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沈,论力气,你不错,论技术,你一般。所以你的服务我只能给 8.5 分,因为我有一点无语。]

那边的沈贺桉看到姜莱无厘头的信息后微微扬起唇角,虽然他不太懂姜莱的梗,但是这不妨碍他觉得姜莱很可爱,古灵精怪的,越看越喜欢。

他当着二十几个人的面拿着手机,泰然自若得仿佛是在处理工作信息一样发消息跟姜莱调情:[那我今晚再好好服务你一次。]

[但是今晚就不能叫我小沈了哦^_^。]

耳边是员工汇报的声音,沈贺桉等了一会姜莱也没有回复,于是他又泰然自若地放下了手机。

这是工作狂沈贺桉为数不多在会议里溜号的时候,甚至他还溜号了好几次,还多次查看休息室的监控,看着床里的人从床的这头睡到床的那头,睡得香喷喷。

看得他都想直接不开会了,回床上和姜莱一起睡觉好了。

小混蛋,每次都这样,兴起了就总要勾着他和她一起浴火焚烧,等她满足了又撒手不管,让他自己在那难受。

沈贺桉无奈地摇摇头,眼底却是柔软的温柔。

姜莱咬牙切齿地戳了戳手机屏幕,不知道沈贺桉是从哪学的加这个颜表情,明明是贱贱的,但是又带了他平时那种皮笑肉不笑的威严,让她敢笑不敢言,只能在心里想一脚踹到他的追追上面。

在姜莱思考要等沈贺桉下班还是先回去的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外面停顿了几秒,而后似乎有门被推开的声音。

姜莱吓了一个激灵她现在还是光着身子的啊!

姜莱慌乱地环顾四周一圈,没看到她的衣服,她只能三步并两步走去把休息室的门给反锁,而后躲回被子里,拿出手机给沈贺桉发信息:

[救命救命,你办公室有人来了!]

14 讨厌沈贺桉

姜莱像只偷听墙角的小老鼠,一边躲在被子里屏气凝神,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

索性外面的人推门进来以后就没有再发出什么声响,姜莱松一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在心里骂沈贺桉,明明知道她没有穿衣服,怎么还不把门给锁上?

她的手机在这时候震动了一下,是沈贺桉给她发来了信息,说他已经结束会议,马上就回办公室。

姜莱彻底心安了。

不过一分钟,她听到外面办公室的门被打开的声音,紧接着响起的是交谈的声音。

其中一道声音她很熟悉,就是沈贺桉的,他的语气淡淡的,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另一道声音是她所陌生的,而且是个女人的声音。

谁啊?姜莱从床上爬起来,赤着的脚踩过凉凉的地板,而后把耳朵贴到了门上。

但是事实证明总裁办的墙就是不一样,太隔音了,姜莱只能听到一道男声和一道女声在说话,至于谈话的内容,那是一个字都听不见。

但是……女人的声音似乎带着一点娇媚,不像是在谈公事的语气。

姜莱的心里警铃大作,那是谁?谁敢这么出入总裁办,连听到进入的允许都没有就推门进来?

姜莱掏出手机,拍了拍沈贺桉的微信头像,又发了一条信息过去:[什么时候结束?里面好冷,我没有衣服穿。]

其实根本就不冷,要是冷的话姜莱自然就会自己钻进被子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浑身光溜溜地站在门边偷听墙角。

沈贺桉没有回复她,外面的说话声也没有停。姜莱瘪了瘪嘴,忽而觉得有点委屈。她吸了吸鼻子,心里酸涩的情绪开始酝酿,然而酸意才刚到鼻子,她就听到有沉闷的脚步声靠近她的屋门,而后是钥匙插入钥匙孔的声音。

姜莱吓得一个激灵,三步并两步跑回了床上,抄起被子严严实实地盖到自己身上。

门把手被拧动了一下,外面的人似乎在发现门打不开的时候停顿了一下,而后才低声开口询问:“乖乖?反锁了么,开一下门。”

是沈贺桉。

姜莱松了一口气。

原来沈贺桉还是有帮她把休息室的门给锁上的。但是即便如此,她突然听到门外面来了陌生的人,身上又没有衣服穿,也是会很紧张的好不好?

姜莱怀着怨气气鼓鼓地把门一拧,门外站着西装革履的男人。沈贺桉神色平静地扫了一眼她赤裸的身体,而后揽着她的腰往后退一步,一手非常丝滑地把门给带上。

“讨厌死了,你怎么可以随便放人进来?我衣服都没穿呢你想让我被别人看光吗!”

姜莱像是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上没有穿衣服有多诱惑人一样,还用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睛自以为很凶地瞪沈贺桉,孰不知她这副模样只会让沈贺桉觉得她很可爱。

“抱歉,乖乖。”沈贺桉垂眸看她,眼底有欲色在翻涌,面上却仍是克制,语气也是低低的、平静的:“一般情况下没有人会私自进我办公室的,下次如果你在的话,我会记得把办公室的门给锁上。”

沈贺桉从来不会吝啬自己的道歉,甚至在跟她道歉时的语气总是很诚恳,像是真心实意感到很抱歉一样。但是就算是在道歉,他的姿态却很自然,自然到会让人误以为他仍旧处在一个上位的位置。

明明做错事情的人是他。

姜莱语气有点差地开口:“我的衣服呢?”

沈贺桉指了指床头。姜莱看过去,原来沈贺桉已经帮她把脱下来的衣服叠好了放在他那边的枕头边,只是她刚刚太过慌乱,没有注意到而已。

姜莱摸了摸鼻子,气势已经弱了一截,只不过现在就改口显得太没有面子,所以她强撑着继续指责沈贺桉:“那也都怪你,突然有人进来我都吓死了,哪能冷静下来去找衣服在哪。而且你放在你那边的枕头边,不仔细看都看不到……”

姜莱听到沈贺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识相地把嘴巴给闭上,心虚地推了推沈贺桉的胸膛。

没有推动。沈贺桉微微附身把她给抱起来,她滑嫩的肌肤贴在沈贺桉的西装布料上,即便西装的质量再好对比皮肤来说也仍旧是粗糙,姜莱敏感地起了鸡皮疙瘩。

沈贺桉把她放到床上,手指轻轻抚过她手臂上的那一片粗糙,温和地和她道歉:“是我不对,以后不会有这种情况了。”

姜莱没有吭声,因为她有时候真的会因为沈贺桉对她的温柔而产生很多错觉,而后恃宠而骄,而后从枝头坠落。

姜莱知道自己有时候很作,可也知道自己的这些作都是在沈贺桉的底线之内的,所以她从来没有受到过沈贺桉类似于不喜欢的眼神。

可沈贺桉的底线是什么呢?是她闹腾到影响了他正常的生活或者工作秩序,让他觉得心烦心累,还是她触及到他不能够逾越的领域,比如说感情,比如说婚姻?

其实姜莱有时候会想很多。只是她是个忘性大的人,也就是俗称的乐天派,消极的情绪在她这从来都不过夜,有什么不开心的,睡一觉第二天起来就忘记了。

这种性格也就意味着她体味快乐和感受难过都要比别人更加强烈,所以当下姜莱被情绪反扑的时候更是强烈,甚至没忍住试探性地问出口:“刚刚外面来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