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把衣服整理好,两人走出了厢房,卯二早已去备好马车。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厢房,谁也曾注意到,身后脸色莫测的柳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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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景泓不是第一次来靖王府了,但他是第一次进靖王的卧房。他不知道此前是否也有其他人进过这个房里,但是此刻不断高涨的情欲让他没有任何可以胡思乱想的空隙。
一进门连蜡都没点上他就被扒光了衣裳,暗夜中只有窗口缝隙里透进的几缕幽幽的月光,却也被重重帘幕遮挡在外,无边的黑暗里充斥着灼人的欲望。景泓被压在微凉的墙壁上,背后是靖王强有力的身躯,强悍地顶弄让原本就被迫抬起一条腿的他更是无法站稳。
靖王像只猛兽,在戏弄和折磨他可怜的猎物。黑暗中沉重的呼吸和难耐的娇喘相互融合在一起,背后烧来的欲火让景泓只觉得身前的墙都变得温热了起来。
两个人站着弄了一回,在景泓体内泻过一次之后,靖王抱着全身瘫软无力的景泓回到了床上。
他将人放到床上之后,把床边的蜡烛点燃,床上早已意乱情迷的景泓满身皆是情欲,胸前的红豆被捏揉得仿佛要滴血,腰上腿上留下了刚刚他情动之时手上力道极大而留下的痕迹。这些痕迹等过了明日,估计要变成淤青,得再过几日方才能消下去。
“水……要喝水……”景泓睁开眼来看他,嘴里小声叫着。他已经累到根本没有说话的力气,好在靖王的耳力不错,心情颇好地去倒了杯水来。
将景泓抱着坐起来,给他喂水,靖王难得温柔了许多。一杯水饮下,景泓也缓和了不少。
借着那支微弱的烛光,景泓勉强看到了周围的模样。靖王的卧房很大,但摆设并不多,墙上挂着一张弓,此时看不清弓上的花纹,但看着是张小弓,应该是靖王小时候用过的。床头旁边放着佩剑,此外就是些寻常卧室的物什。
靖王放下茶杯,上了床与景泓抱在一起,拉过被子将赤裸的两人盖住。情欲的余韵在锦被下依旧暗潮涌动,靖王的手握住了景泓秀气的男根,轻一下重一下地揉捏着。
虽说方才泄了一回,在靖王的手下景泓总是容易丢盔弃甲。景泓搂着身旁之人的颈脖,脸埋在他的胸前,身下双腿夹紧了那只胡来的大手,难耐地发出一声声喘息,想小猫一样。他想靖王能亲亲他,安慰安慰他,可靖王只是在挑逗他,看着他煎熬着。
“耐不住了?想要什么,自己来。”靖王停下了在景泓身下的动作,抚着他的背,哄着他,诱骗他,让这只愚笨的鱼儿自己上钩。
景泓不像靖王,他初尝情事不过两次,根本毫无经验技巧可言。但下身的欲望越积越高,他等不到对方的安抚,也只能厚着脸皮凑上去。
他心中有些气,张嘴报复似的含住靖王的下巴,轻轻啃咬起来,已经冒出些胡渣的皮肤刺激着景泓的唇舌,他像个渴极了的鱼儿,大口大口地吮吸着,不知轻重。
靖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脑勺,指引着他:“乖,别这样用力吸,吸出印子来,明日全京城都知道景探花在床上有多猛浪了。听话,往下去点。”
景泓本想反驳他自己并非孟浪之人,但下体命门又被拿捏住,双囊也被揉搓得舒服极了,他无暇顾及其他,只能顺着靖王的话,一路往下。
离开了下巴景泓又和喉结纠缠起来,随着靖王的吞咽与说话,那颗突出的喉结在不断地乱跑,景泓也乐此不疲地追逐着。他记得靖王刚刚的话没有重重的吮吸,只是像小猫一样伸着舌头一下一下舔着,酥麻的痒像一根羽毛在撩拨靖王的情欲。
景泓招架不住靖王,很快泻了出来。他又累又羞,只想就这样睡过去。可靖王哪里这么容易放过他,于是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强健的双腿分开他瘦弱的双腿,灼热难耐的巨物寻着刚才便已被打开的入口,又再次挺了进去。
两个人胡闹到了天色微亮才睡过去,不多一会儿便有下人来提醒靖王该早起去朝会了。他看了看怀中刚睡下不久的景泓,心中虽有不舍,但是因着边关的事情更为要紧,他也不得不压下困意起身。
离开前他给景泓盖好了被子,方才走出房门。
景泓发泄了一夜的情欲,正睡得昏昏沉沉,枕边人离开了也不得而知。更不知道在另一座宅邸,有人因为他的彻夜未归而心急如焚。
天色已经大亮,原本是该临近起床应卯的景泓还未归家,守了一夜的秀才爹心里很不安。这种不安前所未有,安逸惯了的他简直如坐针毡,待到雄鸡报晓第一声,他便再也按捺不住打开了门出去了。
房门外传来两下轻轻地叩门声,文豫候还未完全清醒过来,就听着门外的管家说道:“侯爷,有位叫景玉的客人一大早就找上门来,说是有急事要找您。小的本想拦住他,但他在门口大吵大闹了起来,下人们都拦不住……”
管家话还没说完,面前紧闭的门一下子被拉开了来,只见自家侯爷只穿了里衣着急地问道:“景玉?你确定是景玉?”
