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那个中长发的女人走到了她的身边,“你的情况我大致知道一些,介于你的年龄和经历,部分情况会跟加害者和被害者间划分,不要担心,按照实际情况说就好。”
“另外,如果需要,我会作为你的律师,陪你走完全程。”说完,女人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果子有些无措地朝白雪的地方望去,这个东西很快被她捕捉到了。
“白雪的离婚案已经结束了,你放心,这也是她的提议。”王律轻轻拍了拍果子僵直的肩膀,语调轻快地朝一旁的女人说,“姐妹们,我们走吧。”
显然这个人渣很懂人性,知道如何拿捏一个精神脆弱的女孩,他告诉她她的独一无二,但后面他没有说,她是和那些女孩不同,因为她容易陷入对他的膜拜和迷恋,从而成为他不折不扣的舔狗,为他奉献一切,然而她不知道的是他骨子里是看不起她的,因为她除了当他的泄欲工具,或者提供一些帮助,利用价值太少,而那种扬起风帆披荆斩棘的女人他照样会恐慌,会跪下
OMG一口气看完了,等更
妈耶 太厉害了!??????
没错 是加害者也是受害者
七十六章「一箭双雕」
恶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儿时将蚂蚁困在自己垒地迷宫之中,看着它失去方向、挣扎,直至死亡。
那时心底里伸出的触角带着好奇,无知无畏地探向深海。
直到在没有边界的地方越探越远,恶意便如同附身的水鬼一般没有消散的道理。
程泽坐在审讯室里,状态似乎和在诊室时没有什么不同。
面对张浩云的提问,他语气平稳地说,“当年矿难的事情,对我们家来说是一件不小的打击,我们背井离乡只是为了避免触景伤情,也算人之常情,张警官不难理解吧?”
“那我问你,当天你父亲下矿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我?我当然是在家里准备准备给我爸送饭,矿场好多人都可以作证。”
“看来你们父子关系不错,”张浩云说得漫不经心,“怪不得你爸生前老是嚷嚷你是李家的骄傲呢!”
程泽笑了笑没否认。
“那……我应该叫你李泽?是不是更合适一些?”
“随父姓随母姓是公民的自由吧,警官。“ 程泽双手自然地搭在一起,面色如常,“我认为这有什么好解释的。”
“没错,李泽,程泽,许程泽,程泽。看得出来程医生对所谓姓氏看得倒是很开。”
说到许程泽的时候,男人的眉头明显收紧了一下动作很小,但依然被张浩云敏锐地捕捉到了,似乎这个名字是他最不愿听见的。
“不过,程医生如今也是家庭美满,很多年都没再回过涅石镇了吧?前几天,我们刚好跑了一趟,喏,给你带了一个小礼物,看看你还认识吗?”
说着张浩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透明的袋子,里面赫然装着几朵粉色的小花,花蕊下带着新鲜的枝芽。
是夹竹桃,也俗称红羊皮。
“怎么?还需要我跟你科普吗?”
张浩云见程泽不说话,接着说补充道,“这家伙新鲜的时候毒力最强。干燥后,毒性微微减弱。中毒后会出现头痛头晕、恶心呕吐、腹痛,烦躁,说胡话等情况。严重的呢,还会四肢冰冷,脸色苍白,脉搏不规则,瞳孔散大,继而痉挛,昏迷,心跳停止而死亡。”
接着,他话风一转,“程泽,聊聊吧。对了,隔壁就是你的老相识,矿产老板金友信。”
张浩云并未欺骗他,隔壁审讯室里他的同事小崔,此刻审讯的正是曾经在涅石头镇矿区上那位呼风唤雨的老板
金友信 。
如今的金友信,早已告别了日进斗金的矿业,赔钱了事后索性背井离乡,在南方一座陌生的小城找朋友合伙一起搞起了餐饮。
他不愿意再碰矿下那不见天光的生意,总想离人间烟火气近一些,开饭店变成了最好的选择。
有了第一桶金的加持,赚钱宛如囊中探物。
没过多久,他的餐厅、酒吧就开得红红火火,就在一切越来越好的时候,合伙人打着带他开开眼界的名号,邀他参加了一个赌局。
几个晚上,就赢下了一个月的流水。
他以为自己是好运当头,殊不知赌局如同一头狰狞的怪兽,早就算好要将他的财富一点点吞噬。
如今仅剩下这唯一一家小小的饭馆,维持生计。
店里雇不起人,他不得不亲自操持,每日都是和萝卜、青菜、浇头、面条打交道,往昔那些金钱与权力,已如梦幻泡影般消散。
历经这般起伏跌宕,金友信渐渐信起命来,变得极度迷信,将自己的经历解释为“种善因得善果,种恶因得恶果” 这类因果轮回的结果。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安抚他为数不多的尊严,往日的荒唐也有了合理的解释。
所以当警方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时,金友信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惊讶,接着就恢复了平静。
“钱,我会还的。房子、车子都抵押了……我”
他本能的以为又是债务纠纷,但当警方提及 “李泽” 这个名字时,他眼神中刚刚抹去的惊讶,瞬间被再次点燃。
随之而来的是如同面对深渊般的恐惧。
他怎么会不记得李泽呢?
那时,李泽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一头自然的卷发,说起话来彬彬有礼,总是热情地和矿上的每个人打招呼,听说学习也名列前茅。
是小镇有名的好学生,可就是这个“好学生”给自己上了记忆犹新的一刻。
那是一个平常的中午,和过去的十几天一天,天上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一天到晚雨声从大到小就是没有停下来过。
矿上只有维护安全工作的人员还在照例检查,李泽便也每日按时给他的父亲李权送饭。
许是无意间知晓了自己与老陈的对话,少年私下找到金友信,一脸认真地说自己的父亲李权和老陈技术不相上下,自己的同学里很多父母也是在矿上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