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江浸雪压下去后,江疏月忙又站在一旁行礼:“姐姐说,练舞一事不可懈怠,便让臣妾日日助她练习。”
江浸雪实在很怀疑,江疏月就是为了报复她!
她就是故意的!
裴贵嫔轻哼一声:“为了争宠,江才人还真是豁得出去。”
江浸雪带着眼泪哭着笑:“多……多谢娘娘谬赞。”
裴贵嫔起了身:“贺礼送到了,本宫就先回去了。”
“恭……恭送娘娘!”江浸雪忙爬起来,又抽得胯根一阵撕裂般的痛,猝不及防低呼一声,忙又行礼,“娘娘恕罪,臣妾失礼了。”
裴贵嫔瞧着她这模样,自己胯根似乎都跟着痛了起来,忙摆摆手离去了。
裴贵嫔一走,江浸雪便抱着大腿嗷嗷叫了起来。
梅兰刚想去拿帕子给她敷敷,江疏月却一把拽住了她:“快,把你主子这屋子里里外外搜上一遍。”
梅兰不明所以地被拽着进去,江浸雪也一边痛呼一边跳着进了屋:“怎么了?”
江疏月冷笑:“姐姐真以为,裴贵嫔是来给你送贺礼的?”
江浸雪不解:“什……什么意思?”
“她也是皇上的妃子,她也想获得皇上恩宠,如今你得了宠,她会这么好心来恭贺么?”江疏月一时半会解释不轻,忙又吩咐了梅兰和镜儿去搜屋子,“方才裴贵嫔的宫女进过屋子,你们搜仔细些。”
梅兰和镜儿搜时,江浸雪也反应过来了:“贵嫔娘娘是想害我?”
“多新鲜呢,她还能是爱你吗?”
江浸雪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腿都不疼了:“我……我虽受了封,如今不过是个小才人,她可是嫔位里唯一一个前面带了贵字的,听说好些个妃位娘娘都要给她几分薄面。她要害我……那我该怎么办?”
江疏月无心听她唠叨,赶紧帮着梅兰和镜儿一起找,不多时,便在床榻下找着个布娃娃。
江疏月一看就明白了,又是后宫老把戏了,几乎每部宫斗剧都有的经典桥段。
江浸雪一看,直接吓懵了:“我的个娘啊……”
江疏月将布娃娃递到她面前:“现在知道裴贵嫔想做什么了吗?”
江浸雪瞪着眼睛点头:“嗯,她想让我死!”
江疏月谆谆善诱:“那现在该怎么办?”
江浸雪抢过布娃娃:“我这就去禀告皇上,让皇上为我做主!”
江疏月静静地看着她跑出去:“那样你会死得更快。”
江浸雪步子一顿,愣了片刻,又噔噔噔跑回来:“为什么啊?”
“你有证据证明,布娃娃是裴贵嫔放进来的吗?你又如何能保证,皇上一定会相信你?”
“我……”
江浸雪刚想反驳,江疏月又打断她,“我知道,你有皇上的恩宠,可她有裴家的势力,孰轻孰重,皇上心里还没杆秤吗?”
这话,江浸雪还是听得明白的。
江家不过五品郎中,换个人,这郎中也能做,可裴贵嫔的娘家是正三品尚书,朝中势力大得多,远非江家能比。
皇上爱美人,也大不过爱江山吧?
江浸雪想明白了,气得将那布娃娃一摔:“那这口气,我就这么咽下了?”
江疏月摇摇头,走过去将那布娃娃捡了起来:“有我在,怎么会让姐姐咽下这口气呢?”
反正跟裴贵嫔早晚会对上,既然占了原主身子,就该替她出口恶气。
第十四章 公公说,漂亮!
江疏月掂了掂那布娃娃,对镜儿吩咐:“镜儿,去,将我妆奁最底层那青玉盒取来。”
江浸雪都快急哭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梳妆打扮?你是要打扮好看些进棺材吗?”
江疏月瞥了她一眼:“那千年后被挖出来,我也是个美人。”
江浸雪又气笑了:“千年后?你想得倒远,你怎么就不能想想,现下该怎么活着?”
说话间,镜儿便取了青玉盒来,江浸月取出里面的物件,开始倒腾那个布娃娃。
江浸雪实在是看不懂:“你怎么又给布娃娃梳妆了?她化得好看些,皇上便能不生气了么?”
江疏月倒腾一番后,将那布娃娃放回原处,又吩咐梅兰:“梅兰,去太医院取些艾草,就说你家娘娘昨日有些多梦。”
“我多梦?”江浸雪跟着她走到床边,“皇上若看到这布娃娃,我不必多梦,直接长梦不醒了!”
江疏月忙完,才起身对她笑笑,还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姐姐放心,我不会让你死,我还指着你送我出宫呢。”
江浸雪自寿诞、侍寝和皇后看重后,对江疏月的信任的确深了许多,但这关乎性命的大事,她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你……”江浸雪有些怀疑地盯着她,“我现在觉着,我也不是不能咽下这口气,不如还是将那布娃娃烧了算了。”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江疏月道,“裴贵嫔此次害不死你,定会再次出手。”
江浸雪立刻吼道:“所以你想帮她一了百了是吧?”
江疏月气得翻了个白眼:“我帮她做什么?她会助我出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