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应淮拿着自己带过来的吃的,作势要喂李兀。
李兀摇摇头,皱眉:“怎么了?”
戚应淮犹豫了一下说,他托他老子去打探了一下,很复杂,牵扯的东西太多,可能还有很多年前的犯罪案件,甚至司法大法官也指认了徐宴礼贪污受贿,一切证据都对徐宴礼很不利。
李兀脸色都变了。
“他……他可是徐宴礼的老师,他怎么能?”
戚应淮怕李兀胡思乱想,那晚留下来陪李兀,他安慰他说结果也许没那么糟。
李兀在他怀里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他想帮帮徐宴礼,可脑子里一点头绪都没有。
第二天戚应淮走后,李兀瞒着他偷偷出了门,他开着车开到司马大法官家的住处,却在车上迟迟未下,直到看到司马夫人和女佣一起买菜回来。
李兀没有别的地方能够帮徐宴礼的,他下车叫住了司马夫人。
司马夫人回头看着他。
他们在小区的绿化区停了下来,司马夫人看着他:“你应该找我是为了宴礼的事来了吧,抱歉,我不太清楚。”
李兀:“夫人,宴礼不是那样的人,您应该清楚的,我实在不知道该找谁了,您能帮帮他吗?您们应该是看着他长大的,能不能救救他。”
司马夫人闻言看着他:“我早把他当自己的孩子对待,可他的心思早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当年他不顾我们的反对要娶你,我便意识到我毕竟不是他亲生母亲,无法干预太多,他不肯过我们给他安排的人生,我便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
李兀从未听过徐宴礼说过司马夫妇反对他们的事。
“……等等。”
“你们把他当做什么?什么叫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
司马夫人看着李兀,露出一个遗憾的神情:“虽然名义上是我们资助他,可他一直在我们身边长大,我没有孩子,几乎把他当做是自己的亲生孩子对待,他以前一直很乖的,直到遇到你,我一直想让他娶我侄女,他失忆之后,我丈夫便让他跟你离婚,没想到他居然根本没签那份协议。”
李兀想到徐宴礼车祸醒来后,对他态度大变,不知道司马大法官对他说了什么。
“你不用找我,我向来不管我丈夫的事。”
司马夫人像是厌倦地闭了闭眼睛:“你若是能见到他,让他主动担下来,说不定还会轻判一些。”
李兀回到车上,想起当初徐宴礼给他离婚协议的那个画面,他不可置信,不停地摇头。
徐宴礼却很绝情地让他签了。
李兀那个时候太痛苦了,甚至从未去深究过徐宴礼那一切反常的背后,他开车回到他和徐宴礼的家里。
他进门之后,就开始翻箱倒柜地找东西,他翻找着徐宴礼的抽屉,看看他能不能找到一些能够帮徐宴礼的证据。
打开保险柜的时候,李兀拿出里面的东西,看到了自己在嫁给商时序的时候,关于他的一些照片。
李兀一张一张地翻看着,他不知道徐宴礼是以什么样的心情保留下这些照片的。
失忆后,大概是对他这个“前妻”怀着好奇的心情找人监视他的。
他将徐宴礼的书房翻得一团乱,突然就响起了大门被暴力破坏的声音,李兀起身想关住书房门,门外的人已经冲了进来。
李兀被一个男人捏住下巴,他被绑住了手脚坐在地上,用胶带封住了嘴,惶恐地睁大眼睛。
“说,徐宴礼在被抓之前有交代过你什么事情没有,好好想想,不然……”
那男人面目狰狞,说着手里拿着匕首刮过李兀的脸,冰凉的触感让李兀浑身一抖,眼眶湿润。
其他几个高大的男人翻箱倒柜地找着什么东西,李兀使劲摇头,浑身颤栗个不停。
“老大,什么都没找到,是不是他早就转移了。”
那为首的男人将目光对准在李兀身上:“徐宴礼无亲无故,这小贱人的几个男人可是亲手把他送进的监狱,除了他我想不到徐宴礼还能把东西给谁。”
李兀惊恐地看着不断朝他走近的男人,那人一把撕开他脸上的胶布,疼得李兀眼眶一红。
那男人抓着他的肩膀抵在墙上:“再问你一次,徐宴礼有没有交过东西给你,你要是交代了,我们现在就走,要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就找个地方好好让你想想。”
李兀:“……我不知道……”
那男人甩了他一个耳光,李兀的左脸迅速肿了起来。
“啧,我也不想搞得血淋淋的。”
“把他带走,东西他肯定知道。”
“老大,我们带着他目标太大,不容易出去。”
为首的男人睨了他一眼:“最重要的是东西!东西!拿不到东西,你我都得玩完。”
就在李兀被戴上口罩帽子,要被拖起来带走的时候,突然门外有声音传来,是商时序。
“兀兀,你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我们不该关着你,你开开门,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商时序突然发现了被破坏的门。
几个男人对视一眼,搬开抵着门的柜子,李兀看见他们拿出了匕首要开门,连忙挣脱身边人,发出唔唔唔的声音,身后人连忙捂住他的嘴。
李兀故意挣脱间碰倒了身边的花瓶,瓷器破碎的声音响起,身边人连忙把他按在地上。
只见那闯进来的暴徒猛然打开门,拿着刀向着门外刺去,然后被灭火器喷了一脸,商时序和戚应淮负责打架,商时序手里的灭火器往人脑袋上砸,戚应淮拳拳到肉,一脚踢飞一个,江墨竹负责收缴武器,顺便干净利落地卸下了他们的胳膊。
很快五个暴徒要么晕倒在地要么就痛苦倒在地上,江墨竹连忙给李兀解开了绑住手脚的绳子,检查他身上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