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巧儿诧异地看着他,随后她忍不住,眼眶里起了一层迷雾。

他即使说这样绝情的话都带着温柔。她知道他不好受,她也是。但她已经失去安抚的力量。

他们好像只能眼睁睁推着对方离去,什么都做不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林巧儿强打精神,不想让他太难过,“我在努力……你不用特意来同我说这些……”

钟远朝她走近两步,右手伸进左边的内侧口袋,取出那串贝壳手串。

林巧儿的心脏猛然抽搐起来。她知道这回他是真心发誓要放下了。

他走到她身边,把手串递给她。钟远看着手心这串脆弱的贝壳。过去这几个月他根本不舍得把它独自丢在家里,这简直成了他的护身符。

他想通了,只要还留与她有关的物品在身边,他就无法放下这段感情。他已经清楚地意识到了,这是凭借自己的理智做不到的事而他此生还是第一次对自己的理智产生怀疑。

“这个,我可能需要还给你。”

林巧儿点点头,发现自己面颊上掉了一滴眼泪,她抹了把脸,哽咽道,“我明白。”

他们分明相爱,偏要硬着头皮往前走。没有什么是比清晰地看着这个过程更痛苦的了。

林巧儿接过那手串,碰到那贝壳的时候她也碰到了他的手掌。

她冰冷的手指激得钟远后背一麻。

她握住了那串贝壳,刚想把手拿开,钟远的手指忽然一合,死死把她的手指扣在了手心。

他手心炽热的温度让她冰冷的指尖瞬间似乎刺痛起来。

她以为他是不小心,赶忙拉了拉,想把手挣脱出来。这才发现是他不愿放手。

她诧异地看他,看到他那汪冰川似的眼眸下澄澈的温柔和痛苦。

钟远的左手忽然搂住她的后脑,他微微弯腰吻住了她的唇。

这思念的表现方式无法让他抵挡,他也不想费心抵挡了。他什么都不必说,她便知道他的爱。

林巧儿愣了很久,后背僵直,双唇传来水波般的温柔。那温柔的攻势越来越强烈。

他把她的双唇撬开,他的手扶着她的腰,他吻得她一直向后弯下腰去。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的手臂已经绕在了他的脖子上。

她身上有淡淡的花香味,一直飘过来,激起那些陈旧得宛如前世的回忆。

他们在旅行的途中、在米兰的家中,那些温存的从未消失的爱意瞬间扑面而来,把两人都湮没了。

钟远的手托住她的臀部,猛地把她抱起来,放到大理石台面上。

林巧儿紧张地攥着他的外套,拿不准主意,“你不是……”

他已经不愿去想,他拉住她的双腿,把她拉到身前。她的双腿就这么在他身前打开,绕在他的腰上。

钟远发狠地吻她,一只手扶着她的腰身,一只手从下摆的纱裙伸进她的大腿根部。

林巧儿的脸涨得通红,他以前就这样,兴致来时,几乎不分地点场合就把她剥得精光。

他把她从厨房强行抱走过,急得她捂着掉出来的胸部跑回去关火;画画时他也把她扛在肩上扔去卧室;更别提他们在挪威旅游时那次,他们在偌大的丛林间享受二人时光。

现在,在这略显逼仄的化妆镜前,他们的心好像又回到了挪威和芬兰,那只有他们两人的世界。

两腿间有手指在逗弄,她感到内裤中黏糊糊得一片。

她迷恋地吻着他的唇,好似尝到那清冷的熟悉的气息,她冰冷的手指捧着他的脸,渐渐觉得温暖起来,这温暖带点刺痛,惹得她浑身上下更是敏感。

钟远也没想过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太突然。

他根本不知道薛世绅为什么事离开,要去多久。他不管了,他太想念眼前的这个姑娘。若是要被撞破,他就认了。

林巧儿脱掉他的夹克,刚一碰到他的T恤,就摸到枪带上挂着的枪。她吓得缩回手。

“别怕。”钟远被身体里燥热的欲望驱使得难受,也知道这里不是个很好的享受男女交媾的环境。

他干脆连枪带和T恤都不脱,只是去解裤子上的皮带。

身后化妆镜的光打在他身上,尼龙的枪带一勒,衬得他胸膛和手臂上的肌肉格外明显。

光是看着他,就让她觉得无比安全。

林巧儿冷静一些,重新进入亲热的节奏。她温柔地吻他的唇和下巴,然后轻轻吻他的喉结。

钟远的动作比她粗暴万倍,他好似完全忘记了,在欧洲的那半年,林巧儿对他的告诫。他把那在恋爱中要温柔对待她的理论抛之脑后。

他把她的内裤扯下来,扔到一旁。他的裤子已经打开拉链,粗长的阴茎从内裤口袋里直挺挺地伸出来。

林巧儿的臀部被托了一把,随后就感到两腿间被粗长的器具穿透了。

她忍不住尖叫,又赶紧捂住嘴巴。

她的心脏跳得飞快,虽然知道外面的包厢里没有人,但她依旧不敢发出声音。这紧张和愧疚的氛围过于刺激,让她的敏感度涨了好几层。

钟远不过抽插了几次,就好似能听到湿润的水声。

他猛然打开水龙头,让流水声盖过一些这弥漫在狭小空间里的呻吟。

林巧儿紧紧咬着下唇,咬得似乎都快出血了,还是忍不住,从缝隙间发出轻微的呻吟和尖叫。她的脚趾被这刺激弄得微微蜷曲,连高跟鞋也穿不住了。

银白色的高跟鞋掉在地上的声音让她紧张,下身忍不住一阵阵地绞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