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1 / 1)

但她又想算什么呢?

她没说话,只能不去?想。

而他亲上了瘾,又开始在她身上摸索,她犹豫一会儿,觉得已然?这样了,就放纵到底吧,于是细细体会了一次。

然?后两人才起身,沐浴,换衣服吃饭,他说他真要走了。

程瑾知只好说道?:“我让人给你装好干粮,你在路上吃。”

“嗯。”

他看?着她,突然?道?:“我昨天有?一次好像忘了,弄在了里面。”

她脸上一红,抿唇看?他,想起这事来?。

他连忙道?:“不是有?意的,是没来?得及……我就想说,如果真有?了身孕,你要不要再考虑嫁给我?哪怕你嫁了想留在江州都行,我替你和我家中说。”

程瑾知低着头,将?灌满水的水壶放到他面前:“不用,我自己会处置。”

“你这说的什么话,什么叫自己会处置?怎么处置?”

“好了,你不是急着走吗?”她好像开始催促。

秦谏叹息一声,只好道?:“行行,我走了。”

说着拿了水壶起身,又回头道?:“但真有?了,不要自行处置,总得让我知道?。”

程瑾知不出声,她觉得运气应该不会那么差,当初在京城那么久都没有?……

秦谏从房中出去,接过行礼和干粮,出门骑上马。

她送到门外,在门口看?着她,他坐在马背上,低头望向她,开口道:“枕头下那个是我订做的,独一无二,世上只此?一只,没有?别的,就是想送你。”

说完似乎怕她拒绝,不待她回答就策马离去。

她不由回头看了看屋中,不知他在她枕下放了什么,又看?向他背影,待他身影远走才回屋去?,揭起枕头,看到下面一只小木匣。

她将?木匣打开,见里面是一只金簪,一朵硕大的累丝牡丹花,极其华丽,这样的牡丹金簪,无论在江州还是京城,戴出来?都是雍容华贵,独一无二。

这也太?贵重了,她不想收,但他已经走了。

原本想着,他这算什么,因为前夜,所以送她簪子吗?

再一想,既然?是订做的,又早早放在行礼中,自然?是在京城就准备好了的,和昨晚无关,只是如果没有?昨晚,他想必不会拿出来?。

此?时她才想起自己一直挂念的太?子薨逝之事,担心他想不开,昨天白天不好提,晚上没空提,直到今天,竟给忘了。

他真像表面那么风轻云淡吗?真能若无其事,接受自己一辈子不得志么?

她又开始担心,开始后悔自己竟能忘得这么干净。

秦谏走后没几天,程瑾序回来?了,大概是某个下人和他提了,他问起秦谏是不是中秋过来?了。

她也就“嗯”一声,学着秦谏风清云淡的样子回答:“他要去?庐陵,路经江州,顺道?过来?一趟,没想到哥哥不在家。”

程瑾知猜测下人应该不会和他说两人过了一夜,果然?,哥哥没马上回话,只是看?着她有?些疑惑,她又补充道?:“他说他在议亲,说那家哥哥在也在江州做官,若有?人找我们打听他,让说点好话。”

程瑾序问:“哪家的?姓什么?”

“我不知道?,没问。”

程瑾序有?些不屑:“不知他来?做什么,咱们和他还有?关系么?”

程瑾知低头不语。

直到秦谏离开半个月后,某一日程瑾序晚归,程瑾知给他将?热好的饭端来?时,问他怎么弄这么晚,他叹息道?:“荆湖南道?出事,岳阳民变,衙门镇压不住了,怕要出事。”

听到岳阳,程瑾知一惊,秦谏不就去?岳阳了吗?

她忙问:“如何出事?怎么会民变?之前不是说朝廷在赈灾吗?”

荆湖南路是最容易淹水的几个地方之一,夏季便听说那边闹洪灾,如今中秋已过,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结果竟生?民变?

程瑾序摇头,说道?:“大概还是赈灾不力,听说匪首是当地一名?被撤职的小吏,黑白两道?都一呼百应,以劫贫济富的名?义四处烧杀劫掠,最让我担心的是,整个荆湖南路都受了灾,流民遍地,一旦岳阳镇压不住,匪寇还有?可能向其他地方蔓延。”

程瑾知十分担心,秦谏是侯府公子,去?了岳阳那不正是要杀掠的那个“富”?

偏偏他身边也没带多的人。

现?在她就希望他是油腔滑调、信口开河,要去?的原本就是庐陵,为了骗她才说去?岳阳。

可要是他真去?了岳阳呢?

她越想越不放心,当晚就给京城去?了一封信,写给秦禹,问他秦谏究竟去?庐陵还是去?岳阳,有?没有?家书送回来?,以及京城消息更灵通一些,岳阳情况怎么样,秦谏安危到底如何。

这个时候,她也顾不上自己身份合不合适了,写了信,第二日一早就找到了程瑾序,托他想办法用驿馆给自己送信,这样更快。

程瑾序见她写信给秦禹,问:“怎么了?怎么要给禹弟写信?”

程瑾知这才坦白道?:“秦谏可能去?了岳阳。”

程瑾序一听,神色立刻凝重起来?。

他确实不喜欢秦谏,但这只是因为他不喜欢秦谏做自己的妹夫,并不代表他想秦谏在岳阳出事。

程瑾知继续解释:“但我不确定,想问问禹弟他怎么样,是否有?报平安。”

程瑾序很快道?:“我明白了,我这就将?信送出去?。”说着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