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五十个不准起来。 商泽渊也惯她,真就随着她查数,从一到五十。做完后,她才肯下来,然后便轮到他做她,数到一千下才给她休息。
但往往到一半就会乱了呼吸,他这种时候不会迁就,反而攥紧她的腰,说,“从头开始。” “这次你准备叫我游几圈?”商泽渊问。
程舒妍吃过亏,不准备给他留任何体力,于是道,“五百圈。” 商泽渊低笑一声,直接翻身把人环住,又把她带到岸边。
程舒妍后背贴上了池壁,她打他胳膊,“干嘛啊你,吓我一跳。” 商泽渊说,“五百游不完,直接做吧。” 说完便吻了上去。
泳池旁是两堵砌着花纹繁复的米白色墙面,隔绝着外面茂密的植被与花草,有几棵高大的树不甘示弱,攀过墙壁,窥着墙内的一隅。
午后的风潮湿而燥热,池水冰凉,身上却热流涌动。 唇舌交缠,灼热的呼吸都沾上了水汽。
她仰着头,头发早已散乱,发丝在水中漂浮。而他一手将她环住,另一只手如同水中游鱼,拨弄着水草。 池水激荡,漾着翻涌的水花,剧烈水声盖过了隐藏在池边的轻哼。
就在这时,程慧的声音忽然响起,“游池换水了?” 两人动作略有停顿,却始终没分开。
直至脚步声越来越近,商泽渊从容地浮出水面,越过程舒妍,手肘撑着池边,面不改色地跟程慧说,“这会我在用。” 程慧见状,应了声后,又转身走了回去。
这期间,程舒妍始终环着他,眼前的景象从他紧实的腰腹,到一片昂扬,再到他那张清晰深刻的脸。 他们在家里,没有掩盖,几乎完全暴露。
不远处有佣人在修剪花园,程慧与泳池只隔了一扇窗户。 本该是非常紧绷的场合,偏两人视线一对上,火光四溅,有情绪在彼此之间疯狂窜动,跃跃欲试。
他轻轻含住她的嘴唇,低声道,“去我房里?” 她点头。 就这么一拍即合。 房门紧锁,里面是他们的一方天地。 第一次结束后,程舒妍靠在床边休息,准备回个微信。
周嘉也和她说起下周考试的事,她刚打了两个字,就被商泽渊夺过手机,倒扣在一旁。 程舒妍说,“你真的很烦。” “马上你就会喜欢了。” 然后就是第二次。
为了不压抑她的声音,他总会放些歌来试图盖过。 进行到一半,刚好歌单结束。 他懒得去重新调,便把人从窗边抱到钢琴边,让她弹给他听。
程舒妍让他滚,说自己哪里会弹。 紧接着人就被顶到琴键上,钢琴发出无规则的响声。 时而平淡,时而激烈,每一个琴键音的强弱都由他控制。
偏他时不时就要夸她,“宝宝弹得真好。” “别跟他画画,以后都来我这学琴,好不好?” 他故意的。 想到他这段时间的得意,程舒妍忍不住回头咬他。
商泽渊觉得疼但又很受用。 他索性握住她的下巴,让她视线偏离到他们一起弹奏的地方。 “你看,我们很契合,无论是灵魂,还是肉/体。” “你跟我,才是天生一对。”
程舒妍咬紧牙关,没说话。 只是到顶端那一刻,她想,是这样的吧。 也许他是对的。 他们才是一路货色。 * 周嘉也这件插曲算是揭了过去,两人回到了从前的状态。
没有争吵和矛盾,他仍然迁就她,他们床上契合,床下吃喝玩乐。 转眼到了期末。
程舒妍遇到个烦心事,他们下学期有个去意大利交换的名额,本来她的分数是够的,但临时被更换成了班里另一个女生。 程舒妍就去办公室找老师理论。
结果人家不慌不忙地拿出一张成绩单,有理有据对她进行全方位的打压。 明显是早有准备。
程舒妍挺烦的,但又没办法,带着一股气回到家,当时商泽渊正打游戏,她直接把人抓到床上,说,“我要在上面。” 难得她这么主动。 商泽渊还有点意犹未尽。
结束后,程舒妍坐露窗台边抽烟,她简单洗过澡,只套了件他的体恤,底下真空。 此时正是日落时分,天边泛着金色与粉色的渐变光晕。
她侧对着晚霞,一口烟吐出来,她皱着眉说,“我今天去,嗯……去找老,师,了。” 话彻底连不成句,她没再说,低头看向始作俑者。
衣服下摆被撩开,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 垂着眼帘,做着手工,嘴上还应她,“去找老师了,然后呢?” 程舒妍收紧腿,叫他的名字,“商泽渊!”
