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雀澜把菠萝拿过来,用牙签插着吃掉。季时韫见威胁无效,假模假样地哽咽一声,在徐雀澜听来像耳边忽然出现一声马叫。她走过去亲了一下他的脸,把他面前的碗收起来:“下午别忘了给你闺女买枕头,正常点,别总出这些动静。”

季时韫买完枕头,和沈擎坐在店里小酌。

沈擎这几天也不用加班了,天天给季时韫做心理咨询。他听了半天总算听明白季时韫在委屈什么:他发骚被徐雀澜嫌弃了,就这么点事。

“徐雀澜是个务实的女人,人家想过日子,你倒好,每天就想谈恋爱。”

沈擎摘下墨镜向外看了一眼:“这个徐怀誉天天跟着你,和鬼似的,你受得了?”

季时韫冷笑。他现在巴不得徐怀誉冲出来给他一刀。

徐怀誉想和他玩心理战还太嫩了。他耍心机的时候徐怀誉还在撒尿和泥玩呢。

沈擎喝的是咖啡:“我现在真同情徐雀澜,我感觉她周围没有一个正常人。我要是她我就把你们全扇死。”

季时韫看着窗外,无声地和车内的人对峙。敌在暗,他在明,原本他应该觉得恐惧。但他没有丝毫恐惧,只有恨不得将他拖进来按进水池呛死的欲望。他知道自己现在身为人父,不应该再有这些冲动的念头。但想到徐雀澜身边永远围绕着这些苍蝇,他就难以克制地,产生许多险恶的念头。

沈擎以前想逗乐子,骗季时韫说他也喜欢徐雀澜。但后来观察了一阵子觉得还是不和他开这种玩笑比较好,因为人性经不起测试。

季时韫会当真。

“粒粒手这么巧呀。”沈擎拿起一旁粒粒用油画棒画的小图画,“你要不给她报个班?有点美术天分。”

“她才多大,兴趣班太累了。”

季时韫看着手机:“你明天不用去公司了,回一趟同齐,有件事你替我确认一下。”

徐雀澜独自去了商场。

虽说童装本来就溢价严重,但徐雀澜只要觉得质量好,稍微贵一点她也能接受。本地的商场没有那么高端,连万达的规模都达不到,一层有一家童装店是她常去的店。

徐雀澜逛了一圈,给粒粒买了两件卫衣和儿童内裤,又去楼上的阿迪达斯童装转了转,买了一顶帽子和四件外套。季时韫专门给了她一张卡用来给粒粒买东西,她结账的时候直接刷了卡。

楼上的男装正在打折,徐雀澜决定去逛一逛。

季时韫个子高,如果在线下给他买衣服需要特别挑码数。她一口气看了几家户外运动品牌,最后选了一套黑色冲锋衣和卫衣。她翻着衣服里面的水洗标,拉开拉链用手触摸布料,听到导购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欢迎光临 xxxxx,随便看看?”

他走到她身后,下巴搁到她颈边:“雀澜。”

徐雀澜动作一停,从眼前的镜子中看到那张熟悉的脸。

徐怀信和徐怀誉是双胞胎,但要区分他们也很简单。徐怀信看起来就像疯子,徐怀誉看起来还像个正常人,这是神态的差别。徐雀澜唇角一动,推开他的脸,把衣服递给导购:“麻烦包起来。”

导购见他们如此亲昵,以为是情侣,马上道:“好的,先生需要再看一下新款运动鞋吗?和女士刚刚要的冲锋衣是同一个系列。”

徐雀澜刚要张嘴,徐怀誉在她身后安然一笑:“我不是她先生,我是她的小三,也给我拿一件冲锋衣试吧。”

导购一怔,露出一个尴尬且不失礼貌的微笑:“好的,我给您拿一个号过来。”

她转身进了仓库,和正在理货的同事对视一眼。

“外面有疯子。你快给他找一件 185 的,让他试了快走。”

徐雀澜见怪不怪,从始至终都没正眼看他。徐怀誉在她身后轻嗅她身上的气味,淡淡的洗衣皂的香气。他从导购手中的接过冲锋衣,在镜子前站好,拉着徐雀澜的手给自己拉拉链:“我穿这件好看吗?比季时韫好看吧?”

徐雀澜根本没看,她要走了。

徐怀誉左手揽着她,硬是拉住她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这里是公共场合,徐雀澜不便左右开弓给他两巴掌。她把他扶在自己腰间的手掰下去,转身的一刻,徐怀誉贴近了镜子。服装店的镜子自带瘦身和柔光“特效”,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抚摸着自己的脸颊,轻轻地,叫了一声姐夫。

徐雀澜皱起眉头,她看着导购面如土色的脸,把他身上的冲锋衣脱下来交给导购:“不好意思,我们再逛逛。”

她把他拽出去,旁边刚好是通向洗手间和母婴室的过道。

徐怀誉伸手撑住墙,将她挡在自己怀里,低头要亲她的下巴:“沫沫……”

徐雀澜侧过头,右手扇过去,给了他一巴掌。

“季时韫能这么叫,我就不行?”他看着她手中的购物袋,“给季时韫买这么多衣服,我想要一件就不可以。”

徐雀澜推开他:“因为我刷的是季时韫的卡。”

徐怀誉笑得很开心,因为这是徐雀澜这么久以来和他面对面说的第一句话。他握着她的手,抚摸她的掌心:“那你和季时韫在一起是为了他的钱吗?我现在也很有钱,虽然不是特别干净的钱。”

他眼眸颤动,双手捧起她的脸:“我们也做爱吧。”

“你试过他们,顺便试我一次嘛,有比较才有胜负。”

徐雀澜在想楼下的名创优品有没有卖电蚊拍,手掌的威力太小,而且打得根本不疼。她不再和他说话,推了半天没有将他推开,拿起手机准备拨打 110。徐怀誉始终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他捂住她的手机屏幕,低声道:“季时韫威胁你了。”

“他威胁你和他在一起。”

徐雀澜原本有打算把徐怀誉送到精神病院,但她在户口上和徐怀誉不是直系亲属,没有决定权。徐怀誉的户口落在他们妈妈那边,他们的母亲也姓徐,户口落在那边就和徐康民没关系。所以徐怀信才继承了徐康民的房产,而徐怀誉没有。

“没有人能威胁我,”徐雀澜语气平静,“包括你。”

“那你为什么不敢和我在一起?”徐怀誉柔声道,“你害怕他吗?”

徐雀澜觉得再进行任何对话都没有必要,她直接踹了他一脚,转身就走。徐怀誉像狗皮膏药一样从她身后黏上来,深深嗅闻:“徐雀澜,你要是现在走了,我今晚就去捅死季时韫。看你更在乎他,还是更在乎我。”

双更呀

还有没有其他癫公 都拉出来遛遛

阴暗比格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