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1 / 1)

冯栩安呸了一声,“你不配提我姥姥。”

“现在你姥姥去世了,早点来纽约吧。我等着你。”

“你想干什么?”

他缓缓道来,语气恳切,“有点事想请你帮忙。你应该知道了吧,拜你男朋友所赐,我要失业了。我来投奔你,找份工作。你分我点股份,给我办个绿卡,怎么样?”

“你脑子有病,那是拜你自己所赐。业务做的不怎么样吧?实力不够有说服力,是吗?把你搞关系的精力分一半到业务身上,他不可能非要开了你。”

她一语中的,方煜行只觉得心事被说中。他像是压了压怒气,传过来的声音却依旧披了层儒雅。

“你来的路上不许和任何人联系,也不许报警。自觉点。”他低声警告,“不然我没法好好招待你朋友。”

冯栩安咬了咬嘴唇,紧张试探起来,“新琼,你还好吗?还好就说句话。”

秦新琼颤颤巍巍的声音很微弱,像一团刚出生的小猫一般。

“安安。别担心……我还好。”

她恨恨道,“为什么哭呢?他对你做什么了?”

“没有,没有。”秦新琼连声回答,“是我自己,我有点害怕。”

冯栩安使劲分辨着对面的动静,似乎是室内。于是她问道,“你在哪?”

方煜行立刻接过手机打断,“等你过来找,你就知道她在哪了。”

冯栩安勃然大怒,恨不得将电话摔到三里地外,情绪失控地大吼,“方煜行,你这是犯罪!”

“反正已将犯了。不然我为什么把游远弄进去啊。他知道太多事了,还对着我紧逼不放,就和你当年一样!”

“呵。你干的时候狗胆那么大,被人揭发想起来害怕了”

“啪嚓”一声清脆的响。对面似乎有什么东西落地碎掉了。秦新琼的哭声传来,冯栩安立刻闭紧了嘴。

“好。我去。但如果我到了,新琼有一点问题,我就弄死你。”她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我上次警告过你的。你知道的。我说到做到。”

对方没回答,挂掉了电话。冯栩安再度崩溃,急急地捉起电话看,怎么拨对面都不再接了。她慌张的眼里立刻蓄满了泪水。

她的手冰凉,依稀在颤抖,嘴里不停念着,“我又连累到别人了……怎么办……新琼会不会出事情……”

她抓起桌上的手机,手忙脚乱翻找着订票软件,可怎么都找不到。她又去翻找通讯录,却翻不到宁瑞的电话号。

慌张中楼清川抓住了她,突然开起了玩笑。

“要不……咱们现在什么都不管了?私奔一下?”

楼清川倒是跟游远学了一招新的。此刻什么安慰都没有用,说些有冲击力的胡话才能让她看清现在的形势。这法子对她真有效,冯栩安面色逐渐安静,悲伤,疲惫,脏兮兮灰突突地罩在脸上。

不一会,她颓败地低下了头,像是在认输一般,和平日里自信又意气风发的样子判若两人。

她抹了几把眼泪,噗嗤笑了一声,“要是你在进警察局之前问……那还有可能是另一个答案。可现在……不行。”

她没有再去看楼清川眼里的失落,只是颤着手打开手机,订好了机票。

犹豫了一会,她才说,“公司这边你就正常工作,其他事情不用管。至于游远的事情……可不可以麻烦你。”

楼清川只点点头,“接下来都交给律师打理,我有什么麻烦的。”

他倒是淡然,只是长叹一口气。他想起秦新琼经常在旁边打趣自己,问他楼教授可怎么办啊,楼教授你又落后了,楼教授你脸皮太薄,这样可不行啊。

他当时就对她说,他从来都没试过对一个人坚持直到最后。每次对方说结束,他就立刻头也不回的走,像在和对方比谁更高傲。结果……通常是两人一样骄傲,就此老死不相往来。他总觉得坚持这两个字放到感情里约等于勉强。他也接受不了拉下脸去缠着一个人后又失败。

可他才发现,比之自己的内心深处的感受,所谓的面子像是悬崖上吊着的天山雪莲,样貌美好但是用处不大。如今回头看,他在该坚持的时候没坚持,却在失败率最高的一次学会了这深奥的一课。

他无意识地拨弄起手里的纸条,忘记了自己已经失神多久。良久后他叹了口气,想必每一份生活体验都不会落空,他也会有自己的爱人。

他微微笑,又谈起了正事,“谢音习这里怎么办?要不我去和游远聊聊?。”

