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韫始终观察着后面有没有车跟上他们,直到驶入小区的地下停车库。
他把门卡递给徐雀澜,从她怀中抱起粒粒,一起坐上电梯。
徐雀澜沉默不言。
进门后,季时韫打开灯。他上个月正好还让人来做过一次除甲醛,房子是早就装修好的,应该不会影响到小孩子。他和徐雀澜进入主卧,将粒粒放到床上。季时韫拉好窗帘,把卧室的门反锁后才坐下来。
他把那封信递给她,却没有询问是谁。
徐雀澜不想说的事情他永远不会逼问。
但这封信已经涉及到了粒粒,对方选择把它放在粒粒的枕头下,就代表着这是一种威胁。季时韫面色阴沉,孩子是他和徐雀澜的底线。任何人想要伤害他们的孩子,他一定不会放过他,也绝不会任由他继续威胁他们。
“写这封信的人叫徐怀誉,是徐怀信的双胞胎哥哥。”徐雀澜从信封中抽出那张纸,她看着上面被烧黑变形的入户门,面无表情地将它团成一团。
“他知道我做了什么,季时韫。他想要什么,我也很清楚,他是一个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人。”
徐雀澜抬头看向他,目光平静:“我的意思是季时韫,你现在还是有选择的权利。和我在一起,未来的几十年你都可能担惊受怕,因为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你可以仔细考虑,还要和我在一起吗?”
啊哦猜错了 不是章1
女神身边围绕太多变态了 及时云你这个保安给我做好了??
我就说会是另外一个人
及时云在这些大大小小的变态中完胜。。。还有没有正常人了
怎么这么多变态啊
粒粒真是个天使宝宝
半夜醒来看得我心怕怕的??
小徐成长环境太恶劣了
鸡屎运(最大变态):who car?
一直觉得弟已经够阴暗比了,没想到一山更比一山高
必须
他居然让徐雀澜问出了这种话。
季时韫一阵心悸,不知道是因为“选择”两个字,还是因为“几十年”两个字。他当然幻想过和徐雀澜长厢厮守的画面,长厢厮守,一个老派的词语,不知道的以为他在演苦情剧。这句话难道证明了徐雀澜向他发出了一辈子在一起的邀请吗?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难道这一切都是一场梦,从徐雀澜告诉他粒粒是他的孩子,再到现在她说和他过一辈子,难道都是一场梦吗?季时韫站起来,他没在看徐雀澜,而是伸手触摸自己的皮肤。他左右踱步,然后站起身,定定地,忽然甩了自己一个巴掌。
徐雀澜有点懵,她看着季时韫的疯狂举动,皱眉:“你就算不愿意,也用不着打自己。”
不是梦,痛感如此真实。
他怎么会不愿意?他愿意得想死。
季时韫深吸一口气,他走到徐雀澜面前,忽然低下头。
他的身影像一张网铺开,双手捧着她的脸,贴上去吻她。徐雀澜皱着眉,但没有推开她,他有种莫名的激动,他深深地亲吻着她,深深地舔舐她的唇瓣,深深地喘息。徐雀澜手臂撑住自己的身体,微微向后仰,不禁轻声提醒他:“粒粒还在……唔……”
季时韫抱紧了她。
他的心好痛。
但徐雀澜怎么这样她明明没有给他任何选择,她明明知道他非她不可,她还故意说选择这样的话刺激他。没有徐雀澜,他的整个世界都会不复存在。他轻轻抚摸她的唇角,声音微哑:“徐雀澜,他想要什么?”
徐雀澜看着他的眼睛,反倒开始犹豫要不要告诉他了。
因为看季时韫的反应,他肯定又脑补了一些什么东西。过分强大的观察力会让一个人下意识脑补,季时韫肯定又脑补了一些曲折离奇的故事。她偏了偏头,神情凝重地叹口气:“我。他想要我。”
贱货!又一个贱货。
季时韫已经猜到了。徐雀澜外表的美丽和柔弱总是容易吸引一些苍蝇,她天生就容易让人对她产生好感,她会释放善意,像一株高山上的变种茶树。她会给予行人自己的叶子,让他们有足够的水分攀过大山。她不是有意的,却因这样的善意被深深惦记。
他握起她的手,将她抱进怀中:“沫沫,没有人能从我身边带走你和粒粒。”
徐雀澜并不完全了解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们永远不必知道。
虽然季时韫这么说,但徐雀澜今晚还是难以入眠。第二天醒来时季时韫已经将粒粒送去了幼儿园,她起床以后在房子里转了一圈。季时韫的家永远干净整洁,一尘不染。她在他的桌子上发现了一块小小的橡皮。至于为什么会发现干净的大理石桌面上出现一块脏兮兮的橡皮非常可疑。
而且季时韫用 pe 膜将它封在了书桌的花盆上。
徐雀澜凑近看了看,猛然间发现,上面有一个“澜”字。模糊的记忆涌入脑海,她终于回忆起这是某一次期中考试以后分座位,她的橡皮滚到了季时韫脚下。季时韫捡起来要还给她,她随口说了一句“你留着吧”。
然后就
徐雀澜忽然觉得徐怀誉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橡皮的边缘非常光滑,应该已经被抚摸过很多次。徐雀澜又想起以前恋爱时,她半夜醒来会发现季时韫在摸她。那不是一种带着性意味的抚摸,而像是为了确认她是否存在的抚摸。什么神人会把一块破橡皮留这么多年?
徐雀澜深深地吸一口气,又深深地呼一口气,转身进了厨房。
沈擎听完季时韫的描述,双手合十:“季时韫,买凶杀人是犯罪行为。”
“我知道,我没说要买凶,”季时韫淡淡道,“他一不小心被车撞死了,不算买凶杀人吧。”
“意外导致的交通肇事罪也要获得对方家属的谅解才能从轻处理,”沈擎补充道,“你饶了公司的法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