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桁的头凑了过去,埋进了红昭身上的香气之中:“哪里伤了?叫我瞧瞧。”
红昭躺着任由江桁剥自己的衣衫,轻轻用手笼着自己的黑发,面庞映在微暗的灯光之下似月夜神女一般仿若会发光。
大抵自遇见红昭起,江桁便未曾见红昭这样顺从过,他心里知道红昭是为了什么,却不生怒反生喜。与红昭有染,原只是他做了糊涂事,如今他却开始为自己的糊涂事细细谋算起来了:“嫂嫂做了皇帝,我依旧伺候嫂嫂。”只要红昭想做这个皇帝,便不会离了他。
江桁掀起红昭的小肚兜,心满意足俯下身去,小儿吃奶似的含住红昭胸前艳粉的乳吮住了。江桁嗦着红昭的乳,把红昭胸前舔得湿漉漉的又顺着红昭平坦的小腹向下舔。他剥开红昭的衣裙钻了进去,抱着红昭的大腿把脸埋了下去。往日里红昭总骂他下贱,如今却一言不发反倒顺着江桁的动作张开了腿,又因为江桁的动作长长呻吟了一声:“唔,轻些,不要咬我……唔哈……”
江桁平日里不学无术,反倒只顾着钻研这些淫邪下作的东西讨好红昭,唇舌如灵活的蛇一般弄得红昭呻吟不断。江桁想起点什么,抬起头舔了舔自己泛着水光的唇:“嫂嫂,声音轻些,叫人听见了就不好了。”
红昭瞪他一眼抿住了唇,到底偏过头用牙齿咬住了自己褪下的衣衫,把声音都闷在了嗓子里:“嗯……”
江桁又埋头下去,喝醉了酒一般靠在红昭的腿间,细细密密亲起了红昭的腿根。他空落落的心好似有了归处,扑在红昭的香气里心神晃荡起来:“我好喜欢嫂嫂。”
红昭人虽美,却脾气坏,待他也并不好,但江桁混不在意这些,他只知道同红昭在一起能叫他开心快乐。如今红昭顺从地卧在他身下,他便已经心满意足了。江桁淅淅索索解开自己的衣裤,抬眼望见红昭泛红的面,心中飘飘然起来了。他伸手剥开红昭抿在唇间的发丝,低头在红昭的面上碰了一下,直起身终于如愿掰着红昭的腿将自己的东西送了进去:“呼……嫂嫂……”像是想起点什么,他忽然自言自语似的低声开口,“是大哥先对不起我,那我也不算对不起大哥。”
红昭晃神了一下未曾听见江桁说了些什么,他正要抬眼向上看,便猝不及防被江桁莽撞的顶弄撞得皱住了眉头:“轻、轻些……唔!”
江桁已有月余不曾碰过红昭,如今又解了心头烦恼,自然更加性急:“嫂嫂……”他低下头去亲红昭的脖子,“嫂嫂还是这么……唔、好舒服……”
红昭的小腿圈住了江桁的腰,更叫江桁晕乎乎起来。他伸手去拨弄红昭的唇与舌:“嫂嫂小声叫,我听听。”
江桁的手指压在红昭的舌面上,红昭便用牙齿咬住了江桁的手指。江桁被咬了反倒痴痴地笑了,他顺势捧着红昭的面乱亲一通:“嫂嫂平日里吃的什么,怎么哪里都香香软软的?”
江桁把红昭的脸亲得湿湿的,红昭赶紧把他的手指吐出来:“呸!别弄在我脸上,怪脏的。”
江桁用内里的衣袖替红昭擦了擦脸:“是我错了。”他将身子虚虚压在红昭身上抱住了红昭,痴痴道,“嫂嫂,我好喜欢嫂嫂。”
江桁太重,红昭推了推他江桁便顺势搂着红昭躺倒在了床上。他扶着红昭的腰好叫红昭趴在自己身上,只是这样坐得太实,红昭有些受不住,手掌压在江桁的腹上乱动弹起来:“唔……别……”
江桁伸手托起一点红昭的大腿,挺腰向上顶:“呼……嫂嫂别躲……”
红昭要躲也躲不开,他一只手压着江桁的腹部稳住自己,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唔!嗯……呜呜……”穴肉里面被顶得有些酸麻,红昭起初皱着眉,而后便落下了细碎的泪,视线中江桁年轻的面庞也变得模糊起来了。他难得地忍住了自己的坏脾气,没有在这种时候打骂江桁。
从前他总想着做好人家的孩子,不用为娼为妓,不必身如浮萍,如今或许便是他离那绮丽的幻梦最近的时刻了。
江桁舔狗(?)的最高境界
第九十六章
100
翌日天黑了,江桁果真如他所说的那样带着戴着兜帽的红昭一同出去了。
看守江桁的是个年轻的将士,面上虽尊重江桁,语气上却总有些懈怠:“殿下的仆人为何戴着兜帽?”
