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1 / 1)

可饮了合卺酒后,萧湛便站起了身子,说还要?去应酬宾客,她若累了,便自己先安歇吧。

听了这话,唤春身上?那股热意一下就冷淡了,可也没好意思强留他,新妇在新婚之夜该有的矜持还是要?有的。

她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可还是有些搞不懂他的心思,明明是他先暗示对?她有意,又?百计千方的把自己娶回来,不就是为了睡她吗?怎得到头来却?又?临阵退缩了?

萧湛出了屋后,弄珠和彩月服侍唤春卸了妆,褪去婚服,更换了寝衣后,二人便退下了。

唤春独自坐在婚房,这是晋王的寝居,床,还是她之前睡过的这张床,只是此刻已经?换了新的红罗帐,织金龙凤的锦衾绣枕,光华璀璨,不可名状。

她手指抚着床褥上?的龙凤纹样,看着台上?那对?静静燃烧的龙凤红烛,越变越短。

……

宾客们还未散尽,萧湛胡乱应酬了一番后,便让人都?散去了。

此刻夜色也才刚刚落幕,他不想这么快回房,便先独自去书斋坐了一坐。

手边放着温好的酒,他对?着灯夜读《春秋》,不时浅酌一口。酒倒是去了半壶,书在手上?却?未翻一页。

酒劲儿上?来的时候,身上?也是一滚一滚的热浪,原想就趁着这股热劲儿去见她,顺水推舟把事儿办成了。

可转念一想,毕竟是自己先示的好,二人又?没那么熟悉,若太急着去要?了她,自己在她心里,恐怕就真成个急色的好色之徒了。

他得先忍一忍。

……

直到夜深时,萧湛才又?回房,那龙风喜烛已然燃了大半,他以为唤春已经?先睡了,不想她竟然还坐在床边等他,不由心头动容。

唤春早就听到外头的喧哗停了,左右不见晋王回房,心里七上?八下的,便又?冒起了千百种念头。

她就这点儿不好,心思多?,爱乱想。

此刻见他回来了,心中的千头万绪总算落了地?,便立刻起身相?迎,对?他露出笑颜。

“殿下回来了。”

萧湛心中说不出的滋味,问?她,“怎么还没有睡?”

唤春摇摇头道:“殿下还没回来,我?不敢先睡。”

“那我?要?一直不回来,你就一夜不睡吗?”

唤春低下了眼,声音淡淡的,“我?已经?守习惯了。”

萧湛心头一动,看着她那低头落寞的模样,莫名翻涌起几分?愧疚之意,他都?把人娶回来了,何必再故作姿态的冷落人?

她做寡妇的时候才要?守寡,如?今有了丈夫,怎么能让她再继续守活寡?

他走?向?床榻,“时辰不早了,早些安置吧。”

第34章 洞房花烛 我便当你是愿意生的

唤春本也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 于夫妻之道已是驾轻就?熟,此刻,也就?无?需如小女儿般故作矜持了, 听他说要?安置, 便主动来帮他宽衣解带。

“我来服侍殿下更衣。”

唤春帮他脱着外袍,便闻到他周身的清冽酒气, 他应该喝了不少酒,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清醒, 反正唤春自己好像已经在那酒气中晕晕乎乎了。

她?为他宽了外袍后,又?解了中衣, 帮他宽的只剩下薄薄一层里衣时, 便有几分解不动了。她?就?停下了手, 于是背对着他, 先自宽了衣裙, 把自己脱的只剩下一件小衣。

萧湛看着昏暗烛火下女子那一节白腻的脖颈,仿若也擦了脂粉般白皙娇嫩, 带着淡淡的粉红, 实在是美极了。

他凑了过?去, 从?背后抱住她?, 俯在她?耳边道:“相看那一日,你自己写了子嗣,我便当你是愿意生的。”

唤春的身子当即便酥麻了半边, 微红着脸道:“愿意的,我愿为殿下生儿育女。”

她?说完,便主动转过?身,把头靠在他的肩膀,手臂缠上了他的腰身, 柔柔软软的两条,带点?温温凉凉的温度,贴着他的滚烫。

萧湛只觉刚刚饮的酒,此时酒力?终于都喷涌而出,散出的热力?都聚集到了一处,他把人揽了过?来,压倒榻上,轻轻解着她?的小衣。

喜烛恰在此时燃尽了,火光一灭,室内蓦地陷入一片黑暗,黑洞洞的屋子仿若一个空荡荡的冰窖,唤春只觉身上忽然一凉,随即便是铺天盖地的灼热。

唤春手臂攀着他的肩背,思绪却莫名飘到了与前夫成婚第一夜的时候,那时他们少年?夫妻,又?是盲婚哑嫁,二人弄的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才?草草了事,还?让她?吃了不少苦头,后来相熟了,于此道也越来越得心应手,方领个中乐趣。

晋王正值精壮之年?,想来不会?如她?前夫第一次的时候那般笨拙,反正,她?是挺期待这位新夫婿的表现的。

萧湛知她?是生育过?的妇人,并非未经人事的少女,于是这第一夜也就?未加克制。他没有亲她?,也没有多余的动作,直接单刀直入,干脆利索的把事情给办了。

唤春已有多年?不曾体验夫妻之乐,已久未这般畅快淋漓了,此刻竟也十分受用,她?手指紧攥着绣枕,身下的床单一层一层直往上卷。

二人拢共也没见过?几次,也没说过?几句话,自然谈不上有多深的感情,可在这个时候,唤春竟觉得他是真爱自己的,爱的都要?死了。

屋里的火炉烧的太旺了,完事后二人都已经是大汗淋漓。

萧湛翻身躺下,静静躺了一会?儿后,对她?说了句,“我要?沐浴。”

唤春会?意,披了衣服便下床去叫水。

丫鬟儿很快送进来两桶热水,萧湛走进浴房,唤春便先服侍着他擦洗了身子,看到那精壮的胸膛上挂着的水珠,就?想起他刚刚落下的汗珠,脸上一时红的几要?滴血。

此刻夜色已深,月上中天,万籁俱寂,室内只能听见轻微的水声和二人的呼吸声。

他们就?这样默默相对着,谁也没有说一句话,可万千情绪又?都已在不言中了,若谁先开了口,好像反而会?破坏了此刻的默契。

清洗干净后,萧湛便一言不发地回了床榻,弄珠和彩月随即进来服侍着唤春清洗。

弄珠看到她?身上那些暧昧痕迹,心中一喜,低声问她?道:“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