“你脑子里一天能不能有点别的事?” 他这才停了手,指尖挂着明显的晶莹。 她看见了,丢纸巾给他,“擦掉。” 他也照做。
只是一边慢条斯理地擦手,一边回答她刚刚的问题,“我一见到你确实没别的想法。” “以前我说对你感兴趣,可能现在,要把其中一个字换掉了。”
换做以往,她会笑着说他禽兽,但这会心里还烦着,她抬腿踢了他一脚。 察觉到她兴致不高,商泽渊扔掉湿巾,坐她旁边,问,“怎么了大小姐,不开心和我说。”
程舒妍不想说。 后来他好言好语哄了会,她才把那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她说我有灵气,但基础不如人家好。我不明白,成绩都摆在那,她从哪得出来这样的结论?”
商泽渊耐心地听她说完,若有所思道,“原来这样。” “哪一科的老师,明天我去找他。”他说。 程舒妍曲起双膝,两条胳膊随意搭在上面,指尖夹着烟,“不用。”
她只是单纯倾诉,并没有让他撑腰的想法。 “我帮你解决。” “真不用。” 老师临时把这个名额安排给别人,明显是收了好处,如果她让他出面,那和别人又有什么区别?
她有时候真的会排斥这种有钱人的游戏。 程舒妍平静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又补了句,“没针对你。”
商泽渊笑了下,顺手将她手里那根快燃尽的烟接过,摁灭,然后开口道,“金钱和地位有时候确实会局限一个人的发展,但束缚不了她的天赋。”
他转头看她,说,“你可以把我当做一个助力,只要你想,我随时帮你把机会拿回来。” “是你的,就是你的,我们不偷不抢,光明正大,没什么不可以。”
程舒妍静静地看了他会,而后缓慢移开视线,瞥向自己的指尖。 她没说话。 他好像一直这样,对她的事无条件支持与维护。
领奖他帮她撑排面,交换他帮她争取机会,还有很多事,他都会一声不吭帮她摆平。 从什么时候起,他的立场从我,变成了我们。
所以他对自己的女人有占有欲,也有保护欲吗?那还挺好的。 商泽渊见她沉默不语,伸手揉她的头顶,“想好了告诉我。” 程舒妍说,“想好了。”
她再次转过头与他对视,“我要这个机会。” 商泽渊轻挑眉梢,似乎对她的反应很满意,“好。” 不轻易服输,不退让,这才是她。 ……
隔天,商泽渊亲自去了趟教师办公室,只用了五分钟不到,便把这事解决。 他把结果带出来时,程舒妍舒了口气,心情是有些复杂的,但高兴的成分居多。
当晚,商泽渊为了庆祝,把俱乐部里的人喊出来吃饭。 程舒妍玩得很嗨,也喝了些酒。 中途有好几个女生来问商泽渊要号码,都被婉拒了。
当时小碗还开玩笑说,“妹子还在这呢,以后的嫂子可都得由你把关。” 程舒妍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他随意,我不管这些。”
闻言,商泽渊偏过头看她,语气意味深长,“是吗?” 程舒妍回看他,弯起唇角说,“当然。” 后来商泽渊出去接电话,迟迟没回来。
阿彬着急玩骰子,站起身朝门口看了又看,疑惑道,“泽哥去哪了?该不会被人拉走打野/炮去了吧?” “噗……”程舒妍正喝冰淇淋酒,差点呛到。
小碗使劲锤他,差点把阿彬头摁酸辣粉里,“你他爹的当着妹子面说什么呢。” “污言秽语少听啊,别学坏了。”她捂程舒妍耳朵。
程舒妍笑得快岔气,说,“好了,我出去看看他在哪。” 说是去看,实际是为了给自己点根烟缓一缓。 结果还真在门口看到人了。
酒吧门前光线昏暗,隔着一道厚重的门,仍能听见里面震耳欲聋的音乐声。 商泽渊就站在摩托车前,一手拿着头盔,另一只手捏着手机打字。
他身前站了个女生,正仰着头和他说话。 夜里起了风,指尖的烟被风吹乱,也将两个人的话吹了过来。
女孩先是夸他的车帅,说什么都要缠着他带她跑一圈,说就想体验一下,想做他的挡泥板。 她长得挺漂亮的,妆容精致,声音也像熟透了的粉红芭乐,又甜又软。
商泽渊维持风度,始终侧着耳朵听,听完之后,收起手机,冲女孩说,“你裙子太短,骑不了车。” “没关系的,我穿了打底裤!” 他又说,“我喝酒了,没法酒驾。”
“那也没关系,我不怕。”女孩想了想,说,“或者你把你的微信给我,我们约改天。” 这莫名让程舒妍想起她以前在图书馆见到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