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小狗,叫了一声。
小狗跑到他脚边,肚子压到了他的鞋上。
徐雀澜打开粒粒的房门,她没有醒来,还在熟睡。她走到床边看着女儿的睡脸,用温热的掌心捧着她的脸蛋摸了摸,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和女儿同处一室时,她感到舒适又自在。因为粒粒不像同龄的小孩那么难带,她出生以后很少哭闹,徐雀澜甚至因为这件事还专门去医院问过医生。
全套检查都做了一遍,医生说粒粒只是个来报恩的小孩。不哭不闹,天使小孩。
徐雀澜却知道,她没对任何人有恩,也不会有人投胎做她的小孩来报恩。相反,有人会恨她,说不定投胎以后还会来报复她。她的手搭在女儿小小的身体上,把她书桌上拆开的一袋梅片拿到手里。这个品牌的咸口梅片一次吃太多会上火,甚至满口长泡。
她捏着方形梅片送到嘴里,接起震动的手机。
关上门,她的身体融进客厅有棱有角的黑暗里。
“喂?”
她咬着梅片,向还亮着灯的厨房走去:“嗯,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如果有警察再去问你,你只要按照我之前教你的那样说就好了。你记住不要太慌乱,但也不要太冷静,太冷静也会被警察看出破绽的。我这边你不用担心,我很好,你照顾好自己。对了,跃跃上学了吧?他们现在用什么版本的教材?”
厨房里还剩了一点没卖完的炸蘑菇,她将那些蘑菇放到盘子里,淋上辣椒酱。
“好,如果你需要钱,也要及时告诉我。”
对面将电话先挂断,她也挂断,开始吃盘子里的炸蘑菇。
这时,手机又震了震。
徐雀澜将海鲜菇咬断吃下去,一个陌生的号码给她发送了一条短信。她再定睛一看,陌生号码发来了五个字:“抚养费,收了。”
然后是银行发来的余额提示短信,有人给她转了五万块。
她皱起眉头,看着这个熟悉的账户名,辣椒酱辣的她舌头有点痛。
徐雀澜放弃和季时韫沟通的念头,对这笔“赡养费”没做任何处理。
第二天徐雀澜送粒粒上学时,又巧遇了正好下楼倒垃圾的人。经过昨晚的事情,现在季时韫已经开始不正眼看她,但还会低头和粒粒微笑着打招呼。然后他从她身边走过去,只留给她一个倨傲的背影,下楼,在半米之外精准地将垃圾袋掷进垃圾桶中。
徐雀澜昨天记得自己给电动车充上了电,但她用钥匙拧开电动车,发现显示屏上的电量仍然只剩一格。这个小区的电动车充电桩不多,也经常有没素质的业主会把别人的电动车充电器拔下来换成自己的。但她现在旁边也没有电动车在充电,旁边的几个充电桩都还空着呢。
她不解,眉头皱起,拉着粒粒的手:“宝贝,我们今天走路去上学好不好?”
季时韫明明已经扔完垃圾,但还站在楼下。听到这句话,他不经意地从她身边走过:“粒粒,叔叔正好要开车出去,送你去幼儿园好不好?”
徐雀澜想说什么,粒粒已经点了点头。她这才想起粒粒因为生长痛,前几天说过腿疼。
“好吧。”
徐雀澜补充道:“粒粒,谢谢叔叔。”
粒粒听话又有礼貌地微微鞠躬:“谢谢叔叔。”
徐雀澜将她的书包提起,发现她的水杯没带,弯腰拍了拍她的肩:“粒粒,水杯落在家里了。你上楼去拿一下水杯。”
粒粒点点头,她特别喜欢妈妈叫她做事情,因为这样显得很“成熟”。
粒粒一转过身,季时韫脸上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确认粒粒已经走出可以听到他们对话的范围之后,他脸立刻冷下来:“徐雀澜,你让我闺女走路上学?你就缺这十块八块的打车钱吗?”
徐雀澜神色平静:“不是你闺女。还有,这个点很难打到车。”
季时韫的手插到长裤口袋中,笑声很怪:“哦,我还以为你的男人们会来车接车送呢。”
徐雀澜听着粒粒上楼的脚步声。
“以前我不方便的时候,杨臻会送她上学,”徐雀澜道,“我们分手了,我把车还给他了。”
季时韫原本还要冷嘲热讽,听到“分手”两个字,眼睛迅速眯起来。窃喜的念头完全没有任何预兆地出现在大脑中,他咳了一声,认为她这是在向他释放特殊信号。手中的车钥匙挂着食指上转了一圈,藏到他身后,用来掩饰手指翘起的喜悦。
“分手了?那天不是还亲嘴吗,就分手了?”他笑道。
徐雀澜很困。
她昨晚因为要处理一些事情,三点钟才入睡,早上又要早起送粒粒去幼儿园。
她睡眠不足就会暴躁。
她转过头,看向季时韫的脸,声音很轻:“我和你做过爱,做过很多次,不也是分手了?”
我一直在笑,怎么写的这么有意思??????
看样子徐雀澜确实??案子在身上
那句“甚至好像认为他试图深处援手的行为是一种冒犯”,应该是伸出援手吧~
男主怎么这么喜欢叫啊,像个爆竹一点就炸味儿还特冲,不会就这么嘴贱着女主就愿意和好了吧?男的对小孩说说话就把女主定住了,问过妈的意见了吗?简直是构成骚扰,影响女宝健康正常生活,女宝就该不理这种骚扰,纯纯是给自己添堵
全篇看下来就是:小孩像个剧情工具,男的只在乎是不是自己的种,男的沾沾自喜,男的散味刷存在感丢硬币施舍,男的爹味女主说教还自得其乐
不太理解,小孩又不是总裁文的黑客天才,就是自然地生活在妈妈身边吧
这个男的戏好多
万劫不复
季时韫怔在原地。
徐雀澜的确很了解他,知道戳他哪里最痛。
季时韫气极,反而笑了出来:“徐雀澜,你对你这种不尊重感情的态度很骄傲吗?和我分手十几天你就和林之序好了,我连问一句你到底为什么要分手的资格都没有。徐雀澜,我们也谈了七八年了,对你来说,这七八年的感情都是狗屁?”
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抖了抖,季时韫侧着头,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