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爱我,我会不离不弃,无坚不摧,所向披靡
As long as you lo-lo-lo-lo-lo-lo-love me
只要你爱我
……
So I know, we got issues baby, true true true
这时我明白了,宝贝,我们之间有些问题
But I rather work on this with you
但是我愿意和你一起努力
Than then go ahead and start with someone new
而不是与别人重新开始
而不是和别人重新开始。
而不是和别人重新开始……
而不是……
木子深吸了一口气,这首歌搅着她头脑发痛,她甚至没办法听到结尾,就单手打开背包,拿出U盾和厚厚一叠的好几个文件夹。
她感觉身上有些颤抖,舌头尖都是抖的。
“协议合同,有两份,也有律师作证,我把我的这份给你,你的毁掉,或者我自愿再签署放弃协议……”
张珊姗站起身来,木子还没说完,就被被抱在怀里,木子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这该死的音乐,一直循环播放,声音好似越来越大了。
木子想推开张珊姗,可她刚伸手还没推搡,张珊姗就怕伤到她,松开了。
张珊姗把木子的轮椅转了个方位,单膝跪在了木子面前。
木子垂眼看她,她化着淡妆,狭长的眼睛凝视着她,单手手肘放在跪着的膝盖上面。
“我是个嘴笨的人。”
“如何爱一个人,也是看着别人如何,copy过来了的。”
“他们说,爱一个人,不能爱她的钱,那是庸俗的,那不是爱,那是交易,是肮脏的,他们说,留住一个女人,要给她很多的钱,让她富足,他们又说,真正的爱,是放手……”张珊姗伸手握着得了木子的手,她的手还是很凉。
“太复杂了,我实在不明白,可有点很清楚,我不快乐。”
“或者说,我只有和你在成都的那几年,我才有过一点聊胜于无的快乐。”
木子看着张珊姗的眼睛,只觉得如同深渊一般,又在下一瞬,一片清明,那双眼睛麻木无光,而张珊姗的手更是如同干冰烧的她痛。
“我是来找你还钱的,我在身体好了,我就会……”搬出去。
“我们结婚吧,丹麦,挪威,瑞典,荷兰,比利时……我曾经看不起那个本子,人的情感怎么能通过纸质的东西来保证,可我无法向你表达我的爱意,我只能寄托于法律,世俗,一张可笑的纸,恳求你,永远不要离开我。”
木子想从张珊姗的禁锢里,抽出手,但直接被扣住了手腕的骨头,用力拽只会让两个人都受伤。
木子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她保持沉默,心里一边想安慰她,一边又想痛骂嘲讽她,她甚至想问订婚的事情,究竟瞒了她多久,那段时间,她的行为反常又奇怪,木子只是没去深想。
直到手指被套上了一枚粉色的玫瑰雕琢的钻戒。
木子看着那枚合适尺寸的戒指,套进她的手指,那一瞬突然记忆好似回到了少女时期,那个站在天台和她拥吻的少年说着:我会送你永不凋谢的玫瑰花。
木子吓得手掌一翻,挣扎着挥开手,粉钻玫瑰切割形状的边缘割伤了张珊姗的手背,滑下一长条血痕,然后浸了出来,可木子无暇顾及她受伤了,抬起打石膏的手将钻戒取下,丢了出去。
姐姐救我狗命!
这枚钻戒,从两人第一晚之后,张珊姗就让人去定做了,先是挑选最大的粉钻镶嵌了,后来她看着粉钻很久,想着木子喜欢玫瑰花,便又让人雕琢成玫瑰的形状了,工艺费时了很久,前几天张珊姗才收到,她这几天晚上,在办公室,看着粉钻流光溢彩,钻戒的内环镌刻着两人的名的缩写,张珊姗看着S&,M,看了很久,觉得不妥,又觉得甚好。
是给予,束缚,牢笼,但若能避开猛烈的欢喜,自然不会有悲痛来袭。
张珊姗听着忠叔传递消息,将戒指放进胸前的口袋,拒绝了。
不能想,不能见,想了就会后悔,见了就会克制不住。
但张珊姗没想到此人来堵她了,更没想到自己鬼迷心窍,不管不顾地跪下求婚。
木子手指尖抖的控制不住。
音乐也歇了。
张珊姗没有在意手背上的上伤痕,无所谓的笑了笑,抬头看着木子。
“哟~跪着干嘛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三总求婚呢。”革音带着墨绿色的贝雷帽,穿着斗篷风衣,束腰将她的腰身勒紧,下面的蓬了起来,脚下穿着细高跟长筒靴,走起路来,摇曳生姿,一头蓬松金发衬着她像个无辜的洋娃娃,当然如果此人背后不跟着两个彪形大汉又不苟言笑的保镖,就会更人畜无害一点。
张珊姗没有回头,皱着眉头。木子看了过去,只见她走过来捡起玫瑰戒指,“我在楼下看你们,还以为是看错了呢。”然后又对旁边凶狠地似乎要扑上去吃了她的张珊姗的保镖,还有酒店经理挥挥手:“不要这副表情嘛,我和三总是朋友呢,是吧,木木。”
木子眨了眨眼,不知道该说些啥。
革音自顾自地走了过来,手放在嘴边笑着对木子说:“人家可不是来破坏氛围的,我是来告诉木木,我在一楼看到林??来找人了。”
木子差点从凳子上跳起来:“啥???!”
革音将戒指放在桌上,然后悠闲地脱下棕色的鹿皮手套,转眼看着木子:“嗯,我不会骗木木的,林??确实在餐厅一楼找人,我是来保护你的,毕竟鹬蚌相争,哦,不对,是两虎相斗……”话还没说完,只见木子抓起桌上的手机,一手撑着桌子,一脚金鸡独立,然后伸手平衡,直接单脚跳,火速逃离案场现场,逃到一半转脸不知对谁说:“掩护!记得掩护我!是兄弟就记得掩护啊!”
转头拉着正在上菜的服务员,“请问卫生间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