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得这棉被,他的专属物,从来不让人碰的。
可他却给了她。
有种……想哭的冲动,只为这无声的足够暖化她的举动。
是否代表他不生气了呢?
其实生气与否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即便这个时候,他说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神宝座,为了让她对他死心塌地、掏心掏肺,她也觉得很开心很幸福了。在他还没有爱上她时,她就已经对他爱得深沉,只要他回报那么一丁点,都会让她开心很久很久。
“心宿,最爱的就是你了……”嘴角上扬,温暖缓缓闭上了眼。
不远处,房宿静静注视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静默无声。冷风吹起她额前的碎发,她的丹凤眼里一片冷凝。
“看来心宿对我们的巫女大人不是不心动的哦。”氐宿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阴阳怪气道,“你发现没有,心宿对那丫头与对别人越来越不一样了。”
房宿看也不看他,“哪来就回哪去,别用你那张脸出来吓人。”
“我这是艺术!艺术懂不懂啊?!”一说到脸上的图腾,氐宿就开始跳脚,“好心帮你反被咬,不识好歹!”
“有心挑拨离间不如想想怎么拿到神宝座。”
见她走远,氐宿赶紧跟上去问:“你去哪?”
“我自有我的任务,与你无关。”
氐宿连连摇头,“啧!你就是这么凶心宿才对你冷冷淡淡,你应该学学巫女大人。”回答他的却是从天而降的雷球以及脚下焦黑的还冒烟的窟窿。
作者有话要说: 独自带娃的作者桑不起啊……
争取今年年底把这篇完结了,真是愧对大家,一拖再拖
也谢谢一直以来的支持和不离不弃
☆、第八章:
翌日,温暖被一阵瘙痒给吵醒,迷迷糊糊睁开眼,尾宿在她头顶对她笑。
阳光穿过层层树枝照射下来,刺目得睁不开,她坐起身,身旁的火堆早已熄灭了。角宿在她另一边呼呼大睡,眼睛下方一片黑色,显然是累坏了。
“哟!尊贵的巫女大人,您终于醒了呐,猜猜现在是什么时候。”氐宿站在不远处,阴阳怪气道,“快到巳时了哦,您睡得可真香甜,口水都流了一地。”
“啊?!”温暖脸一红,第一想到的就是她这副丑样子是不是被心宿看了去。
“放心,将军他一早就去探路了,如今车轮已修好,就等着您一声令下。”
听到心宿没有看到她流口水的样子,温暖这才放下心来,“心宿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了。”说着,氐宿走到角宿身边,见他睡得跟死猪一样,提起脚横扫过去咆哮,“臭小子,你要睡到什么时候去?快给我起来!”
正在睡梦中的角宿结结实实挨了这么一脚,完全没有防备,他痛得大叫,等完全醒过来时,那个扰他清梦的人早已躲在安全线外了。
“氐宿,你混蛋”角宿愤怒地冲上去,准备好好教训他一下。
温暖背靠着树干,望着那两个打得不可开交的人,不由得笑出声。
心宿一回来,一行人即刻启程。心宿说,从这里到北甲国,还需要五六天的时间,虽然路途遥远,但是温暖一想到神宝座就在前方,身上的疲惫也就随之退去了很多。
“对了,房宿呢?怎么没见她?”话才出口,温暖想到书中的情节。
这个时候,鬼宿和夕城美朱他们也一起去找神宝座了,房宿受心宿的命令前去阻挠。她怎么就忘了呢?满脑子都是神宝座的事……
“从昨天开始心宿就和她商量着什么,应该有事出去了吧。”角宿揉着发青的眼角说。该死的氐宿,出手那么狠,不过他也没好到哪里去,哼哼!
马车的门帘被风吹起,温暖望着不远处,马背上那个一身铠甲的男子,她咬着下嘴唇虽然她知道鬼宿他们会平安无事,但事实上,她也是自私的,也许对她来说,有房宿拖住他们的进程,给了她更多可以去拿到神宝座的时间。
对不起了,鬼宿,我知道你会越来越恨我,我别无选择……
马车外,心宿和氐宿一人一匹马行在马车前。氐宿的羽毛头冠歪歪斜斜地戴在他头上,原本一头柔顺乌黑的长发,如今也变得毛毛躁躁的,他的衣领破了个大口子,寒风从那口子里毫不留情地灌进去,冷得他打了个打喷嚏,瞬间鼻涕水从鼻子里流出来。
他吸了下鼻涕,咬牙切齿道:“臭小子,下次再收拾你!”
五日后,北甲国,特兰乌。
大雪纷飞,片片鹅毛大的雪花从灰色的天空飘落,地上、树枝上、房檐上都是纯白色的雪花,就跟盖了曾厚厚的天鹅绒被子似的。
虽然外面冰天雪地,但是街上的人不少。每个人脸上都是淳朴而满足的笑容,即便身上的棉衣是缝缝补补比较破旧的。
温暖一行人来到一家客栈前,鱼贯进到里头。
此刻正是饭点,来用膳的客人不少。看到与他们打扮不同的人,立刻投来或好奇或探究的目光。
“老板,四间上房。”角宿走到柜台前,敲了敲台面。
他身后的氐宿不乐意了,踢了下尾宿的屁股,意思问它睡哪里。
“它负责给温暖看门啊。”
听他这么说,氐宿这才满意。只要不和他一个房间就好,他最讨厌这种丑陋的巨型畜生了,完全拉低他的颜值好不好?走在一块儿都觉得丢脸。
申初的时候,雪停了,地上是厚厚的积雪,脚踩上去咔兹咔兹作响。白雪皑皑,银装素裹,那样没有一点污染的纯白色,仿佛整个天地都被净化了。天上的云层还很厚,日头的光正努力穿过云层透出来。
温暖站在客栈门前的台阶上,深呼吸了口,让那沁凉的寒气冷醒她的脑袋。
“尾宿,要不要一起去玩?”她低头,对趴在脚边的尾宿笑问。
有孩子被那清脆的笑声吸引,纷纷从屋里探出脑袋来,想看看是谁在玩好玩的。笔直的道路上,少女骑着一头似狗非狗,似狼非狼的动物在奔跑,雪白的道路上,留下一串的脚印。虽然那大家伙大张着嘴,吐着舌头还留着哈喇子,但是看这少女非但不惧怕它,还和它很要好的样子,完全将它当宠物来对待。
少女明媚的笑容如同初升的太阳,明亮的让人移不开视线。那只大家伙似乎心情也很不错,不厌其烦地载着她来来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