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川脱下军装抖了下挂在架子上?,跟他们?解释:“这边经常刮台风,菜种不?活。”
余霞说:“台风能有多大,老家?还经常刮风呢,你们?都没种咋知道种不?种的活,娘反正闲着没事,这段时间?待在?这,给你们把菜苗育出来。”
宋川和姜梨没阻止。
老家?的人?没见过大台风,说了也不?太能理解,只有经历过才知道。
“姑父,姑姑,你们?看我们?和娘把家?里?打扫的干净吗?”
姜建国和姜建民在?屋里?蹦跳,然后拉着姜梨的手把每个房间?看了一眼,从床头到床尾,从墙角到地角落,可谓是打扫的干干净净,就连衣柜里?的衣服都叠的特别整齐,当然,宋川的衣服本?就没几件,基本?都是她的。
姜梨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你们?真棒,打扫的真干净。”
她看向围着围裙,从厨房端饭出来的李小芹,笑?道:“大嫂,辛苦你了。”
李小芹:“就这点活,有啥辛苦的,对了梨子,我看你衣柜有两件漂亮裙子,放久了衣服都有折的痕迹,我下午用开水瓶把你衣服滚了滚压平了,给你搭在?衣柜上?的杆子上?,这样就不?怕再压皱了。”
姜梨心里?一阵暖流:“谢谢大嫂。”
她第一次感谢老天爷,让她死而复生,穿越到这个年代,虽然没了最亲的小叔,可多?了疼爱她的家?人?。
吃过饭,姜梨给了余霞他们?几张洗澡票,明天周二,洗澡堂开放,让他们?明天美美的洗个澡。
乡下人?没见过澡堂,谁家?洗澡都是自?己烧水洗,李小芹问道:“梨子,那我能把建国和建民带进去洗澡吗?”
姜梨解释:“澡堂分?男女,让我大哥带建国建民去男澡堂。”
李小芹叹了声:“就你大哥那粗心样,我都怕他给俩孩子洗不?干净,白?白?浪费洗澡票。”
姜梨笑?道:“那你晚上?多?在?他耳边念叨,让他晚上?做梦都记着。”
一句话逗的余霞和李小芹不?停的乐。
余霞抱住姜梨,温柔的抚摸她的背:“我的梨子咋这么好,又是给娘吃肉,又给娘洗澡票,对了。”余霞松开姜梨:“娘这趟过来给你们?带了好多?山上?的干货,都是你二哥偷偷去山上?挖的。”
说着就要去拿。
姜梨也没阻拦,她现在?能拖一时是一时,实在?不?想跟宋川独处一屋。
太别扭了。
余霞把东西都掏出来给姜梨看,然后把这些都放到厨房的碗柜里?,姜旭带着俩孩子在?另一间?屋里?洗脚,姜梨一拖再拖,到最后在?余霞的一句话将她打回了现实:“行了梨子,娘”她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娘困了,你赶紧回屋洗洗睡吧,我和你大嫂先睡了。”
“娘,我想跟你和大嫂一起睡。”
姜梨撒娇的拉着余霞的手,还在?做最后挣扎。
余霞宠溺的戳了戳姜梨的脑门:“你这还在?,那张床就这么大,咋能挤得下咱们?三个人?,再说了,娘还等着抱外孙呢,你快回去睡吧。”
姜梨:……
姜梨回屋的时候没看见宋川,床上?被子铺平,床头放着两个枕头,窗帘是拉上?的,屋里?还放着木桶,能看见木桶里?的水冒着热气,没想到宋川都给她倒好洗澡水了。
她插上?门,犹豫了一会?,掀开窗帘一角,见宋川坐在?井边抽烟,男人?背对着窗户,只能看到他宽阔健硕的脊背,指尖夹着的烟在?漆黑的夜里?闪着红光,姜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只知道自?己今晚有点难熬。
算了,已经到这一步,再琢磨也是内耗自?己。
她索性不?想,放下窗帘脱掉衣服坐在?木桶里?,快速洗完穿上?小背心和短裤。
她低头看了眼,犹豫了一会?,又从柜子里?拿了件干净的衬衫和裤子穿上?才掀开窗帘,刚要喊宋川,却见男人?不?知什么时候脱去了上?衣,在?院里?用凉水洗澡,他赤/裸/着上?身,手臂肌肉线条遒劲结实,从脖颈到手臂,到腰腹下方,似乎都绽放着隐约可见的青筋,姜梨的目光无意识的落在?宋川的腹部。
八块腹肌。
腹肌往下延伸,是扎着皮带的裤腰,军装裤包裹着男人?笔直修长的双腿,他的皮肤属于小麦色,身上?布满水珠。
姜梨正看得入神?,男人?倏地转头,漆黑的眸就这么毫无预兆的撞进姜梨的眼里?,宋川意外的挑了下眉,拿起搭在?盆边的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走到窗边,那副极具力量感的身躯出现在?窗前,男人?屈指叩了叩玻璃窗:“洗完了?”
姜梨后知后觉抬头,透过那双深黑的瞳眸看到了她傻乎乎的一面:……
她噌的一下拉上?窗帘,隔绝了宋川的视线,然后又反应过来自?己又在?欲盖弥彰,于是又脑抽的拉开窗帘,硬邦邦的说了句:“洗完了。”
男人?喉间?溢出低低的笑?声,听得姜梨心口一跳,抬头瞪他:“你笑?什么?”
宋川:“没笑?什么。”
小姑娘还是单纯,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
藏也藏不?住。
姜梨又瞪他一眼,拉上?窗帘,把门打开,然后钻到被窝里?蒙着头。
宋川洗完澡换上?干净的工字背心,从外面进来,看了眼床上?将自?己裹成一个球的姜梨,唇边抿着笑?意,将洗澡水倒出去进屋插上?门,坐到床边扯了扯姜梨头上?的被角:“蒙着头不?难受吗?”
“不?难受。”
姜梨咕噜滚了一下,睡在?床沿边上?。
她蒙着被子,可依旧清晰的听见皮带扣解开的声音,姜梨的心忽的绷紧,手指紧紧攥着被子角,即使不?去听,可那脱裤子的声音还是清晰的传入她耳中,男人?再次坐到床边,姜梨感觉到他掀开被子一角躺下,男人?高大的身躯瞬间?沾满了半张床,就连他身上?强烈的男性气息也强势袭来。
姜梨浑身都绷紧了。
她呼吸也沉重了几分?,攥着被角的手指越来越有用力。
五月底的天到了晚上?还是要盖个薄被,男人?只是拉了个被角随意搭在?身上?,双臂枕在?脑后,转头看了眼跟鹌鹑似的窝在?壳里?的姜梨,低沉的嗓音在?熄了灯的屋子里?莫名多?了几分?沙哑的磁性:“你就打算这么在?被窝里?闷一晚上??”
“嗯。”
姜梨就是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