管家被这样紧张的文豫候吓得有些结巴:“是……是叫景玉,他自己说的……唉唉,侯爷侯爷,您还没穿衣裳呢,冻着了怎么办……”
他话还没说完,文豫候已经顾不得没来得及穿上的外衣就往大门口赶去。管家心知这位侯爷向来也是随心随性,但见客人如此总归不好,而且此时还在京城中,传出去那可是丢人丢大发了。
“看什么,还不快把侯爷的衣裳拿上。”斥责了一旁杵着的侍女,管家赶紧跟上想拦住侯爷。侍女被吼了一句也回过神来,赶紧进屋把衣裳抱在怀中跑着跟了上去。
文豫候赶到前堂的时候,秀才爹已经快气得冒烟了。他坐在椅子上,秀才爹心里又急又气,刚刚大闹了一场气还没顺过来,小胸脯还在明显的起伏着。
秀才爹的身旁站着好几个护院,形成包围之势,就怕他再次疯闹起来。如果不是他拿着侯爷的信物闯上门来的,这些家奴早就把他打出去了。
文豫候中途被管家拦下穿衣裳,急促之间也没穿好,整个人衣衫不整的就出现在前堂里,众位下人面面相觑,这位客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侯爷竟如此迫不及待地来见人,连衣裳都没有穿好。
秀才爹气得慌,一看到文豫候,盛气一下子全都转成了委屈,只消一开口就能喷薄而出大哭起来。
但秀才爹毕竟忍住了,只是红了眼眶,抓着桌子边角的手更抖了。
人就在眼前,委屈就在眼前,文豫候哪里还敢再犹豫半分,急忙快步走上前去,一把将围在旁边的护院都推开。
“去去去,都给我下去,等本侯空了再来处置你们。”这些眼不识明珠的下人,这是什么阵仗,这是对待当家主母该有的态度吗?等空了好好教训他们。
管家在文豫候身后挥挥手,刚刚还像金刚一样杵在堂上的护院们一下如鱼惯出,只一个眨眼,都消失在秀才爹的眼前。
文豫候看着秀才爹,心里止不住的心疼,但碍于还有旁人在场,只能柔声问道:“怎么了阿玉,出什么事了?”
景玉先前就硬逼着他约法三章过,如若没有紧急的事情,不能直接找上对方。每次两人见面都像是敌国奸细碰面似的,文豫候心中好不痛快,但是夫人在上又不得不遵命。如今景玉天刚亮就急匆匆地来找来,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秀才爹刚想开口说话,看到一旁的管家还站着,身后还一个侍女,又闭上了口。
这管家并不是文豫候府原来的下人,而是文豫候府迁走之时找来在京城看管府宅的新人。平日里和文豫候也并不很相熟,只是与湖州的管家更熟些。如今还不是公开身份的时候,这个管家到底可不可靠还未知。
管家毕竟还是文豫候府的管家,看着那文豫候的客人欲言又止,想到刚才侯爷对他的紧张样,便识趣的带着那位侍女下去了。
堂上空了,文豫候也更没了顾虑,一把将人抱入怀中,心疼得亲了亲怀中人的眉眼。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一大早就来了?”
秀才爹才不吃文豫候这一套,嘘寒问暖有什么用,赶紧让他把儿子找回来才是正经事。他推开文豫候,红着眼斜瞪着他,道:“泓儿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文豫候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家大儿子一不贪杯而不贪色,天一晚就乖乖回家,怎么就不见了呢?
“他昨夜出去之后就没有回来过,也没有派人给家里捎个口信,这么不明不白的就不回来了。我等了一晚上,心里慌得要命,总觉得是出什么事了。”秀才爹越说越急,差点哭出来。
文豫候明白当“娘”的更担心孩子,尤其景泓这孩子还好骗,这群京城里的纨绔什么德行文豫候还不知道吗?看看他自个儿什么德行就一清二楚。景泓平日里虽不与他们厮混,但是跟着元玠和曹长明这两个公子哥儿难免会有接触,就怕被他们下了套了。
心里想着,但嘴上万不可说出来,唯恐吓着了这胆小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