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筱一看到爹爹,欢喜不已,立马跑了过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肖瓒却没个好脸色,长眉立起,一个不怒自威的眼神,直把肖筱看得身子打了个哆嗦。

晋湘见到兄长也很开心?,可却不敢靠近,因为?兄长的脸色瞧着也不太好,只有看向嫂嫂,才流露出一丝温情来。

桑柔并不想在深更?半夜和几人促膝而谈,捂着嘴轻打一个哈欠,困倦又自然道:“世子和肖侯爷赶路辛苦,有什么话明日?再谈,现下就各自歇去吧。”

晋湘仍有话要?说:“哥哥,那许六不坏的,还救过我们?,你可别让人伤了她。”

晋擎体内燥热,一进屋就饮了好几杯茶,听到妹妹这话,厉声道:“你但凡有点耐心?,多等等,自有你嫂子来救你。”

晋湘闻言傻眼,这心?得偏到哪里去了,我一个阶下囚,还能挑日?子被救不成。

晋湘把沉默的肖筱一扯:“你说,许六小姐当时是不是冒了风险来救我们?,她和她那黑心?哥哥不一样。”

肖瓒低头盯着女儿?,肖筱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讪讪地扭头看向别处。

晋湘见她这没出息的样子就不指望了,又把目光一转,投向自己人美?心?善的嫂嫂。

和晋湘目光一触碰到,桑柔便道:“你若不介意多个嫂嫂,那也可以救她一救。”@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晚说了太多废话,嗓子疼,这天又使人烦躁,桑柔言简意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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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把许六的心?思说穿,晋湘更?是一愣,喏喏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哪里晓得。”

肖筱突然又有话说了:“你哪里能不晓得,你又不比我笨,我都瞧出来了。”

许六确实救了她们?,但她对晋世子有意思也是真?,不然怎么会这么豁得出去,宁可跟自己哥哥翻脸。

“你这不就是说我笨,你瞧出来了,我却看不出来---”

“够了,不打一声招呼就走,让长辈为?你担心?,你还没有一点反思的样子,看来家?训抄得不够,从今日?起,不抄够一百遍,你哪里也别想去。”晋擎最不想听的就是这些,尤其在桑柔面前,有女人惦记他并非什么好事?,只会让他觉得麻烦。

桑柔却还没晋擎反应大,因为?这样的事?不会少,以后还会更?多,她要?是一个个的都去介意,那这日?子也不用过了。

她如今只想做的,就是补个觉,折腾了一晚上,人已经是筋疲力尽。

晋擎将?收尾的任务交给肖瓒,又命兵士看住了晋湘,不准让她踏出房门一步,自己则同桑柔一道回里屋。

进到内屋,感受到紧贴自己的身躯有多热,桑柔不得不聊些别的发散男人旺盛的精力:“世子既然来了,那么这里的事?就交由世子了,晋湘若不愿随我回骐州,就由世子带着走吧,有世子看着,总比我稳妥些。”

晋擎抱住了又香又软的美?人就不想撒手,嗅着她发间的芳香,不在意地恩了声:“明日?,你们?随我一道走。”

桑柔维持嘴角快要?僵住的那点笑意:“世子怕没听清楚,我是要?返回骐州的。”

晋擎垂眸看向异常坚持的妻:“岳父那边,你也不见上一见。”

桑柔冷静道:“等他们?回了骐州,总能见到的。”

在晋擎再次开口前,桑柔又道:“家?里的事?不能不管。”@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晋擎弯唇:“不必,母亲已经接手了,你且安心?。”

桑柔微怔,随口又道:“出来得急,我只带了几件换洗的衣裳,怕是不够。外头的那些,我穿不惯。”

晋擎唇角的笑意扩大:“你走后不久,母亲就把你的衣物打包,跟着你娘家?的商船一并送过来,待我们?到达,你的那些衣物也该到了。”

呵,话都说到这份上,桑柔还能说什么。

那商船是她花了大价钱买的,如今倒是便宜了婆家?人,还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见桑柔扭过头不理?自己,晋擎低了身子,软了语调,将?人搂得更?紧,耳畔温语:“我的琢琢,我们?总不在一起,我们?的怀远何时能来。”

别了,一个很有可能随他小姑母,喜欢到处乱跑的不孝子,不要?也罢。

从桑柔的神情里,晋擎便知?她在想什么,在她又要?说出能把他气得心?梗的话之前,男人稍稍低腰,倾身上去堵着这张让他又恨又爱的小嘴。

桑柔被堵得只能发出轻微的呜咽声。

这种一言不合就吻的不要?脸行径,真?是让人恼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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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回翻云覆雨, 孟浪无度,赶路而来的晋世子依然精神抖擞,抱着浑身瘫软无力的桑柔进到浴室, 仔仔细细地将她?洗了个彻底。

洗的过程过于羞耻, 桑柔已经?不?想赘言,也没得半点力气再同男人掰扯,索性就把他当作不要钱的婢女, 让他使力去。

可这人一使力就没完没了, 桑柔人还是将醒不?醒的状态, 手已经?打了过来,叫他不?要?动她?,烦是不?烦。

对着桑柔,晋擎总能展现出异乎寻常的耐力。尽管这样的酷暑,头发湿一些其实更舒服, 发间的凉意还能给身体降降温, 但?晋擎却以为女?子本弱,湿寒入体, 总不?是好事?, 如今年?轻, 尚有资本, 待到年?纪大了,就要受些罪了。

因此,不?管桑柔表现出多?么的不?配合,晋擎仍是摁着她?,将她?这一头浓密的长发一点点地绞干。

桑柔到后面闭眼就睡着了, 倚在男人怀里,随他折腾。

晋擎却好似不?知疲惫, 一整宿地没怎么合眼,只?拥着怀里的软玉温香,怎么也看不?腻。

肌肤软滑,白?得像磁,又轻盈似玉,红菱小嘴儿,微张着让人想亲,一头青丝乌黑浓密,盖着双肩、胸脯、两膝,他试着用宽大的棉帕包住她?仍稍湿漉的发,可这发量实在惊人,总要?露出一部分出来,他只?能分成一缕缕地,一遍遍地来回擦。

男人这一生,所求为何?。金戈铁马,征战挞伐,是一种?快意,与意中人共眠厮守,水乳交融,又是另一种?魂销九天?的快感,无轻重之分,两者兼而有之,才是极乐。

晋擎所求,也不?过平乱世,统四方,归家后,她?就在榻上,半靠引枕,睡眼惺忪,捂着嘴儿,闲散地对他道一句:“回了啊,灶上热了饭,洗洗再吃,还是先吃。”

其实,有没有子嗣又如何?,他不?想逼她?,可又盼着,和她?的羁绊能够更多?一点,也更深一点,这样他离不?开她?,她?也别想再生出二心。

这一夜,注定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