江桁冷眼看他:“我昨日同你说过了,他叫蛇咬了,嗓子哑了,脸也坏了。”
年轻的将士轻挑起一边的眉,伸手便来掀红昭的兜帽。但不等红昭躲开,江桁便捉住了那将士的手腕,他语气更冷也更重:“师尧,这是孤的仆人,是孤的东西。”
师尧看他半晌,收回了手:“是属下失礼,望殿下恕罪。”
江桁移开视线,微微偏过一点头向红昭:“跟上。”
红昭跟着江桁向前走,下意识转过头望了一眼,却恰好同那名唤师尧的将士对上了视线,他赶忙伸手整了整自己的兜帽,转头快步跟上了江桁。
外头人多,红昭不好挨着江桁,只能跟在江桁身后。他东张西望好奇地瞧个不停,江桁借着袖子的遮掩碰了一下他的手:“嫂嫂,当心别叫人瞧见了你的脸。”红昭的长相太招人,若被人瞧见了定会叫人起疑。
红昭还记得自己要装哑巴,胡乱点了点头。他跟着众人一齐向城内走,行至半路便有些脚酸了。红昭扯了扯江桁的衣袖,声音如蚊子叫一般:“脚疼了。”
江桁凑他近一些:“嫂嫂再忍忍,等过了这段路便有马匹了。”
果真再走了一段路,便有人来接应他们。江桁带着红昭一起上了马,师尧望他们一眼,语气古怪起来:“殿下怎么同自己的仆人同乘?”
江桁瞥他一眼,并不答话,鞭子轻轻一挥先行了出去。他先是抱住了红昭,过了一会儿又把手掌垫在了红昭屁股底下压住了。
从后面追上来的师尧本还要问些什么,抬眼看见江桁的动作愣怔了一下表情古怪地不说话了。
这一路起初安静,后便听得见诸多金戈铁甲相碰之声,待进了宫门便可看见火光四起,照得如白日一般。江桁带着红昭在大殿前停住下马,待要进殿,江桁忽然又顿住了一下:“嫂嫂,不论你一会儿瞧见了什么,听见了什么,都要听我的。”
红昭的心怦怦直跳,只想着自己的皇帝梦,顾不得细想江桁话里的意思:“自然,我们不是都说好了么。”他见江桁还要说些什么,反倒催促起江桁,“我们还不进去吗?”
江桁偏头看了他一会儿,半晌开口:“好。”
他带着红昭向大殿内走,踏过了殿门,红昭先是看见一侧立着的许多着官袍的人,再又看见了神色冷冷淡淡的狄玉生,面带病容、瘦得几乎脱形的李睢,向上是身着华服、头戴凤钗的中年女人。望向另一侧,红昭起先看见了蒋漱清。蒋漱清的脸色并不好看,他垂着眼,清隽的面上无甚表情,红昭却看出了他在晃神。
蒋漱清身侧……红昭的五指攥紧了,有一瞬晃神自己是不是看见了幻象:他看到了江师安身着甲衣、面容肃穆的江师安。
第九十七章
101
红昭几乎要走上前去,但江桁反应比他更快,挡在了他面前:“大哥。”
江师安闻声抬眼看他,不曾分半点目光给站在江桁身后戴着兜帽的红昭,只对着江桁淡淡开口:“你来了。”
红昭望着江师安,发现江师安好似瘦了许多,但他的面容依旧清冷,眉似剑,眸如星。他转头望向对面立着的一众官员,目光最终停在狄玉生的脸上:“正如我刚才说的那样,十七年前,公孙一族势大,贵妃金氏因受公孙皇后下毒,难产产下一子并将此子托于我江氏。此事有贵妃的胞妹淑妃娘娘、当时的接生婆婆年氏以及贵妃昔日的婢女素云为人证,更有陛下的亲笔书信以及诏书为书证。如今……陛下既已遭奸人所害,吾等更要将当年之事公之于众。”他偏过头看向江桁,语气淡淡的,似乎把所有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剩下的,便请你亲自来说。”
江桁的眼神亮得惊人,他和江师安对视了一会儿,半晌才开口:“公孙氏既有十七年前毒害贵妃之罪,也有九年前边州通敌叛国之罪。陛下早就在十七年前便心忧公孙氏势大,提前留下书信与诏书一份,便是为得此日,若是奸人祸乱朝纲便以此书信与诏书罪公孙氏,以贵妃金氏当年之子为正统。”
狄玉生闻言像是扯着嘴角冷笑了一声,他将要开口却见江桁后退了一步,对着他身侧那个一直戴着兜帽的人恭敬开口:“殿下,请摘下兜帽。”
江师安看见江桁的动作脸色陡然变了一瞬,他的手握在腰间的剑柄上将要拔出却又硬生生止住了,继而在看清兜帽之下红昭的脸后面上神情化作死一般寂静。
江桁望着红昭缓缓摘下兜帽露出的面容,又看见了众人或惊或惧的神情,他脸上有了几分难以自制的痛快神情:“为掩藏金氏子的身份,大哥特意借娶男妻之事为遮掩……但皇后公孙氏仍起了疑心。”他转过脸看向狄玉生,面上几分现出几分恶意来,“太子殿下,当日红昭在京中遇刺,这其中究竟是谁的手笔,您查出来了么?”
狄玉生没有说话,他的目光在红昭的脸上凝住了。
他不肯说,公孙皇后便要替他说。位于首位的公孙皇后将手中珠串拍断在桌上,她那张总是慈祥温和的脸上总算显出了几分不可自制的怒容:“一派胡言!太子乃为正统,岂容你们置喙!当年金氏一事,更是子虚乌有!江氏与蒋氏夜闯禁宫,实为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