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远目光温柔的?看着周莹莹抚着肚子,有些时候这些温馨的?时刻他总疑心是?在做梦,走?过?去悄悄在案几下握住周莹莹另一只手,暖暖嫩滑的?小手才给他这是?真实的?感觉。
怕被人看见?,周莹莹任由他握着,这个裴远最近总爱握她的?手,无人的?时候也就随他,他总有各样理?由怕她摔了,这个今天祖母和长姐都在,他胆子也愈发大了。
还用大拇指轻轻摩挲她的?手背,她又不好甩开他,只能无人注意时嗔他一眼?。
裴远不曾见?过?周莹莹这般小女儿姿态,一时回味无穷,征楞着连裴柔在同他说话都没听见?,还是?周莹莹用手指甲掐了他一下,他才回头。
裴柔这么大没见?过?自己弟弟这般傻样,当下也捂着嘴笑起来。
裴远不明无以,看大家都在笑自己也跟着弯弯嘴角。
等送了添妆礼给裴霏后,周莹莹回到房时裴远送姐姐回去也回来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送你的?。”周莹莹掏出和早上送佑泽的?连环套差不多的?箱子。
“送我的??”裴远只收过?周莹莹送过?的?一个香囊,那?个香囊珍藏在他身上,日夜抚摸,边缘都变毛绒绒。
裴远郑重的?接过?箱子打开,送佑泽的?是?个五环套,他这个是?个九环的?,而?且不是?金和银做的?,是?成色通透的?玉石雕刻的?,玉石与玉石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佑泽那?个是?孩童玩的?,你玩这个。”周莹莹是?看到他盯住今日送佑泽的?那?个五环套出神,她这里?还有一箱这个九连环的?,想也是?裴远孩童时何曾玩过?这些,就当是?迟来的?玩具。
“我又不是?孩子。”裴远嘴上说不要,爱不释手的?把玩着。
“是?我想玩,可?是?我不会,夫君你教教我。”周莹莹也不戳穿他,笑着对他说。
谁能拒绝这样的?小夫人提的?要求,反正裴远不行,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周莹莹坐着看。
外头正黄昏,晚霞把天空染成橙色,也把窗纸上一对璧人相依偎的?身影拉得飞长。
惊魂
裴远小时候从来没玩过任何孩童能玩的物件, 他不是在被罚跪在母亲牌位前,就是父亲留给他的根本不是一个孩童能完成的任务,抄书。抄得他如今看见圣贤书就犯怵。
这个九连环居然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玩的, 他一开始笨拙的套解,在周莹莹注视下不想丢脸, 认真?研究, 没几下就让他解出来。
长大了玩这个没有?什么成就感,可周莹莹还是很崇拜的对他说他很厉害。
周莹莹小时候有?母亲关爱,母亲一柔弱女子也只能让她吃得饱穿的暖,没有?多余的闲钱去给她玩乐。
她也只是遥远看见叔叔家的弟弟有?玩过这些, 不过他们那时候玩的都是竹木做的。
她幼年父亲早逝, 竟被说为克父, 叔叔叔母不让孩子和她玩,长大后却不怕她克人了, 要把?她卖了。
于是他们饭后又坐在床上玩这个孩童玩的, 直到周莹莹自?己也能解开, 两人才满足的洗漱安歇。
睡到半夜只听一阵闷响, 裴远惊醒,一把?抱住身旁的周莹莹,刚才他以为周莹莹摔下床了,抱着人手?臂还要往床下摸,摸空了才回过神看到人在他怀中酣睡。
刚刚摔下的是没收起来的放九连环的盒子, 周莹莹睡得深翻身把?它踢落下床。
惊醒来就睡不着了,裴远就着屋里一莹灯火专注的看着怀里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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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莹莹嘟了嘟红唇,他想起白日里她的娇嗔, 她睡得深,自?己偷偷亲一下她应该不会?吵醒她吧。
亲她一下这个念头在心中生根, 盘踞着瞬间长成大树,他俯下身,颤抖着将唇轻轻印在买个红唇上。
蜻蜓点水般的亲吻,果真?如梦中般柔软甜蜜,却让他后背都生出薄汗,周莹莹只觉唇上微痒,抿了抿唇在他胸口蹭几下,又继续睡,孕后期让她更加嗜睡,孩子夜里不闹腾她了,裴远就算把?她抱起来她都能安睡。
裴远内心如擂鼓,就怕把?周莹莹惊醒,看她还蹭了蹭自?己,发丝顶在他脖子处,痒痒的,露出他自?己都不曾见过的笑,把?人搂得更紧,又轻印一个吻在她发顶上。
裴霏的嫁期如约而至,宋氏忙个不停,周莹莹有?时候也会?帮她打?打?下手?,不过她这个孕肚,宋氏也不敢让她操劳。
裴济病了,一开始只以为是小伤寒,自?从裴远成亲那日,他大闹一场就病了,躺在床上已经好几个月了,裴老夫人不让周莹莹去看他。
她心里头明白,她这儿子哪里是病了,是那五毒散入了五脏六腑,如今也是靠着每日参汤吊着一口气。
就怕他又突然?发狂,周莹莹如今月份这么大,可受不了半点惊吓。
裴霏嫁出去后,整个裴府每日更加安静,难怪裴老夫人望眼欲穿的等着她的曾孙儿,裴家人丁太单薄了。
老气沉沉的裴远比裴老夫人还能沉住气,裴老夫人和宋氏遇到年节还会?请上戏帮子热热闹闹的和府上丫鬟婆子们看场戏,裴远整日要听他说句话都难。
如今大家伙都盼着周莹莹肚子里,小公子小姑娘都可以,能给裴府带来新鲜的血液。
这日裴远正在宫门?口当值,远远听见下一班轮值的侍卫在谈什么走水了。
那两人见到裴远行礼后一人忽而道:““裴统领,那东街后面好像就是您府上。今日卑职路过那里升了好大的浓烟,不知是哪家走水了。”侍卫也是想讨个眼熟,并不会?想到会?是裴家,若是裴远家的,他家丁早来禀报了。
裴远起初一听没往心里去,今日一早他出门?时,府中一切安好。
转身一想,东街,那不是绣坊吗?糟了,他今日还听莹莹说要过去绣坊,把?绣法教一下新来的女工们,还要选些做样品送给宫中的嬷嬷挑选哪样能做御品。
裴远不知自?己如何赶到的,风声马蹄声在他耳边呼啸而过,他只来得及对手?下说糟了,帮他告个假就急忙往绣坊赶去。
留下的侍卫面面相觑,这不会?这么巧吧,真?的是裴统领家走水了?
东街上的人全朝绣坊的方向?赶,不断有?人喊快提水来救火。
裴远整个人如踩在云上,他目眦欲裂看着绣坊上浓烟滚滚,老天对他太残忍,他只刚刚摸到幸福的一个边,就这样对他,不行,要死也是他死,他的妻子孩子不能有?事。
顾不得周围人的惊呼,他随手?抢过路人提着要灭火的一桶水,从头顶将自?己浇个通透,就要往火光里冲。
“世子,你不能进去,里面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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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急忙拉住他,裴远哪里听得进,他似乎听到周莹莹的哭喊,这下他爆发了全部力量,推开众人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