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忙可能会短一些。
☆、刘丧来电
霍道夫的眉间有几分的奇异,不知道到底是在想些什么。或许是难过?或许是担心?
“那个孩子呢?”汪灿正中靶心一击击中霍道夫的心脏,他苦苦的发笑,茶汤的涩味盈满心窍。
“不知道。”他抬头向后仰重重的叹息。
忽的一下,他问道:“你家那弟弟呢?”汪灿似着霍道夫一般苦笑。
那天,沉默与愧疚是他们的主题。
吴山居。
吴邪正倚在窗前,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个什么。手机突然间响起,吴邪拿起手机,呆怔了很久,恍然间他嗤笑出声。
只见那来电上面写着两字室友。
月光柔和,恰时岁月静好。他将手机放到耳边,而在手机的那头,刘丧正用着懒洋洋的声音道:“吴邪,夜不归宿啊。”吴邪低头,下意识的嘴角微微翘起。眉宇是少有的舒缓与安心感。
“嗯,有点事情。我先不回去了。”他的声音柔和,笑意藏在话中。刘丧起哄般的“哦~”了一声,他躺在床上,托着自己的脑袋。道:“吴邪,有你的啊。”吴邪被他的语气弄得一笑。“什么嘛。”吴邪心道。
“那姑娘长得好不好看?脾气好不好?”他像是母亲般的一次次询问,楞是让吴邪的心窍温了温。他摸了摸鼻子,道:“你在想什么呢?”刘丧恍惚,“啊?”了一声。随后十分失望的说道:“什么啊,我还以为你...”未等他说完,吴邪便打断了他。“以为什么?”吴邪像是一只坏坏的小狐狸,让刘丧这只大尾巴狼夹着自己的尾巴心头缠上了红丝结子。那结子刚刚形成,看起来柔弱无比,但是又坚韧无比。
“我...”刘丧哑口无言,脑袋一热。便说道:“我以为你和哪个小姑娘在一起,才不回来了呢?”他的语气很轻,但是又郑重得要死。
“我可是正经人,刘丧。”吴邪半调侃道。他的眉间轻含笑意,期待着对方的回答。
“我怎么看不出来呢?”刘丧怼道。
这反而应了吴邪的想法。“我怎么不是了?”电话那头刘丧的手一颤,心中满满的悸动。是啊,他哪里不是呢?天真无邪如花季般温柔善良,他是六月将要凋谢的桃花,却最为惊艳。
以桃花寄情,明月为见证。轻轻的告诉你一声。
“我在等你。”
他轻飘飘的说出一句,随即便挂断了电话。
月亮的光辉下,吴邪一个人倚在窗边傻傻的笑了很久很久。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他的理智告诉他。这是一件可喜的事情,他的思绪飘了很远,不过大半,应该都飘在电话那头所在的地方。
光辉如约升起,枫叶和桃花却一夜未眠。
不知道是因为那系起的红结,还是因为那句“我在等你。”。
刘丧起身,他看向窗边倾泻入房的阳光。他感叹,自己到底多久没有像这样子如此娇艳明媚的光芒了?一切也许都是他刘丧的错觉,可他就是觉得,只要是吴邪,只要是这个人,只要是他,这个世界再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只要是他,一切都会变好。
那个浅笑如桃花,眼窝深邃,睫毛细长的翩翩少年。
只有他,也只能是他。
挣扎许久,刘丧终于再次踏出房门。他明明不想要再出去的,明明真的想要将自己困在这间小房子里面的。怎么他一来了,他就什么勇气都有了呢?
还真是奇妙。
仿佛他淹没在深海,却仍然有人愿意潜下深海去将他从海底上救出来。
这个世界无奇不有,刘丧笑笑。
我叫刘丧,可是我一点都不丧。我也仅仅是叫做刘丧而已,这个名字不能禁锢我的思维,甚至我的一切。只是这个名字,淹没了他的整个童年。
小时候的刘丧轻轻的扯了扯哥哥的衣角,微笑着问哥哥自己的名字是什么意思,而那时候的汪灿眼眶突然间会泛红,然后笑着对刘丧说:“因为那是妈妈用她的生命给你取下来的名字。”可能那个时候刘丧还可以微笑的接受自己的名字,甚至可以落落大方的向自己介绍自己的名字的意思。
可是八岁那年,父亲在一次醉酒后将所有的一切,所有的愤怒以及悲伤一并的倾泻给了这个年仅八岁的小孩子的时候。
这个孩子,注定了,他的童年是要被淹没的。
而第二天起来,父亲没有任何的接受匆匆忙忙的就去上班了,刘丧知道,自己的爸爸很忙,他不能去打扰他,毕竟爸爸还要去养他和远方的哥哥呢。他不如哥哥那般出色,那么他也只好忍着,他一直在忍。
无论是爸爸打碎的杯子刮伤了他的脸也好,无论是父亲家暴打到他满身淤青也好。他也不敢反抗,更加没办法去反抗。
他淡笑怡人,在父亲死后,他被送往孤儿院。期间霍道夫曾问过他愿不愿意跟自己走,而刘丧却摇了摇头。霍道夫对于汪灿这个弟弟是又心疼又无奈。心疼的是,在煤气泄漏的时候他还想着怎么救家暴自己的父亲。无奈的是在最后一刻,那位父亲做出了他最人性的一件事情,他将身上所有的钱塞给刘丧,然后捂住他的口鼻将他丢了出去。
那个男人在合上眼睛的最后一刻,他说了一句话。
“好好活下去。”
从那时候开始啊,少年的刘丧便开始了他另外的一个人生。
他闯荡四周,努力的赚钱训练,用他的泪水来浇灌他那颗硕大的梦想树。他一点点的爬上那个巅峰的位置。
这次,他迈开脚步。
再次扬帆起航。
他的一位精准灵巧的商人,从未失手。
那天,他一席黑衣西装长裤。走到一间小屋前,见有人出来。他伸出手笑笑,向那人道:“你好,我是刘丧。”那人的脸色大变,细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孩子的模样,慌慌张张的翻了翻手机,确认过后。他正色,向刘丧侧身请礼。“先生,这边请。”刘丧朝他点了点头,随后一脸冷漠的略过。
两边绿树飒飒作响,他站在门前,愣了半晌。
“吴先生是吗?”他走到房内里面,直截了当的问出他想知道的事情。吴二白转过身看向那位着装英俊的少年郎。他道:“刘丧是吧?你好,我是这次的邀约人。”他伸出手,正色道:“我叫吴二白。”刘丧礼貌的朝他握了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