“不用。”冯栩安冷笑了声,“她好办。”

她把许令宜的联系方式发给了楼清川,“扮猪吃老虎你不擅长,交给我朋友吧。”

??Blessed by fate(74)你赌谁

冯栩安回到家中时,傍晚已过,一室的寂静中似乎能听到尘土下落的声音。窗外的灯逐渐繁华,星火照进屋子,沙发上有座吸饱了暗影的小山,堆叠着她走之前乱翻的衣服。 她按着沙发扶手坐下,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 不过是几天时间,屋子内的两个人都离开了。她不敢想姥姥,便纵容耳边响起游远闹哄哄的声音。随着酸涩从鼻腔中涌出,他今日在会见室里装作随意的样子又鲜活起来。 脑海中的各种悲观想法又乱七八糟地搅在一起了。她用力大口呼吸,像一只砧板上的鱼。试图调出平日的冷静,可没几分钟又崩溃到泪眼模糊。情绪就这么往复着……她突然绝望,生活失控了。 静坐了许久,她还是起身去书房收拾行李。 最近书房都被游远占据,桌上放着他的笔记本电脑。左上角有个突出的小东西,她微愣,走过去一看,竟然是当年被她扔掉的茶宠小鳄鱼。她记得当时她把它扔进了垃圾通道,按理说会直接掉入公寓后门的巨型垃圾桶里…… 它怎么居然还在? 这事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让她暂时把沉重放下了几分钟。她皱着眉拿起鳄鱼闻了几下,虽然什么都没闻到,但想象力让她觉得游远又惨又好笑。放回桌子上时,她发现小鳄鱼晃晃悠悠站不稳,这才看到它的脚断了一只,游远给桌上垫了块小海绵,这才能将巴立住。 她打开他的电脑,准备坐下仔细查看一番。里面大多是一些重要文件和财产记录,这应该是他存关键文件的笔记本。想必被警察带走的台式机里应该存有更多他日常工作的资料。冯栩安目光瞥过一些软件,便打开他的邮箱,试着用纸条上的邮箱密码登录。 登录失败。 她忍不住无语了一秒,他邮箱安保做的不怎么样,登录防人倒是防的挺死,还需要手机app授权登录。 她在他的电脑里又翻找了许多app,按个试一下登录,全都失败了。她开始怀疑人生,这到底是什么账号和密码啊。 密码? 想到这儿她眼睛又亮了几分,于是打开了谷歌浏览器,查看里面存储的账号密码。然而…… 里面空空如也。 这很有游远捉摸不透的风格,冯栩安甚至气得想…

冯栩安回到家中时,傍晚已过,一室的寂静中似乎能听到尘土下落的声音。窗外的灯逐渐繁华,星火照进屋子,沙发上有座吸饱了暗影的小山,堆叠着她走之前乱翻的衣服。

她按着沙发扶手坐下,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

不过是几天时间,屋子内的两个人都离开了。她不敢想姥姥,便纵容耳边响起游远闹哄哄的声音。随着酸涩从鼻腔中涌出,他今日在会见室里装作随意的样子又鲜活起来。

脑海中的各种悲观想法又乱七八糟地搅在一起了。她用力大口呼吸,像一只砧板上的鱼。试图调出平日的冷静,可没几分钟又崩溃到泪眼模糊。情绪就这么往复着……她突然绝望,生活失控了。

静坐了许久,她还是起身去书房收拾行李。

最近书房都被游远占据,桌上放着他的笔记本电脑。左上角有个突出的小东西,她微愣,走过去一看,竟然是当年被她扔掉的茶宠小鳄鱼。她记得当时她把它扔进了垃圾通道,按理说会直接掉入公寓后门的巨型垃圾桶里……

它怎么居然还在?

这事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让她暂时把沉重放下了几分钟。她皱着眉拿起鳄鱼闻了几下,虽然什么都没闻到,但想象力让她觉得游远又惨又好笑。放回桌子上时,她发现小鳄鱼晃晃悠悠站不稳,这才看到它的脚断了一只,游远给桌上垫了块小海绵,这才能将巴立住。

她打开他的电脑,准备坐下仔细查看一番。里面大多是一些重要文件和财产记录,这应该是他存关键文件的笔记本。想必被警察带走的台式机里应该存有更多他日常工作的资料。冯栩安目光瞥过一些软件,便打开他的邮箱,试着用纸条上的邮箱密码登录。

登录失败。

她忍不住无语了一秒,他邮箱安保做的不怎么样,登录防人倒是防的挺死,还需要手机 app 授权登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