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他道。

坤玉哼了一声,把脸埋进长毛熊玩偶当中。她以为邵宴走了,或者自己还在邵宴怀里。

少女侧过脸,想象自己是朝着抱她的人发出邀请。她在长棉绒毛的抚摸里把脸深深埋进去,同时抱紧。

坤玉张口,几乎把玩偶的植绒倒三角鼻子当成是一种外置舌钉,很有兴致地探索它与接吻的关联,几不可闻地叫了一句:

“……爸爸…”

其实这一段真的让我联想到天若有情的季东阳和展颜,虽然不知道太太会不会不希望自己的作品涉及到三次元人物,但我还是想说太像了……“忘年之恋第一个字就是忘,首先必须忘记年龄,单单这点我就做不到,我清清楚楚地看着你长大,在你每一张成绩单上签名,出席每一次的家长会,你第一次用的卫生棉还是我帮你买的,你几乎等于是我的女儿,我不能假装你只是一个不相干的少女,我们之间怎么可能发生什么忘年之恋呢?”以及那一句“我庆幸我不敢碰你,如果我敢,那我就龌龊了”。 但其实还是想说太太写的这一对比天若有情那一对更好磕更健康。。。季东阳对展颜近似一种豢养,有很强的占有欲,同时又完全放纵自己的欲望。邵宴虽然也放纵,但他对坤玉是托举,同时也不会实质性地约束她和别人交往。 唉老男人真的很香。。。我对邵宴的态度真是起起伏伏没完没了,我在po的ID是马孔多在下雨,如果太太还记得我的话:),我当时写下长评说我想通了邵宴和坤玉不合适是性观念不合,这几天思来想去,还是心里酸胀,要是一开始就在豆阅或者晋江长佩之类的地方和太太相遇,我肯定毫不犹豫把邵宴踹开。但是在po这种地方与这对养父女相遇,我又觉得干净与否其实没有那么重要了,我私心认为“性”其实是相当能够体现人的复杂性的一种东西,po对这方面没有限制,也就是允许了复杂的人性存在。唉说来说去,还是觉得,好遗憾。还是希望他们在一起,唉。

这会我就是听着天若有情的歌看着这篇文,其实父亲在野心方面把孩子教得很好,但在感情方面还是不一样,季东阳是爱但不敢碰触,他是懵懂。但共同点都是没有真心的女朋友,如果真的是有感情,我反而可以接受了,但人没有完美的,这种类型其实也有自己的魅力。“性”本身就是非常复杂的东西,能够看见一个人最内里的样子,恶劣、戾气、暴虐,有负面的东西其实并不会减分,但作者已经写了BE,不知道会不会有另一个世界啊,一个来得及挽回的世界,这种觉得就是要被虐的,并且天生自带了更多的挣扎,毫无犹豫那还是人吗

啊啊啊这本有po版?

现在已经无了宝宝,po风险太大老师已经跑路来豆阅了

好看太好看了

12 离我女儿远一点

邵宴听到了。

他看着女儿埋在毛绒玩具里打盹,不但听到她叫“爸爸”,还听到她是怎么样折磨那只可怜的巴塞罗大熊。

邵坤玉几乎把玩具熊拖进被子,搂着它的胳膊压在上面,腿难耐地绷紧,并住。

邵宴在她做出更具体的动作之前离开了卧室,他不想让自己在潜意识里认为,邵坤玉和念瑶一样,是可进入的。

半小时前,他还在兴致勃勃跟坤玉回忆刚收养她时的小事。和他共同经历过这段回忆的人,不该被他以男人的身份进入。

邵宴强迫自己忘记方才的所见所闻,来到书房坐下,开始看今晚别墅门口的监控。

他和慈剑英算不上关系好,也远不到朋友的程度,只是认识并且相熟而已。

公司间偶尔业务往来,应酬时慈剑英身边永远没有女伴,他教养好,性格也温和,是最适合发展家族产业的那类掌权者。

和朋友聊起来时,邵宴自己也这么说慈剑英就是没什么毛病的人,这么多年了,一点毛病都没有。

现在这个一直以来被他觉得很不错的人,在监控画面里陪他女儿散步。两人远远地从岔口走过来,慈剑英脚步放得很慢,坤玉看起来十分高兴,时不时仰头跟他说点儿什么。

邵宴有些不悦,沉着脸按快进键。

平心而论,他最反感的是此人能够心安理得地和他女儿站在一起说话。甚至于慈剑英后面不说话,就那么安静地跟坤玉站着,直到她跑开。

噢,是挺会带孩子的,这么会带,那慈珍珍是怎么死的?

那女孩子出事的时候,血从驾驶座一直流到车外,连车头也撞到瘪掉。慈剑英赶到事故现场时,海城报纸描述他的状态,用了“泪洒当场”这样的词。

伤心是真的,自责也是真的。现在丧期过了,开始惦记别人的了。

邵宴阴阳怪气地想,他辛辛苦苦把一棵小树扶正,春天施肥,夏天剪枝,冬天裹上厚厚实实的小棉被,好不容易十年育树,现在有人跳出来,想偷走革命胜利的果实了。

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

他立刻给慈剑英打电话。

很晚了,对方也还没睡,等了几秒就接通。

两人皮笑肉不笑地寒暄几句,慈剑英听出邵宴来意不止于此,干脆直奔主题问道:“邵先生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他说得很客气,邵宴心中冷笑,面无表情道:“我很理解慈小姐的事对你的打击,但是慈总,我只有坤玉这么一个女儿。”

慈剑英放下手里的钢笔,捏着手机答道:“嗯,我知道。”

噌的一声,邵宴心里升起一抹无言的怒火,幽微地燃烧。

既然知道,莫名其妙跑到半山餐厅跟他女儿吃饭、又一起散步下来、和她在家门口站十几分钟是什么意思?

他慈剑英明明住在市中心,开车到这里至少也要一个小时。谁应酬后,会坐这么久的车程跑到半山吹风?也只有坤玉这种笨蛋猪猪会信。

邵宴一点、一点点都不信这会是巧合。

“慈总是说,你知道,但还是在今晚特地过来和我女儿约会?”

“约会?”慈剑英诧异地重复这两个字。

听出邵宴更不高兴了,他顿了顿,耐心解释道:“我在想邵总是不是误会了?我和坤玉年纪差二十来岁,怎么可能……只是我自己没有孩子,所以喜欢看顾懂事的孩子而已。”

接着,他把家族信托受益人变更的事,慢慢说给了邵宴。

“我 CC 给你,具体拟出的合同都在这儿。珍珍没有了,这笔钱未来如果无人领取,大概也是做公益。”

男人温声道:“邵总理解为投资也可以,但我确实欣赏这个孩子。现在邵总可以相信了吗?我对坤玉,没有其他意思。”

邵宴不为所动,甚至生出被鸠占鹊巢的不满。

难道他没有给孩子准备?还要外人来送金。

没有其他意思……

到底有没有,慈剑英不承认,两性经验丰富的邵宴却完全看得出端倪。

慈剑英想起什么,补了一句:“上次我在新淮华尔道夫大堂外面遇见她,说是在等男友。很晚了,那男孩似乎不专心,要她一直等到深夜。我想,这可能是更需要邵先生关注的事。”

邵宴一怔。

“不,没什么男孩,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