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仍少不了情敌之间水火不容的互相争斗。

四位天神来到婬神洞府前,等待落翎通传。四个人各站一方,整整齐齐的,好像是婬神洞府前值守的天兵。

落翎守在门口,心里有鬼,低着头不敢看人。

刑戈偏偏还要奚落她:“难怪狗跑没影了,原来是你扮的。”

天上这个刑戈,比人间的魏从戈要凶恶得多。落翎一个小小妖兽,实在不想惹他,干脆转过身去,面朝石墙。

一道声音借着神力通通透透地传出来:“凶她做什么,她又没惹你。”

刑戈抱着手臂不认账:“我哪里凶她了。”在天牢里憋久了,该死的,一听到她的声音,他就翘了老二。

也就是这句话,让佑春知道了,他们四个有了人间的记忆。错愕间,想了几个转儿,佑春又觉得这或许也是好事。让四人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她才把门打开,允准他们进来。

人入内室时,佑春正躺在花瓣床的凹形中,泡灵泉,喝仙酿。不用当人的感觉真好,还是当神仙逍遥自在,没人敢欺负她,也不用处心积虑讨好谁。

四个人高马大的天神走进来,各占一方,想忽视都难。佑春换了个姿势,趴在花瓣上,修长洁白的秀美手臂搭在沿边,垂在半空中。时不时氤氲着霞光的灵泉水珠自她指尖低落,如神赐一般。

令人想俯首于下,仰头接来,受娘娘赐予的滋润。

四双眼睛齐齐盯着佑春,和她露出水面光洁的背。实在太美了,美得令人心惊。心跳不断间,这些人周身萦绕的欲望之气浓到有如实质。

佑春挨个看了两眼,看出来他们都有气,导致谁都没开口说话,可能是怕一开口,宣泄的那道口子一旦撕开,就会忍不住再打起来。

“来找我是做什么的?都不说话,来看我洗澡来的?”佑春调侃说。

青玹那张脸,从来没这么冷过,一开口,都能听到酸涩的醋意:“天上人间,我都没有能与尊上好好相守过。”

在佑春面前,青玹从未当自己是一方海域的帝君。他小心翼翼地陪在她身边,珍之重之,徐徐图之,没想到除他之外还有三位。

向来恬淡无争的人,第一次失控,不惜闹了个天翻地覆,与人大打出手。

虽说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拿回人间的记忆后,却又将青玹的心伤得破烂。

其他三位看向这位帝君,都没想到,名声在外备受推崇的南海帝君,一动了情,在女人面前就有了两副面孔。他又生得那么漂亮,纯洁又破碎。

另外三个看起来都像上门找茬的,只有他像受了天大冤屈,来诉苦的。

偏偏他的度还恰恰好,虽哀愁却不软弱,在诉苦却无胁迫。干脆利落,引人入胜。

“小银龙。”佑春莞尔一笑,避重就轻地四两拨千斤,“你怎么不哭啊,你哭起来应该更好看吧。”

第241章 | 0241 第241章 番外2

听这话,不仅青玹愣了,其他几位也一脸不可思议。、

看来还是低估婬神娘娘的胃口和心胸了,她这态度,显然不准备为任何一个人的心碎负责。

刑戈看不惯青玹这种示弱求关注的人,他就算是低头,也是硬气的低头。

“娘娘想看男人掉眼泪?”他将拇指塞进自己的腰带挎着,“我这儿有一个眼儿的眼泪,算不算数?”

当众耍流氓,刑戈也是第一人了。

佑春瞪了他一眼,人家还在讨说法的环节,他直接自荐枕席,率先进入下一阶段,不怕又打起来?

刑戈这种更招人恨,再联想到他在人间时说的那些话,帝危掷地有声地与他作对。

“火神,还是少以下犯上的好。”

帝危掌管神罚,如果刑戈做得太过分,他是有理由将他送去司审的。佑春好歹也是上古真神,地位超然。

“以下犯上?”刑戈莫测一笑,“我最爱以下,犯上了。”他看向佑春,一挑眉,眼神藏着特别的味道。

佑春舒舒服服地看他们吵闹,因为知道不会再打起来,她乐得看热闹。

这几位吵架是不可避免的,反正劝又劝不住,不吵太凶就好。

但她很快被搅进争端中,就笑不出来了。

帝危脸色铁青,高大的身材本来看上去就沉重有压力,他再生气,佑春洞府里的花花草草都要焉了。

“好了,以后再说。”她一句安抚刑戈的话,彻底压迫了帝危已经摇摇欲坠的心情。

他朝她走过来,厚重的衣袍摩擦,掀合间露出穿了衬裤的长腿。

以前佑春说他穿得越多越迷人,此时看来,却有种始终轻松不起来的沉重感。

“娘娘若喜爱招惹他人,又何必招惹我。”帝危声声戚肃,仿佛在审问犯人,“做了这些事,还要瞒着我。如果不是我撞破……”

佑春一看他的眼神,嘻嘻哈哈的闲心顿时绷紧了。最冷静的人发起狂来最危险。更何况帝危用他第一人的存在来逼问她这事,让佑春有点不好敷衍他。本玟油??裙9伍⑸⑴??9????整梩

长启掐了道光带拦住他:“帝危,你得了那么多便宜,够了吧。你又不能时时陪伴,真神的岁月这么漫长,何必要求她一直守着你。你供不起宝物能长存的条件,却妄想将宝物独占。贪心。”

“就是,当皇帝还堵不住你的嘴了?得了便宜就别卖乖。”刑戈一跃而起,翻腾于空中,流动的金眸乍现。他在花瓣床附近纵了一圈太阳真火,把佑春围起来。防止帝危靠近,也防止他把人带走。

之前被天帝惩罚,是因为几位天神大打出手损失惨重,这下都长了记性,不会再打架了。不过手段却不能不使。火圈划在那里,是给婬神娘娘看火花儿取乐的,谁贸然闯入被伤,就不关他刑戈的事了。

帝危闭了下眼,眉头微动,是在极力忍耐。

佑春看他受伤深重的模样,心里也是有一丝丝不忍的。帝危是她好不容易才勾到手的,所以他才会在得知还有其他人时不顾一切地出手争斗。

这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刚烈性子,招惹他的代价太大了。

“事已至此,你就别生气了。他们几个不都也接受不了。难不成还要把我分成四瓣才好?”佑春从水里站起来,身上包裹上层层薄如蝉翼的霞纱。长发自然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