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拓跋启会问她,是不是嫌之前说的身份太低了。

通房或妾室是王夫人提出的,对外人来说,一个卖身的外来丫鬟得了主子喜欢,顶破天也只能做个妾室。没人知道又春是不是有更高的心气。

拓跋启从前不喜欢沾染这些事,但他现在,竟然也会想,只做个妾,是不是太委屈又春。

只是,以他的性子,他无法直白地将这些事说出口。他想听又春主动说,若她想要,他可以满足。

但她宁可为一只碗惋惜良久,也不为自己的前程谋划。这让拓跋启捉摸不透,因此,她不急,反倒是他急了。

他捉着她的下巴那样问后,又春只是安静地回看他,眼眸似一汪平静的湖水,清透、恬静。因此,能感觉到她的无欲无求并非欲擒故纵的伪装。

她慢慢地回答他:“不想要,这样就很好。”

“为什么?”拓跋启想要一探究竟,想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想。那些普通的世俗因素也就罢了,只是他想到,若她在意他,怎么会不想要身份?只作为一个丫鬟在他身边,像什么样子。

想到这里,拓跋启的情绪步步下沉,扯着又春到后面。

佑春倒是感觉到拓跋启动气了,但他的气是收敛的,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了什么而生气,因此他的发泄也是简单粗暴的。

一路走到内室,她的衣物散落一地,待被推到床上,身上亵衣已松松垮垮,袒露了半边浑圆。

拓跋启打开了木箱。

那个之前放在淫雁摇旁的大木箱,佑春记得,但她没见过里面打开是什么,最近这些日子,她和拓跋启都是肌肤相亲。因此两人也熟悉得较为迅速,有了鱼水之欢后,拓跋启待她一日好过一日。与她当初猜想得差不离,他是个视旁人为空气,但是一旦将人放在心上,便会交付真心,是护内且慷慨的人。

她一只藕节似的手臂护住胸前,侧身好奇探过去瞧。只见箱盖打开,里头都是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也都是木料来做的。

上一次拓跋启让她坐淫雁摇折磨她,害得她不上不下,然后之后没动过这些东西,佑春便有些懂了,拓跋启让人做这些来,是为了磋磨她。

现在这东西又拿了出来,是因为她令他不满。

佑春面上不显,内心细细品道,有趣,这人心果然是奇妙的。尤其是男人。

若主动多了,反倒遭嫌,譬如雯月那样的。但到了现在,她无欲无求,他反倒觉得她不真心。更希望她向他索取,想要她像凡人那样,动了真情,就会有贪、有痴,亦有恨。

假设又春是个凡人,又倾心于拓跋启,应当会想讨个正头妻子来当,即便不行,也该要个正经的身份长伴身旁。

但佑春有了把握,就希望避开这些事,因此引起了拓跋启的不足之心。

她让他不安了。苺鈤追哽T?嗨?5?⑸⑦??4?零伍

他冷着脸,取了根样式新奇的拍子握在手里,甫一转身,就推了佑春倒在柔软的床褥之间,扯掉了她的亵衣。苺日追浭?ō海棠?4??7⑶肆?凌?

佑春心想,这是个加深他感情的好机会,先头让他怀疑、不满,再给他一些甜头和定心丸,如此欲扬先抑,收获更丰。说不定事半功倍呢。

因此她满眼都看着他,仿佛才发觉他的不高兴,只当没在意他想要干什么,问道:“殿下怎么了,是奴婢做错事了么?”

她仔细观察着他,发觉在这么说之后,拓跋启的眼神果然有所松动,只是未见就此罢手的趋势。

这样才好,既办了正事,又有乐趣可享,佑春很满意。

第061章 | 0061 第61章 闹后情(道具)

她这样纯粹,反倒叫拓跋启恍惚。

然而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就如同身患顽固隐疾,时时受扰,不知什么时候就缠在人心上。

他以木拍子停在她颊畔,不答反问:“你是真心,还是假意。”

佑春仰着头看他,拓跋启的音调未起波澜,似乎还没问,他就已经替她假定了坏的答案。相处了这些日子,她几乎快要忘了,原先的拓跋启是个悲观厌世的人。因此他对这些男欢女爱,本就缺乏信任和信心。

他手上那一柄以竹丝和木料做的摇晃木拍,恍惚被他拿出了一柄利剑的气势,直指向佑春。似乎只要她不哄好他,就要被就地正法了。

可要问真心,她自然没有。人类对于真神来说如同雨滴之于江海,要她如何喜欢?两人相处确实有开心,但论心,她有的只不过是几分对他肉体的喜欢。

不过做戏要做全套,佑春还是磕磕巴巴地取悦他,她的不熟练与小女儿情态异曲同工:“正因为真心,所以不想要身份。殿下大概不能明白我的心情。”

拓跋启微怔。

他的确不能明白,以他的出身、身份、经历来说,喜欢的东西,就要去争取,要拥有。不仅要,还要最好的。只是他的处境不容许他这么做。

所以他才会希望听到又春对他索取,甚至是占有欲。

拓跋启没有太多闲工夫去沾花惹草,也鄙夷那样的做法。因此身边有一个感兴趣,又合适、相处融洽的女人就够了。他可以给她优待,给她好处,甚至是给她名分,即便她地位低微。

拓跋启从不看重这些,甚至,因为他同生母经历过地位低微的苦难,所以遇到合适的人,他更懂得怎么保护对方。

只是暂时在感情并不坚固的情况下,他还做不到事事主动。他在等又春的态度。

然而她的反应出乎了他的想象,以及认知,因此拓跋启那好不容易攀升的温度,摇摇晃晃地降了下来。

在她说完这句话后,又袅袅绕绕地归复原位,甚至更热。

那拍子沿着又春的下巴滑到香肩,被她一把攥住:“殿下若打我能开心点,就打吧,只是要轻些。”她说着,还挺起胸脯,往他拍子上凑。

以细竹丝衔接的拍子颤颤巍巍,那一对雪白大奶亦摇摇晃晃,春情缱倦,教人如何硬得了心肠。

拓跋启轻挥把手,拍在浑圆乳底,乳儿摇晃,又春双眸之中也泛出湿漉漉的水光。

他道:“轻些打你,岂不是让你这浪货快活。”话音生涩,已没了凉意。

佑春见此情形,知道这一关她已过了。只管专心与他调情:“谁说的?重些打,兴许奴更快活呢?”说着,还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翘臀对着他。

拓跋启被她逗得哭笑不得,那点子不愉快烟消云散,手腕施力,木拍啪的一下甩在佑春浑圆饱满的臀上。她吃不住力,身子往前一晃,口中溢出一声绵软的呻吟,绕在拓跋启心尖。

他也上了床,单膝撑着,手臂从又春的肩上绕到前面,掌心兜住没有遮拦,白晃晃露在外面的饱满玉乳揉捏,口中故作狠厉,刻意臊她:“不要身份只做丫鬟,恐怕就是方便你日日在我跟前歪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