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你也去逛着玩,碗筷我来?收拾。”邬常顺说。
陶椿逛一上午已经逛够了,家里需要的东西,姜红玉已经买回来?了,她?下午不打算再去逛,趁着还?在家,她?打算把两坛松香烤化?倒进旧粮缸里。
天冷了,可以做风干鸟肉了。
“三妹,你明儿?不跟大哥一起回去吧?”陶椿问。
“要回,陵里事?多,春仙大哥经常使唤我跑腿,我不回去,他少个好使唤的人。”陶桃说。
陶椿挑眉,这不就是春仙想要的有?精神气的管事?!
“行,那?你回去给你们于陵长帮忙,过个几年,保不准定?远侯陵要出现个小陶管事?。”陶椿把话挑破,让陶桃有?个明确的目标。
陶桃一愣,继而抿嘴一笑。
“我呢?我以后是小邬管事??”小核桃希冀地问。
陶椿目光一闪,问:“你想当小邬管事??”
小核桃不接话,她?嘿嘿笑。
邬常安盯一眼大侄女,心里有?所思量。
院外有?人跑动,正在吃饭的黑狼“汪”一声,黑豹耳朵动了动,趁机大口吞饭,这让动了两步的黑狼又急得拐回来?,生?怕晚一步饭被吃光了。
陈青榆的身?影出现在院外,他没进门,站院外说:“常顺在不在家?花生?油卖空了,虎狼队马上要送油缸进山,让他跟上。”见邬常顺湿着手从灶房出来?,他继续说:“明天回来?再把这两天榨的油带回来?,要是没凑够四百斤,你们在山谷里等一等,帮忙榨油帮忙挖陶土。”
“哪个陵急着要四百斤油?”陶椿问。
“齐王陵,轮到他们只剩一百来?斤油了,他们陵的人找上我们,愿意多留几天等新榨的油。他们离得远,这是今年最后一次赶集,下一次是在明年开春后。”陈青榆说,话落就跑了,“陶陵长,我还?要去找其他人,先走?了。”
邬常顺拿上行囊出来?,转头进仓房装粮食。
邬常安喊声哥,他跟进仓房,背着人塞给邬常顺一条折叠的草纸,他小声嘱咐说:“交给杜大哥,给的时候背着人。”
“啥东西?我能看?吧?”邬常顺问。
邬常安想想他那?张包不住话的嘴,摇头说:“不能看?,你不要偷看?。”
“我还?不稀罕看?。”邬常顺口不对心地说。
邬常安觑着他,邬常顺只得说:“不看?,我不看?,打死我我都不看?。”
“什么不看??看?什么?”陶椿站门外问,“大哥,我看?虎狼队在集合了,你快点。”
邬常顺把纸条塞严实,他提上东西出门。
院子里没人了,小核桃和陶桃出门逛集市,姜红玉和姜父姜母精神不济,三人都在屋里睡觉。
“搬火炉出来?点火。”陶椿说,她?又问:“你跟大哥在蛐蛐啥?”
“让他帮忙喂花斑狗。”
陶椿不信,她?走?了杜大嫂做饭,有?她?在不可能不喂狗。
“走?走?走?,生?火炉子。”邬常安推她?离开仓房,转移话题说:“陶陵长,我要跟你告个状,胡青峰诬陷我贪他的功,我约他明天当着全陵人的面锣对锣鼓对鼓地说清楚。”
“什么功?”
“双轨槽,他认为这个主意是他提出来?的,我们昨晚试槽的时候却没提他,是贪他的功。”
陶椿听得一脸疑惑,“我们昨晚又没有?论功行赏,哪来?贪功一说。”
“没论功行赏,但大家都夸我了,没夸他,他心里不得劲。”
“我们回来?之?前双轨槽已经摆好了,陵里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这是他想出的主意,平安队也晓得这个想法?是他提出来?的,没人隐瞒。”陶椿叹一声,“夸你手艺好的时候,还?得再把他夸一遍?又不是说你俩共同烧制出陶槽,只夸你没夸他,那?还?值得计较。再说昨晚他也没出现吧?人不在,大伙儿?夸给谁听?”
“他骂我仗着有?你撑腰就贪功,明儿?我跟他面对面掰扯清楚,骂我行,不能污蔑你。”邬常安说,“你明儿?帮我把陵里的人聚起来?,尤其是要让老陵长出面。”
陶椿没多想,答应了。
夫妻俩耗一个时辰融掉两坛松香,两坛松香装粮缸里,陶椿让邬常安把火炉和半缸松香挑到演武场,她?则是逮两只母鸡割断脖子,用开水烫毛后随意把长毛扯掉,拎着两只满是毛茬的母鸡去演武场。
上午把新鲜事?已经看?完了,到了下午,除了讨价还?价以及拉生?意的人,其他人都有?些疲。邬常安抱柴点炉子的时候,看?见的人以为要炸油糕,纷纷起身?排队买。
“不是卖油糕?那?你这是做啥?”
“啥?不是卖油糕?”后面排队的人听到一嗓子,咋呼着问。
既然不是卖油糕,那?就不用排队了,一帮子人呼呼啦啦围过去,旁处的人见状以为是有?啥新鲜事?,一窝蜂也涌过去。
大伙儿?好奇心正盛的时候,陶椿提两只鸡挤进去。
“让一让,让一让。”陶椿喊。
随着喊声,大伙儿?的目光跟着她?走?。
两只满是毛茬的鸡丢进松香缸,不过两瞬就捞起来?,接着丢进陶椿提来?的水桶里。松香降温,立即变硬。
陶椿拎起母鸡,在众目睽睽下,一把撕下粘满毛茬的松香,片刻的功夫,一只皮光肉滑的鸡在众人手里轮转。
“这是松香,松树的汁液熬制成的,无毒,可以用来?拔毛,是定?远侯陵的特产,有?兴趣的可以去订购。”陶椿大声说。
消息一传开,定?远侯陵的摊位上立马又围一群人,剩下的菜一转眼就卖空了。
同时,陶椿跟本陵的人宣布个消息,接下来?可以做风干鸟肉,大伙儿?可以猎鸟了。
另一边,虎狼队已抵达山谷,邬常顺找个机会把纸条塞给杜星,“我家老三给你的,你背着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