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 / 1)

晚饭时间已经过了,图书馆里的人零零落落,此刻安静的很。二层的透明落地窗外洒进一片暖洋昏黄的灯,屋内一片温馨。冯栩安还在回想,昨晚她说什么了……?

她听到他低落的呢喃,“我知道,我在你的生命里很微不足道。你很厉害,也很独立,身边有很多人爱。可我不想你看不到我对你的担心。”

“昨晚?我说什么了?”

“你跟我道歉,说你自己有分寸什么的。”

“我看到了呀,你对我的关心。”冯栩安十分不解,“所以我才因为耽误了你的时间跟你道歉,才谢谢你。”

她说完,生怕他觉得自己歉意不足,继续补充道,“你不要生气了,我真没想到你会因为我的一条信息就过来找我。下次我会跟你说清楚需不需要你的帮忙。没说就是不用你担心。”

她根本就不懂,他根本不是因为事情被耽误才生气。可要他说出来具体是为什么生气,他还没抓到头绪。

游远只知道她心里的楚河汉界已经成了定式,他不喜欢。他心里凉了几分,叹了口气,缓缓的站起来。

“算了,回家吧。”

??Quarter 1(15) 年夜饭得天黑的时候吃

在过年这一天,冯栩安终于拿回了自己的车。 Keith十分靠谱,据说是换了车门,其余的划痕都靠工匠手工填补上了。价格也十分喜人,四位数,中段开头,保险公司利落的赔付,顺便喜洋洋地给冯栩安的车保险涨10%。 不过好在不是所有事情运气都差。好歹现下,期中考试结束了。 “安安,你都不知道我多惨。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会计和猪最怕过年?” 冯栩安正在开车,听见许令宜这句扯淡话,无奈地瞭了她一眼。 许令宜继续感叹,“咳!何止干会计的怕过年,就连会计专业学生都怕过年。我们那期中考试是专往过年那天赶啊……我那会刚失恋,芝加哥苦寒无比,臣妾考完期中考试,孤苦伶仃,一个人行走在回家路上,一步一个脚印,一个脚印比一个凄凉,回到冰冷的家里,满室荒凉,我冷得发抖,边给泡脚盆放热水边大哭……” 冯栩安哭笑不得,“芝加哥苦寒无比,但起码你能点外卖……在迈阿密失恋的话,你只能一边吃Chipotle一边哭。” “呕!我才不吃,”许令宜瞧着自己新做的指甲,十分满意,“我今年有去处咯。” “哈?你抛弃我啦,你去哪儿?” 许令宜白眼她,“我才没抛弃你,你本来就有人陪好吧。我那小情人,他家人邀请我一起过去过年。” 冯栩安呲牙咧嘴表示吃惊,“这么快就见家长?” “咳,都是中国人嘛,惺惺相惜。” 冯栩安宝贝似的把自己车停好,在副驾驶那里看了老半天,这才依依不舍的和许令宜一起往家的方向走去。许令宜住在四楼,原本应该提前走,可路上她问起冯栩安今日的安排,却见好友缄默不言。许令宜带着一头问号紧追不舍,跟着她来了六楼。 冯栩安嘴特紧,一直打哈哈转移话题,勾着许令宜的好奇心。两人嘻嘻哈哈的从电梯上下来,走廊里她家的方向站着一电线杆子,格外瞩目。 游远没想到她旁边还有人。他冲着许令宜点了点头,向她们走了过来。 “车取回来了?” Keith是他朋友,他知道也是自然。他这次语气里倒没有怪她没叫他的意思。 那日的谈话不怎么愉快,冯栩安…

在过年这一天,冯栩安终于拿回了自己的车。

Keith 十分靠谱,据说是换了车门,其余的划痕都靠工匠手工填补上了。价格也十分喜人,四位数,中段开头,保险公司利落的赔付,顺便喜洋洋地给冯栩安的车保险涨 10%。

不过好在不是所有事情运气都差。好歹现下,期中考试结束了。

“安安,你都不知道我多惨。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会计和猪最怕过年?”

冯栩安正在开车,听见许令宜这句扯淡话,无奈地瞭了她一眼。

许令宜继续感叹,“咳!何止干会计的怕过年,就连会计专业学生都怕过年。我们那期中考试是专往过年那天赶啊……我那会刚失恋,芝加哥苦寒无比,臣妾考完期中考试,孤苦伶仃,一个人行走在回家路上,一步一个脚印,一个脚印比一个凄凉,回到冰冷的家里,满室荒凉,我冷得发抖,边给泡脚盆放热水边大哭……”

冯栩安哭笑不得,“芝加哥苦寒无比,但起码你能点外卖……在迈阿密失恋的话,你只能一边吃 Chipotle 一边哭。”

“呕!我才不吃,”许令宜瞧着自己新做的指甲,十分满意,“我今年有去处咯。”

“哈?你抛弃我啦,你去哪儿?”

