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1 / 1)

电话那边声音嘈杂,这边他还磨着她,打他的那只手已经被攥住,十指相扣,抵在窗上,他开始吻她脸颊、耳垂,再到脖颈,细密轻柔。

很痒,呼吸也很热,她歪了歪头,强行让呼吸平稳,才冷静地挤出三个字,“快了。” 所幸小碗没听出端倪,大咧咧地说,“等你哦。”

然后,电话挂断,被他收走,随手扔到桌上。他仍在亲她,到耳边略有停顿,她听见他低声笑,嗓音沉而哑,“快不了。” 紧接着,力道再度加重。

十一点整,窗外骤然响起“砰砰砰”几声,银色烟火腾空而起,在深沉的夜空中炸开,逐渐占满整个天幕,如同一场盛大璀璨的流星雨,顷刻间将海滩照亮。

与此同时,手机再度震动,一声接着一声不停歇。 他们没人再管,腰被紧攥着,手指也握着他的肩,浑身汗湿,长发黏在肩膀,贴着胳膊,水汽越来越重,呼吸也越来越烫。

随着烟花再一次腾空,教室里骤然明亮的瞬间,他们同时抵达终点。 眼眶发热,她轻颤着靠在他怀里,他抚着她的背,又轻吻掉她眼角溢出的泪水。

烟花还在噼里啪啦地燃着,楼下有人欢呼,音乐声更大了,她闭着眼,大脑一片空白之时,耳边传来他低沉的嗓音,伴随着温热的呼吸。 他说他爱她。 ……

两人洗过澡才下楼,那会烟花早已结束。 小碗一行人还坐在躺椅上喝啤酒,见到程舒妍,小碗问,“玩什么去了,这么久?刚才放烟花,还想着跟你一块拍个视频呢。”

程舒妍面不改色,“单独谈了会。” 其他几人一听,凑上来问,“谈好了?” 她回,“差不多?” 众人瞬间舒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这时瑞瑞问了句,“泽哥呢?”

程舒妍回身,抬下巴朝啤酒摊位一指,说,“那呢。”

几人再度看过去,就见商泽渊单手插兜,另一手攥着手机,低头点了几下,随后亮给老板看,老板贴过去,眼睛当时便睁得又大又圆,紧接着连连摆手,说了什么,商泽渊回他几句,又拍他肩膀。

瑞瑞就觉得泽哥这状态,怎么看怎么像在爆金币,于是冲着商泽渊喊,“干嘛呢哥?” 商泽渊边笑边朝这边走,手机在手里打着转,回他,“赔钱呢。” “赔什么钱?”

“不小心碰掉了老板几盆杜鹃花。” “不是吧?怎么谈着谈着还砸起花盆了?你俩这么激烈?”

闻言,程舒妍呛了一下,抬眼,恰好对上他的视线,他冲她勾了下唇,而后意味深长道,“确实激烈。” “……”

程舒妍起身,去扔啤酒罐时,有意无意踩他一脚。没说话,直接用行动暗示他谨言慎行,商泽渊笑着在她腰上拍了拍,示意她安心。

这全程都被阿彬看在眼里,哼笑一声后,捏扁了手里的易拉罐。 …… 这场为时一天一夜的冷战,最终得以破冰,两人又恢复先前的状态,只不过明显更腻歪。

女朋友的话,是一定会听的。 只要出去,手是一定要牵一起的。 程舒妍的饭,商泽渊要单独准备。

她想喝水,他去倒,想吃零食,他去买。头发不用自己绑,鞋带不用自己系。 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伺候别人什么样,他们这群人总算是长了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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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有天晚上,几人吃过晚饭玩大富翁,商泽渊凭借一己之力,让大伙几乎输到倾家荡产后,转头将所有房产和票子交到程舒妍手里,撂话,“可以开虐了。”

阿彬气得摔骰子,“擦,玩不了,真玩不了。”

商泽渊玩游戏就是厉害,但以往还知道收敛,这现在旁边坐了个程舒妍,他根本就不当人了,玩什么虐什么,就图个让他老婆爽。 商泽渊说你别玩不起。

阿彬大咧咧往椅子上一靠,调侃,“大富翁多没意思,有本事你真把你财产和房产都转给她。”

商泽渊完全面不改色,晃着酒杯里的冰块,挺坦然地说,“我随时。”说完侧脸朝程舒妍指了下,“看她。”

