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赛恩的魔法生物课成绩不是很好。

“食梦蝶是冬神山脉的一种蝴蝶品种。”吉伦翻阅自己的笔记给赛恩看,“它们会在森林深处花上211年休眠结蛹,靠吸食巫师留在这片土地上的思念与残梦滋养自己,最后在永夜结束后的夜晚破茧而出。”

赛恩注意到笔记上的一行字。

“食梦蝶破茧后只能存活一夜?”

“对哦。”吉伦说,“它们在日落时破茧飞舞交配,又会在日出时返回森林里产卵,再等待211年的轮回。”

“粗旷的北地也会有这种浪漫得有点蠢的物种。” ? 赛恩阴阳怪气。

吉伦的声音有种空灵感,将周围嘈杂的人声与风声隔绝。

“听说,食梦蝶在扇动翅膀时会释放出吸食到的残梦意念,那一夜这片土地上的人都会做梦。”

“两百年前的梦、一百年前的梦、又或者是昨夜的梦,食梦蝶都会捕食到。然后这份思念会被蝴蝶带给梦主人最盼望的那个人。”

赛恩被吉伦的话带进某种想像里,两个少年一起仰望远处隐于云霭的山脉。

“也不知道梦幻的蝴蝶会是什么颜色?”

×

安雅在睡前又想起刚刚在梳头时,镜中一闪而过的金色残影。

说是金色也不全是金色。她努力回想那一闪而过的光彩,那比较像是绚烂燃烧的日落颜色。

黄金和火红互相抗衡、互相撕咬,又互相交融,那种陆离斑驳的存在。

安雅的意识迷迷糊糊,眼前旋开黄金似的漩涡,她沉入了金色梦乡。

画面光彩陆离地不断切换,她好像来到了某个盛大的赛事,在贵宾席被呐喊的人群包围,他们正在为某人的胜利欢呼雀跃。

巨大的烟花炸开,那个坐在扫把上的人飞至赛场的最顶端,双手捧起奖杯,观众巨浪似涌来的掌声和尖叫,他依然巍然不动。

像只雄狮昂首在山丘之上,一切赞美和膜拜都是他与生俱得的。

接连几个眨眼,画面也快快续续变换好几次。

闪光不断的记者采访、光筹交错的庆功宴、看不清的面孔,听不完的恭贺。

然后是一墙之隔的走廊里,她被火热地抱住,抱得紧紧的几乎快融化在那铁似的身躯上。

腿也勾上去了,大掌也摸进来了,嘴巴更是黏在一起似的吮啊咬啊,酒气和热气在窜动,后颈都被捏出手印。

那人还穿着裤子的胯下撞进分开的双腿间,那里已经紧绷已经鼓包了,红髮的男人像个骚货,就撞进来贴着她柔软的那里,扭腰开始磨。

隔着几层布料的摩擦,隔靴搔痒一样不痛快,也别有一番滋味。

“我好想你。”夹着鼻息的耳语,急不可耐,“这三个月一直在想你,我赢了冠军,亲爱的你会奖励我吧?”

安雅应该要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她甚至觉得自己好像认识他,又不认识他。

眼前的红髮男子很熟悉,可是又好像哪里不太一样……

那张脸完全脱去了少年的稚气,变得锐利锋芒,身材也变了,蜜色的肌肉似乎更精壮了、肩变宽、胸变大、腰更窄、大腿也粗了。

那头总是绑成小球的红髮削短了,只剩下两条长辫子。

应该还挂在枝头上,略带半涩刚熟的酸甜果实已经成熟掉落,变成美味可口的性感男人了。

可安雅却是很自然的勾着他的脖子,揉乱他的红髮,贴着他的唇细语:

“嗯,我也好想你。”声音甜腻得让安雅自己都感觉陌生,“你骗我,你一直说自己是最厉害的球员,可还是让我等了这么久才赢下比赛。”

这是无理取闹,可男人似乎很吃这套,他边吻边哄她,还揉起她的耳垂,语气似乎要化开了。

“是我的错,宝贝,我会好好补偿你的,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男人结实的身躯完全贴着安雅,就连隔着几层衣衫的胸乳都被挤得变形,他的话夹着鼻息,吹得安雅半边身子都麻了,只能勾住他吻得激烈。

唇舌撕咬,舌头搅进双方温软的嘴腔里,搅得翻江倒海才尽兴。

“我补偿你,你也要奖励我。”

炙热的鼻息喷在耳边,安雅迷迷糊糊点了点头,她突然想起自己的确答应过这个人。

那时在他们的家里,沙发上男人将高大的身躯勉强蜷缩在她怀里,哄着她给承诺……嗯?家里?安雅感觉哪里不太对劲,他们怎么会有家?

她陷入混乱,又旋即忘了那个混乱,一切都很正常,都该是这样的。

男人喊她老婆很正常,她给他奖励很正常,他们在厕所做爱很正常。

嗯?在厕所做爱?安雅回过神来时,人已经在狭小的厕所隔间里,被男人捧住屁股,整个身体挂在他身上。

豪华酒店里的厕所却莫名简陋,黯淡的青绿色瓷砖、闪烁的昏黄灯管、简陋的木板隔间,他们像发情的野兽不挑场合,衣服也没脱完就急着交媾,内裤都还挂在各自的腿上。

大概是真的疯了。安雅脑海仍清醒的某部分这么尖叫着。

可是,可是……

安雅被男人捧住屁股,挂在他壮硕的身躯上不断扭腰,里面早被填满了,汁液湿了满腿,抽抽插插的几乎黏在一起。

可是,跟这个男人做爱真的好爽。

她抱紧男人,手臂缠着他的后颈,双腿夹住他的腰,就连阴道的每寸褶肉都绞紧了,像触手像奶油绞着他不放。

而且而且,她要奖励她的丈夫啊。为了比赛禁欲了三个月,自慰也没有,就为了留足精力专注取胜。他们之前可是天天做爱的,每天都至少要做一次,不是在睡前就是在早醒的时候,就算时间对不上,这个人也要在她去看他练习时,拉她进更衣室发泄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