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1 / 1)

侯夫人?慌忙起身?帮着侯爷顺气,“您嗓音小些,省得被人?听见,传去宫里...”

如今侯府难保没有锦衣卫的眼?线,永宁侯生生咽下怒火。

韩子陵回到书房,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头,独自靠在窗棂边,掏出藏在袖下那枚玉佩出神。

“凤宁啊,凤宁啊....”他念着她的名儿,定亲那日他若是坚持见她一面该多好,就没有如今求而不得的痛苦了。

韩子陵想起皇帝强硬的态度,不禁气闷。

她嫁给天?子能有什么好,跟那么多女人?争风吃醋,日子如履薄冰,还是做他的永宁侯世子夫人?来?的舒服自在。

*

裴浚这边随后又召礼部尚书与礼部侍郎一同在乾清宫用膳,礼部尚书是他恩师自不待言,那礼部侍郎何楚生原是三朝元老,过去一直是唯毛遂马首是瞻,有了今日这一出,皇帝保住了他的颜面,何楚生信服天?子的神来?之笔,自然是改换门庭,彻底效忠裴浚。

何楚生在朝中尤其在太学生中威望不错,裴浚今日也?算是阴差阳错收服一员大将。

上回在行宫,接见大兀使臣的也?是何楚生,他在太后的慈宁殿亲眼?所见凤宁译读经书,对着她是赞不绝口。

于是喝多了的老臣,老毛病又犯了,“陛下,您瞧凤姑娘这般出众,才?貌双全,您不如就纳了她,可以先封她做个才?人?嘛。”

身?为礼部堂官,催促天?子成婚延绵子嗣是分内之责。

裴浚心想人?家可瞧不上才?人?之位,他没应这话,倒是袁士宏晓得主子脾气不爱人?插手他的私事,连忙喝酒遮掩过去。

裴浚在乾清宫用完晚膳,又与袁士宏议了年尾祭祀的章程,问了明年春闱的筹备,这才?回养心殿。

北国的冬日天?气变化?莫测,白日还放了晴,夜里便下起了雪,雪丝纷纷扬扬,如纤细的毛儿在半空飞舞。

明亮的羊角宫灯仿佛被覆着一层毛茸茸的光晕。@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养心殿四下安静极了,西围房内更是恍若无?人?。

今日之事算是在所有女官心中敲了一记警钟,谁也?别整阴谋诡计,皇帝心如明镜,都看?得明明白白呢。

李凤宁是否承宠不得而知,但她被圣上青睐已是不争的事实?。

只是皇帝一日不曾册封,众人?便一日不敢声张。

西围房只剩下杨婉和梁冰,其余人?都走了,张茵茵等?人?魂不守舍,均回延禧宫惶恐度日去了。

韩玉立在廊下迎着皇帝进殿,亲自替他解下黑色的大氅,又递了手炉子给他,

“禀陛下,凤姑娘在内殿候着您呢。”

裴浚神色微顿,没接他的炉子,抬步进了内殿。

煌煌灯火下,跪着一墨发如绸的女子,只见她褪去圆领夹袄官服,剩一身?雪白的素裳,丝带款款束着那纤细的腰身?,浓稠的墨发披在她双肩与脑后,露出一张不谙世事的俏脸,冰肌玉骨的窈窕美人?,有着令世间所有男人?折戟的殊色。

“陛下,臣女特来?请罪。”凤宁双手合腹行了大礼。

内侍躬身?奉来?一盆热水,伺候裴浚净面洗手,裴浚立在高几旁眼?神平平盯着她一动未动,却也?没吱声。

殿内唯有水花哗啦的响声,凤宁心中惭愧,不敢分辨一词。

只一双黑白分明的水杏眼?,盈盈往他瞥着,眸光流转缱绻灵动,活像会说话似的。

裴浚似乎不为所动,慢条斯理任由韩玉给他换了常服,又喝了茶,这才?在西墙屏风下的圈椅落座。

外头寒风拍窗,从缝里钻进来?一丝微风,灯火绰绰约约将他身?影投递在屏风,拉出好长一段影子。

那巍峨的影子似罩在凤宁心头,让她没由来?一阵心悸。

凤宁知道他替她兜了下来?,心里感激不尽,只是家里那些乌糟事,终究给他添了麻烦,见裴浚无?声盯着她,越发跪立不安,干脆挪着膝盖往前?,拽住他衣角,

“陛下,您说说话嘛,心里若不舒服,责骂臣女几句也?成。”

灯芒映在他面颊是明润清俊的,眼?神却幽黯又冷清,连笑容看?起来?也?有几分凉薄,

“是吗?朕看?你翅膀挺硬的,有了婚约都不跟朕吱一声?”

凤宁微微一愣,旋即哭笑不得,“回陛下,进宫之前?他已与我?嫡姐定了亲,我?与他便无?婚约,我?没当回事,自然没禀报您知。”

裴浚将她提溜起来?,摁在腿间,拢着那不堪一握的细t?腰,“你没当回事,就可以不说了?”

凤宁要哭了,绵绵望着他,腰间的力道紧一下松一下弄得她好不难受,她摇头道,

“这种自投罗网的事,您让臣女怎么说?况且,您那么忙,又怎么会对臣女过往私事感兴趣,臣女就算想说,也?得有机会呀。”

裴浚确实?没功夫在意一个女人?的过往,但一想起过去八年,李凤宁憧憬过别人?,他心里面便不太好受,他把这称之为天?子的控制欲,“那你想想,朕该怎么罚你?”

这哪是真要罚她嘛,凤宁如今也?学聪明了,晓得怎么哄他,他今日为她逆风翻盘,彻底扫清了隐患,让她清清白白入了宫,她欠了他好大一个人?情,回想过去他动怒时怎么对付她的,当即依葫芦画瓢将那张嘴给堵上了。

那一身?娇憨又无?畏的气息就这么撞了过来?,柔柔软软的撕磨,是致命的诱惑,裴浚目色幽深盯着她,愣是一动不动。

还不算太笨,知道如何取悦他。

她一心一意吸吮,舌尖勾勒着他的舌齿唇壁,指腹在他两?鬓游移,指尖插入他衣襟,慢慢描绘他精壮的脊骨,研磨他结实?的纹理,一丝丝酥麻悠悠荡荡直通小腹。

她已经极尽本事了,那人?还是纹丝不动,扣着她的腰,逼着她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凤宁也?大着胆子靠上去,二人?衣裳丝毫不乱,底下的勾当却是不可言说。

热气腾腾地从她口齿鼻息溢出,凤宁颤颤巍巍//娇//吟/不止。

他依旧岿然不动,像是稳坐钓鱼台的老仙,眼?神意味不明问道,“为什么不肯要名分?”

凤宁一呆,葱白的小指已捧住他面颊,对着这么一问,一时茫然没有回过神来?,

“臣女哪有不肯要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