下的烂摊子,就还是托小先生帮忙处理了吧。”

“这样,小先生给我益州军造成的这些损失、也就多少不用那?么愧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