程舒妍正一门心思整理手里的游戏钞票,按照面值一一摆好,不小心飞了一张,她拍他,“帮我捡一下,那1000的掉了。”

“成。”他放下酒杯,弯腰去捡,重新塞她手里,又对阿彬一耸肩,说,“我家的小财迷。” 酸,真酸。 来的都是单身狗,就他俩凑一对,说又说不过,虐又虐不过。

但怎么说呢,看俩人腻歪,他们也高兴。 初七是最后一天,一行人哪也没去,呆别墅里玩。 程舒妍给几个想纹身的画了图案,小碗是一碗米饭,阿彬是只柯基犬。

几人头贴着头,就看她捏着一支笔,在白纸上画了擦擦了画,行云流水的几笔,一幅画就这么画好了。 “二百万的画,赏你的。”

商泽渊把画纸拍阿彬胳膊上,阿彬接过手里,说,“得嘞,纹好了我可得发社交平台显摆显摆。” 程舒妍正低头画第二幅,笑而不语。

一共六人,她画了七幅,最后一幅谁也没给,自己叠好揣进包里,商泽渊瞥了眼,貌似是只蝴蝶,问她准备给谁,她笑得神秘,说,“不告诉你。”

画了画,玩了游戏,吃了饭,又喝了酒,这一整天也就这么过去了。 还是意犹未尽。

分开前一晚,小碗一手勾着一人肩,计划着六月再一起去趟冰岛,几人都喝high了,哪里管得了时间合不合理,有没有空,一个接着一个举手应下来了。

“那不见不散。”小碗说。 “行没问题。”其他人跟着道。 初八,一行人吃过早饭陆续返程。 别墅空了,这个新年也就过去了。

总的来说,除了吵架那两天不太愉快,整体都玩得挺开心,这应该是程舒妍过的最完整的一个新年了。 * 新年过后,意味着新的一波忙碌即将开启。

没一点缓冲的余地,两个人几乎是刚回北城,便直接投身于工作里。 接踵而至的行程,密密麻麻的事项,还有数不尽的邮件跟资料要看。

周日这天,程舒妍在公司里看合同,一沓还没看完,助理又搬进来一沓,里面夹了几封信,没落款,信封上就四个大字:程舒妍收。 程舒妍瞟了眼,紧接着视线一定。

这字太熟悉了,她没法忽视,但终究是没拆,全都拢到一起,叫助理拿去碎了,一封别落下,再有这类的信也别往办公室送,直接喂碎纸机嘴里。 助理应了声,关了门。

她继续低头处理工作。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她原本没当回事,可当天晚上,还是做了噩梦。 一个久违的噩梦。 寒冬腊月,零下三十度的天,家里没有暖气,也停了电。

周遭一片漆黑,六岁的程舒妍窝在二十平米的出租屋里,裹着被子,哆哆嗦嗦地打着寒战。 冷,太冷了。

手指和脚趾全都冻僵,呼出的气仿佛都能凝结成冰粒。偏她口干舌燥,头痛欲裂,浑身酸痛,额头满是汗水,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她发烧了,多少度不知道,只知道很难受,快要死了一样。

但她不知道怎么办,家里没有药,没有饭,她也没有钱,程慧去打牌了,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她只能等,等她回来救她,等了一天又一天,一小时又一小时。

后来等到真的感觉自己快死了,她用仅剩的力气与神智,强撑着身子,出去找诊所,找医院,妈妈不会救她了,她得救自己。

那晚的雪下得特别大,夜风呼啸在耳边,如同幽灵撕心裂肺的呐喊。 房子在一片烂尾楼里,周遭几百米都荒无人烟,一片漆黑。

她瘦小的身子缩在衣服里,极其艰难地挪动步子,步子很小,风雪很大,不留情面地刮着。鞋子早已被雪水浸透,脚趾麻木,刺骨的疼,头脑也木着。

她在雪地里倒了又爬起,爬起又摔倒,可这一路特别漫长,漫长到跌跌撞撞的步子都像被放慢了倍速,她甚至记不得走了哪条路,朝哪去,又摔进了哪里。 感觉不到疼了。

意识消散的前一秒,她瞥见白炽灯,听见有大人迈着杂乱的步子向她跑来。 “哪来的小孩?大人去哪了?” “她好像快不行了,快,喊黄医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