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葱的良苦用心又要被揭穿了
芙能拓展写写小宁总这位妙男子吗,他可太有意思了??
哈哈哈哈
第三十九章 一车面包人
她以为的天赋,以为的上天垂怜,以为命运终于把她推向适合她的格子,实际是谢琮对她的垂怜。
姜泳思十分迷茫,怀疑自己没做成任何事。她看着手中的委托书,热腾腾的纸张,油墨打印的温度还未完全散尽,原本是最让她兴奋的功勋章。
现在她却止不住地想,谢诗妤答应她,也是谢琮安排好的戏码?无所长的姜泳思,真的拥有破局的能力吗?
她整理完手中文稿,时间空余出来,又开始复盘。酸涩在她心底滚来滚去,像块滚烫尖锐的石头,姜泳思尝到壮志难酬的苦闷。
她无法证明自己,但埋怨谢琮仿佛也不太合理。可她还是恼羞地想,谢琮干嘛要演这出戏,为她编织美梦,而她毫无防备躺上去。
显得她好愚蠢。
快要下班时,姜泳思维持低落的心情,接到谢琮的电话,说要来接她下班。
她头顶一片乌云,愁容满面乘电梯来到地下停车场,心想与谢琮谈一谈。好意是好意,怜悯是怜悯,混在一起让她看起来很没用。她正摸索使用谢琮人脉的界限,利用和依附是不同的,可惜她尚未完全区分清楚。
地下车库总是阴冷的,湿漉漉的水泥味儿,像一汪看不见的死水,姜泳思慢吞吞在水中游动。
几根承重柱后,她看见谢琮的黑色汽车,却猛然停住脚步。
轿车开着后备箱,彩灯挂满车身,丝带串了沉甸甸的鲜花,五颜六色从后备箱顶坠下来,一张红色横幅贴在最上方,高调写了“庆祝姜小姐首战大捷”。
姜泳思仿佛不会走路了,傻傻愣在原地,眨着眼睛瞧他,又看见他怀中捧着的花束。眼前的每个色彩,都在鲜明、浓郁地为她喝彩。有好多话,她便说不出来。
如此具象的偏爱,从灰蒙蒙的地下车库溢出来,堆叠至她眼前,姜泳思紧绷的身体塌下去一小部分,憋红了眼眶。
谢琮有点意外,“感动成这样?”
话打开了她的泪闸,姜泳思呜地一下哭出声来。她觉得自己好没用,又觉得谢琮实在太好,这种落差感让她抓狂。
“好了好了。”谢琮把花束扔进后备箱,失措地抱住她轻抚后背,“以后不送了,好不好?”
姜泳思抽噎几秒,揪着他的衣领抬头,“不行,你要一直送。”
谢琮失笑,揽她上副驾,“好,一直送。”
他们没有返回酒店,谢琮转动方向盘,带她往青城的东边去。
夕阳越来越远,姜泳思看见熟悉的路牌,意识到他们正在回家的路上回到她住了两年的房子。
“诶?怎么?”姜泳思出声问道。
“给你做顿饭吃。”
姜泳思又不说话了。她想,她实在没有立场质问他,她应当质问的人,从始至终是她自己。
许久没回这间房子,玄关的灯也变得落寞。姜泳思轻轻抚摸入户的木柜,她经常把手机甩在上面,走出门好几步再倒回来,焦急地把手机抓起来塞进背包。
她回忆往昔,在门边站了好久,厨房哗啦的水声震醒她,谢琮已经挽起袖口,用陶瓷刀切洗净的蔬菜。
他的背影隔在装饰画后,渺远的淡蓝色,姜泳思走近去看,打量他做饭时专注的侧脸。
“来监工了?”谢琮未抬头,声音温和。
平静如水的他,爱意是涓涓细流,把她好的坏的情绪全融在一起,没有什么是他不能容纳的。
姜泳思怀着复杂的心情,吃完谢琮做的饭,和他一起把碗碟放进洗碗机。
靠着洗手池边,她把手上的水擦干净,忽然低头钻进谢琮怀里。
大理石台面硌着她的后背,谢琮被她抱得后退一步,很快回抱住她,收紧她与大理石台面的距离,双手用力托起,将她轻轻放上去。
“怎么?”谢琮低头,鼻尖从她的额头往下,抵在她蓄满阴影的眼窝。
姜泳思的眼睛不停眨动,薄薄的眼皮飞速变得粉红,仰头与他缠吻。
悬在他腿侧的裙摆掀起波浪,翻滚往上,露出她半截白净的大腿。谢琮的手探进去,隐入更深处,裙摆便耷拉下来,将他们相贴的身体盖住,朦朦胧胧晃动。
她很快出了一层汗,偏头咬他的下巴,让他慢一些。
“撑得好难受。”姜泳思低声说。
“为什么呢?”谢琮明知故问,将她顶得半悬在洗手池上,声音沙哑,“是因为晚饭吃得太多?”
姜泳思不答话,低下头去伏在他胸口,猛烈的喘气通过热气渡给他,谢琮紧绷的身体越发坚硬,蛮力的动作几乎把她撞散。
这个晚上,姜泳思睡梦中忽然惊醒,心想无论如何,不能沉浸在虚假的胜利里。她当然可以继续做大额藏品交易,哪怕一年只成交两三单,都足够她享受生活。但完全在谢琮的人际圈里打转,使得她没有机会体验真正的磋商流程,她始终摸不到这行的门路。
天亮时,她再次醒来,看见淡白色月亮旁,有更模糊的星星。
姜泳思开窍了,大额藏品驾驭不来,小额交易总是可行的,她有试错的成本。
决心自己探路后,姜泳思没把计划告诉任何人,选在下班后偷偷骑电动车,去会展中心旁的文玩交易市场做调研。
每次抵达都是黄昏后,浑身冒热气的姜泳思钻入会馆,在汗衫老人堆里穿梭,好几次目睹恼羞成怒的老人,举着所谓家传古董,大声叫喊着要报警打击诈骗鉴宝人。
她观望几天,收古董对她来说难度太大,但收集古着或其他家常玩意儿,只需要辨别成色和质量,需要的成本也更低。
姜泳思心里有了初步想法,第五天去时,特意带了巴掌大的小本,和一支随手捡来的圆珠笔,给她能收购的物品简单分类。
一个小时后,姜泳思走出会馆,天已经擦黑许久,她猝然看见路边绿化树下,站着满脸恍然大悟的谢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