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1)

“挺好听的名字,温暖、叶温暖……”轻轻反复着这名字,星宿屋子点头,“给人一种很温暖的感觉。”

“是吗?”温暖搔搔脸颊,不好意思道,“妈妈给取的名,她就想让我能成为温暖别人的人。”

“温暖别人的人……首先就要自己被温暖啊。”

在他睁开眼的那一刹那,她只感到有光芒笼罩在他周身,那对金色的眼是那么的出彩而璀璨,即使是天上的那轮金日,也不能比拟。

“你来自……”

“我的世界不属于这里。”恢复平静,叶温暖落落大方回答。淡淡的笑靥浮现在她脸上,与刚刚那个手足无措的完全判若两人。

☆、第五章:囚牢

“我的世界不属于这里。”恢复平静,叶温暖落落大方回答。淡淡的笑靥浮现在她脸上,与刚刚那个呆愣的完全判若两人。

望着那张平静的小脸,星宿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讶,手指曲张了下,他又恢复帝王的尊荣,闭着眼,不去看她。

“如此,你说你想去俱东国,是想成为俱东国的巫女吗?”

温暖一愣,即刻明白过来星宿话里的意思。

想必,星宿是知道她来自异世这件事了。

异世的少女。

对于这地方的人来说,来自异世的少女就是他们的盼望,红南国、俱东国,都在盼着来自异世的巫女。而漫画中,朱雀和青龙的两位巫女同时出现,俱东国本来就有意想吞并红南国,不止是红南国,北甲国、西廊国也想一并占据。

那么,她来到这里的目的?

她的目的……不是为了杀戮……

是的,不是为了杀戮,而是为了人与人之间、国与国之间的和睦相处,即便这听起来很荒唐可笑。

既然原本的《四神天地书》里牺牲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既然夕城美朱也没有办法改变,那么,就由她来!即使她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成,只要有一丝希望。她相信她能进入到书里,也绝非偶然,也许命运中早已冥冥注定,只是等待着她进入的时机而已。

殿堂之上一片安静,静得连穿堂的风吹过的呼呼声都能听得见。

环视了那一帮以不同神色盯着她看的人们,温暖闭了闭眼,思绪在脑海中沉淀,等到睁开之后,便是一片清澈的明亮。她说:“如果我说,我想成为青龙巫女,那么,你们是不是会把我杀了?”

“那是当然!”跪着的人中不知谁喊了句,那顶乌纱帽随着他说话的声音摇晃着,“难不成还把你放回去吗?俱东国与我国本来就势不两立,他们的野心早已令周边的人憎恶,把你放回去不就是放虎归山,助长他们的野心吗?所以,微臣请求陛下,为了夜长梦多,请将青龙巫女处以极刑。”

那人的话立刻引来众人的呼应,并且一声高过一声,无非是想把她处死而已,以绝后患。

担忧地望着站在中央,一脸平静的少女,鬼宿担忧地望着她,同时心里也多了一丝怀疑。他怀疑自己之前的举动是不是错了。

星宿摆了摆手,殿堂马上安静了下来。他望着温暖,目光犀利,“告诉我,为什么想成为青龙巫女?你出现的是在红南国这片土地上,而不是,俱东国。”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其实……成不成为巫女并不重要,只是,我有比成为巫女更重要的事而已,所以……”她弯起了双眼,巧笑嫣兮,“我必须得去俱东国,不是为了什么巫女,而是为了一个人。”

“一个人?亲人?”

她笑着摇摇头,目光坚定,“这是秘密,不得不去俱东国的秘密。”

“你可知,从异世来的女孩必须成为巫女,不管是哪国的。”

必须成为巫女?这个,她当然知道,她还知道,巫女不但要召唤出神兽,而且还要和兽成为一体,若她的意志能战胜肉体的痛苦,那么便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否则,只有被吞噬的结局,那么,也就是回不到现世的世界,回不到叶温淮那里。

她来到这里,在她昏迷的期间意识到这个问题,也当然有了决定。

“你可想好了?”见她神情变化,星宿再次提醒了下。

众人一同屏息,紧张地等待着少女的回答。而她的回答,也成为了她命运的关键。

若是红南国的巫女,活;若是俱东国的巫女,死。生死只在她的一句话之间,而选择权在于她。

“如果……”视线开始聚焦,叶温暖直直望进星宿那对金色的眼眸中,不闪不避,“如果我说,我想成为,俱东国的巫女呢?”

殿堂上一片哗然,众人震惊地望着那个不卑不亢的少女,议论纷纷。

她这是不要命了吗?!明知这样是死,却偏偏要如此行!到底是为了什么?

捏紧的拳头无力地松开,无奈划过心头。而真正不要命的人是他才对吧?明知她是俱东国的人,却还苦苦求星宿救她,现在,人救活了,却是比死了还痛苦。

“那么,对不起了。”叹息一声,星宿一扬手,不再看她。

瞬时,一大队的官兵冲了进来,一左一右地押住温暖,不让她动弹半分。

“拉下去,关进大牢。”

“是!”

夜幕降临,橘色的霞光占据了整片天空,大雁们拍打着翅膀高声叫着从头顶飞过,只有些许霞光从窗户里照射了进来,把狭小的牢房照得光亮些。

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温暖双手抱膝,听着外边的声音。她从一次知道,风声是有频率,耶稣有感情的。

吹得急了,是高亢的激情;缓和了,是柔和的低喃。

刚刚是几个送饭的宫女离开,脚步很轻,但她还是听到了,当然也听到了她们关于她的交谈。

明天午时,她就要被押赴刑场处以极刑了。

不知道侩子手够不够利索,万一他一刀下去没有砍掉她的脖子,那岂不是还要再死一次吗?那如果不是砍头,而是五马分尸,更或者是火焚呢?

“喂,吃饭了!”

粗哑的声音从牢门外响起,接着是一只装着丰盛菜肴的瓷碗给推了进来,碗里有鸡腿、青菜,还有一些扁豆。

瞅了那瓷碗一眼,温暖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