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表妹已经心有所属?”

宋青阳还记着她那晚头上沾着的精液,燕璇也想到了,索性点了点头,便就让他这么以为吧。

“是谁?我很想瞧瞧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会让表妹不记名分,不顾礼法。”

“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带给表哥看,表哥现在能放我下来了吗?”

宋青阳将她放下,没再说话,与她沉默地走在路上。

天色已晚,周遭的店铺都关门了,门口的灯笼也都熄了,只有月光照着路面,宋青阳没再拉她的手,只递了个衣角给她牵着。

燕璇低头看着手中被捏皱的衣角,心里闷闷地,说不出奇怪滋味,她好像还挺喜欢与表哥手拉手的。

一路走回去,燕璇两条腿酸地不行,叫花容倒上一桶热水泡了一刻钟才算好了点,只是心里还是闷闷地,闷得她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天蒙蒙亮才睡了会儿。

梦里,她又见到了赵亭业,赵亭业与她说:“表小姐,你托我打听的事情打听到了,你身上阳气大损,阴气太盛,孤阴不长,才会折寿。世上万物相生相克,女子属阴,男子属阳,天生相生相克,若要克制阴气,补续阳气,与男人交合能最快达到效果,最好是那阳刚男子,正气凛然之人。待阴阳调和,自然延年益寿。”

燕璇从梦中发醒来,愣愣坐了半晌,昨日赵亭业离开的时候,她拜托他帮忙到地府打听一下补续阳气的法子,比起其他的鬼,她自然更相信熟悉的赵夫子,没想到竟然是要与男人交合。

这可如何是好?想法子嫁人吗?

阳刚男子,正义凛然之人,燕璇脑海里瞬间就想到了宋青阳,可惜了,要不是姨母不允,不然大表哥是个极好的目标呢。

燕璇想着,突然觉得身旁一凉,回头看去,就见一只下身淌血的女鬼站在她旁边。

这是什么死法?燕璇看着她那被污血浸透的裙子。

“你有什么执念?”怕唐突她,燕璇没有直接问她的死因。

“我想让你帮我找寻凶手。”

“你是被人割腿杀死的?”燕璇的视线又落到了她裙子上,心想割腿也会死吗?

女子摇摇头,“我是自己喝药打胎,血崩死的。”

原来是打胎血崩死的。

“那怎么还要找凶手?”燕璇都被她说懵了。

“不是找杀害我的凶手,而是找偷奸我的凶手。”女子说着,突然将手伸进裙子里,然后从双腿之间掏出了一个血淋淋的鬼婴。

“啊!”燕璇属实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猛。

“小姐怎么了?”

外面花容听到了动静,一边问一边推门进来,燕璇赶紧说道:“没事,做了个噩梦,醒来就好了。我再眯一会儿,你待会儿再来喊我。”

“是。”

忽悠走花容,燕璇继续问:“你仔细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叫棠梨,玲珑绣庄你应该听过吧?”

“你就是棠老板。”燕璇惊了。

玲珑绣庄在京城名头不小,一是因为绣技,二是因为其老板棠梨是个自梳女。

自梳女是立志终身不嫁的女子,一经梳起,便终身不能反悔。

棠梨自梳的事情京城里的人都知道,连久居家中不常出门的燕璇也听说过,燕璇还曾十分佩服她的胆量,却不知她竟死在了打胎上,还不知自己究竟是被谁给奸了。

0023 探查凌云庵(二更)

被奸而不自知,这可能吗?燕璇想想昨夜被宋青阳隔着裤子顶地那两下,那样强烈的舒服,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且不说,还会有那么多黏糊糊的汁水从穴儿里流出来,若是与之交合,兴致之时,男人那物会喷出浓白精水,灌得满满一腔,怎么会无迹可寻呢?

思及此,燕璇问她:“棠老板可有什么线索告知于我?”

“我目前只知道,我是四个多月前怀上的孩子。”

“没有怀疑对象?”

棠梨摇摇头,这几月她一直胃口不好,只以为是天气太热的缘故,直到几天前,她察觉到腹中胎动,以为身体出了什么毛病,才赶紧让人请了大夫,没想到竟把出了个喜脉。

她不相信,自己从未与男子有过来往,怎么可能会怀孕呢?遂又找了几个大夫来看。

大夫们都说是喜脉,她不信也得信,没办法,只能向大夫要了一副落胎药,没想到就这么血崩死了,还没来得及查探太多,这也是她死不瞑目的原因。

因她是自梳女的缘故,家里为着脸面,为着她的声誉,为了绣庄的生意不受影响,将这事瞒了,对外只说她是得了急病死的,没有人去追究与她有染的人是谁,她不知真相,实难瞑目,所以才会找上燕璇。

“还请棠老板仔细回想一下四个月前的事情,仔细想想那时身边有无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腿间可有无故多出些黏糊糊的汁水。”

棠梨仔细想了一下,摇了摇头,“我平日要么是在家,要么是在绣庄,并不怎么出门应酬,身体方面,除了氤氲之时,一般时候下体都是干净清爽的。”

说到此处,棠梨突然想起什么,“四个月前,氤氲之时,下身泌出来的汁水好似有点浓稠,不同于平常时候清亮,但只有一天,我没有多想。”

《丹经》云∶凡妇人一月经行一度,必有一日氤氲之候,于一时辰间,气蒸而热,昏而闷,有欲交接不可忍之状,此的候也。

氤氲之时是一月之中女子最易受孕之时,那时女子下体会泌出一些汁水,像鸡蛋清一样,燕璇身为女子,也是知道的,回想一下昨晚清理下身时,那被宋青阳撞弄出来的汁水确实和氤氲之时分泌出来的汁水很像,与男人兴致喷出来的汁水也有点像。

“那天棠老板去过哪里?做过什么?可还记得?”

“那天……那天我记得是十五,我娘按例带着弟弟去凌云庵上香,我那天正好有空,便随他们一起去了凌云庵,与他们一起参加了法会。诵经的时候很无聊,许多人念着念着都觉得困地慌,我和弟弟也是,便和其他人一起去后面的禅房歇了会儿,醒来法会已经结束,我们便回去了。”

“你是单独睡的吗?”

“嗯,丫鬟守在外间。”

“回家之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