许令宜白眼她,“我才没抛弃你,你本来就有人陪好吧。我那小情人,他家人邀请我一起过去过年。”

冯栩安呲牙咧嘴表示吃惊,“这么快就见家长?”

“咳,都是中国人嘛,惺惺相惜。”

冯栩安宝贝似的把自己车停好,在副驾驶那里看了老半天,这才依依不舍的和许令宜一起往家的方向走去。许令宜住在四楼,原本应该提前走,可路上她问起冯栩安今日的安排,却见好友缄默不言。许令宜带着一头问号紧追不舍,跟着她来了六楼。

冯栩安嘴特紧,一直打哈哈转移话题,勾着许令宜的好奇心。两人嘻嘻哈哈的从电梯上下来,走廊里她家的方向站着一电线杆子,格外瞩目。

游远没想到她旁边还有人。他冲着许令宜点了点头,向她们走了过来。

“车取回来了?”

Keith 是他朋友,他知道也是自然。他这次语气里倒没有怪她没叫他的意思。

那日的谈话不怎么愉快,冯栩安总觉得两人之间有什么莫名发生了变化,还有什么事情没解决完。可她不太擅长找出症结,她有点木,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找游远。他偶尔上午会陪她来一下自习室,基本上一到十点左右就一脸喜色,冯栩安还以为他每天定点中彩票。然后他就跑出去给她买午饭,虽然不是中餐,但味道都不错,也不知道他从哪找来的精巧饭店。

总体来说,两人安静相对的时候多。各自做各自的事情,交流也少,算不得培养感情。

此时冯栩安心情复杂,看向他点点头。

许令宜一脸喜悦,作无辜状,“哎呀,刚才某些人还在这儿玩沉默呢,原来金屋藏娇了呀。那我就走了哈,不打扰您二位了。”

“诶,好,”游远立马装模作势往前送了两步,“您慢走,新年快乐哈。”

没个正经样子。

冯栩安在心里默默评价着,又看他那滑稽摆手的样子,实在想笑。她假模假式的问他,“你过年没安排吗?”

“有,”他无奈,“在冯栩安家门口等她回家的安排,算不算?”

瞧这不满的语气。冯栩安也没客气,直接笑出了声。

门锁打开,她这才注意到游远的脚底下放了个包。她刚想问问他包里面都放了什么,哪知游远手速极快,一脚将那包踢入门内,左手抱住冯栩安,右手关上门,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他左手垫着她的后背,抱着她撞向门廊的墙壁,在撞上的那一刻掌握成拳,因此冯栩安没有感受到任何疼痛,只觉得天旋地转间,他热切的吻了下来。

他的急切都嵌入了这个吻中。冯栩安从未被人如此急切的渴求过,只觉得身体内有一团从未烧过的无名火立即燎原。她也不再玩什么在一起没在一起的把戏,任前几日无名的失落在此刻尽数被填补,他们在互相需要着对方。她一向果断,恰逢他外套的扣子全数松着,她一双手灵巧的滑着内侧的 T 恤,环住游远的腰部,路过背肌时还顺手捏了一把。

“唔”

游远被捏的笑了起来,忍不住咬了她一口。

他眼睛有点红,一双眼寂静无声地盯着她,却也不忘调侃,“干嘛,验货呢?”

她难得接招,又捏了一把他的腰,“就这而已?”

游远惊住,“我走错门了?”他举起双手做惊恐状,“我好像……自己主动走入狼窝了啊……”

“年货送上门,哪有不接收的道理。”

冯栩安又抱住他,满足的蹭了蹭。

在许令宜问她怎么过年之时,她已经想了一万个借口,如何去将游远叫出来。可是她转念一想,游远一向是个主动的人,今日没有主动找她,可能是有事吧。他来美国很早,认识的人也很多,今天……怕是有许多人陪他呢。再往深点想,他家白板上贴的那张照片,挎着他胳膊的那个小姑娘,说不定都等着他呢。

幸好现在心能放进肚子里了。

游远流连的轻蹭着她的耳朵,而后是太阳穴,鬓角,脸颊。嘴唇触感很柔软,蹭到平日里习惯了风吹雨打的五官上倒起了些化学反应。冯栩安眼前略过一片蓝盈盈的小火焰,风吹过,它在眼前颤颤巍巍,不知道在哪一秒,它已经长大,随着风摇晃地凶猛起来。

眼看着这把火就要烧起来。游远呼吸黏腻,有些焦急地再去寻找她的唇。他原本安稳抱着她的手开始用力,想要抓住些什么才安心。冯栩安一偏头,脑袋彻底埋在他的脖子处,往下一望,发现他今日穿了件白 T 恤,上面画了只圆滚滚的 emoji 小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