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一脸不高兴，眉头微皱，唇抿成一条线，有些冷峻的样子，“反正我们做也做过了，你怕什么？”

“你……”想起那次的交易，想起那晚发生的事情，我心里就有些难受。

“你小时候不是跟我一起住过，你生病那次还是我抱着你睡的。”暗的声音低了下来，带着诱惑，“而且现在忌那个家伙烦的要紧，要我陪在你的身边才是，嗯？”

说着也不再理我，到了我的房间就开始整理东西，当他整理到角落里我藏起的东西之后。又开口道，“就随便整理几套平时穿的衣服走吧，反正又不是不回来了。”

我点了点头说好，坐在他车里，突然对他说，“暗，去理发店，我要剪头发……”

他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好。”随即伸过手来，撩起几缕头发低声道，“养这么长，可惜了。”

“是啊，可惜了。”

默默地闭上眼睛带起一点苦涩，这情丝为他而留，这情思断了，这发也该断了，要断就全断吧，干干净净的，多好。

因为只是单纯的剪发，所以很快就出来了，暗摸了摸我的头发道，“还是比较喜欢断发的你，看起来俊多了。”

我笑笑，“你从小看到大，是会觉得这样比较习惯。”

“其实你的长发也很漂亮。”他很自然地伸手搂住我的腰，亲自打开车门，让我坐进去，又替我系好安全带。车子开得很稳，开车的时候，他几乎不说话，我有些纳闷，问他原因。

只到前方是红灯的时候，他才停下来，“车上有我在这个世界上的全部，我必须认真对待。”

微曲着的手突然就动了一下，很是云淡风轻的话，却让我的心不住地颤抖着，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可以与他，如此坦诚以待，虚虚叹了一口气，靠在车背上眯起了眼睛，真的，一切都是真的。

当车何时停下来的时候，我就醒来，转过头对上暗的视线，他突然朝着我微微一笑，亲吻上我的脸颊，低沉着嗓子道，“冰，到了。”

“嗯。”我点了点头。

他搬着我的行李进去，我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的背影，感到一种冷冷清清的感觉，我不有开口出声，“暗，为什么你的身边都没有什么保镖？不多跟几个人呢？”

“有你在身边的时候，还要其他的人作什么？”

我只是对着他的背影微笑，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他直接走向主卧，将我的睡衣一些小装饰放进去，将几件衣服装进衣柜，又拿着我的洗漱用品放到了卫生间，我只是怔怔地看着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往事逐渐萦绕在心头，我背过身去去了阳台，对着天空默默流泪。

一个温暖的怀抱从身后将我抱住，我从来没有想过他的怀抱也可以如此温暖。

“冰，我爱你。”

“暗，我可能没有你爱我那么爱你，或者我的心里还装着其他的人，请你给我时间好不好，我答应的事，从来没有失败过。”

他将头埋在我的脖颈，轻咬着我的脖子，“好。”

暗将我的头转过来，一点一点吻去我的泪水，他喃喃低语，“冰，你是为我哭吗？”

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我紧紧地抱他，“暗，其实我舍不得你的，以为你快离开了，我觉得我的心也空了。你知道有的时候，你让我感到了幸福的感觉。”

左手突然有点冰凉，我低头，无名指上带上了他送的钻戒，他说，“一生一世，矢志不渝。”

我用力点头。

他低头吻我，我的意识逐渐完结下来，他很有技巧性地□着我的欲望神经，后来我们两人翻到床上，只是一次次重复着最简单的机械运动，似是发泄，似是激情，从下午做到晚上，大汗淋漓，身体一直紧紧地粘合在一起。

后来我们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暗依然抱紧我。

“暗，跟我说说话吧。”黑夜中，我想说话，说很多的话。

“好。”

“你跟很多女人做过吗？”黑夜中我红着脸，可是话语中几乎没有醋意。

“嗯，很多，中国的，外国的，有黑发的，黄发的……”他到是诚实了，老老实实地说了，突然手又不规矩地在我身后的曲线游移起来，“怎么，是觉得我的技巧纯熟么？”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继续问道，“暗，你曾经有喜欢过人吗？”

良久，他低低道，“有，一个比我大的姐姐，她是我的第一次。”

心对着心，我能感觉到他的心突然跳了起来，有些剧烈，我有些迟疑，“可以说说吗？”

“那时候也就十二来岁吧，但是已经长得很好。就遇上了一个姐姐，比我大了十五岁，她是组织派给我的姐姐，她很漂亮，很成熟。笑起来有一种天成的妩媚，年少的我，对于她有一种特殊的冲动，当时很迷恋她，甚至已经到了疯狂。我努力地做很多事情，只为了博得她的开心，我当时的想法就是，只要她笑，我甚至可以替她去死。”

我静静地聆听着暗说这段往事，声音依然沉稳。

“过了两年之后我才发现，她原来是个奸细，随着我的地位提升，她开始泄露我的消息。我记得那个时候我气得发疯，我的父母是因为好友的背叛而死，所以谁背叛我只有死路一条。我折磨她，日夜折磨她，她日夜的呻吟混合着疼痛声是我最大的满足……我心情好的时候会对她好，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后她自杀了，死的时候她对我笑，她说，这一辈子我都得不到爱，永远孤独到死……看到死我很害怕，我摇晃着她的身体让她不要死，我说我会爱她，一辈子爱她，再也不会那么惨无人道地对她，而她后来只给了我一个嘲讽的微笑……”

我突然觉得身体有点冷。

暗安抚着我的背，“不要害怕，一切都过去了，你不是她，而我也不是以前的那个我，所以我们会幸福……”

我是有害怕的，暗的凶残我见过，我看到过他折磨人，他可以让一个人生不如死，日日锥心刺骨，享受全世界最痛苦的惩罚。

“如果我背叛了你，你会不会杀了我……？”我的声音略带着颤抖。

“你是我一手带大的，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背叛我，如果你也背叛我，我会杀了你，然后陪你死……”他的声音有一种坚决，有一种凌厉，一字一字地打在我的心底，如同冰砖，随即被他的胸怀化开，变成一股暖流。

“既然你答应了我，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包括我的往事，一字不落。我可以隐瞒，但是我选择坦白。”

“暗，我明白。”我抓紧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指尖掌心有厚厚的茧子，安心沉稳，“我信你。”

第四十五章

“饿了吧……”暗摸了摸我的肚子，又捏了捏我身上的肉，“这么瘦……”

他开了灯翻身起床，衣服也没有穿，完美矫健的身体映入我的眼帘，宽肩窄臀，流畅的肌肉十分性感，背上有许多的伤疤，有刀伤，还有明显看得出来的枪伤。

我缓缓开口，“暗，你背上有很多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