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我和这狗?!陆为长这么大,还没人敢当着面这么说的,把他和畜生比,当然除了他爹这么骂过他。

陆为眯起眼睛,打量木子,他伸手敲了敲三下门,然后放开嗓子喊:“张珊姗,张爷爷规定我们一周至少得吃一次饭。上次酒会你光顾着喝酒和,我们还没吃饭呢。你看我都专门上门来了,给个面子?”

张珊姗:“木木,让他进来吧。”

木子恨不得把这碍眼的令人糟心的甜心狗往屋外一扔,可她一想到价格,就收回想要扔出去的心思,然后抱着甜心狗,给陆为递了一双一次性拖鞋,走回去把甜心狗递给张珊姗,张珊姗看了一眼没接,“你放到旁边吧。”

木子把甜心狗放到茶几上,看到桌子上的冒菜,突然灵机一动,走过去笑着看着把外套脱下搭在椅子上的陆为:“三儿中午做的冒菜,很好吃,你要不要尝尝?”

陆为看着张珊姗:“可以吗?”

张珊姗看了一眼木子,点了下头。

木子连忙跑过去拿了一个碗,趁两人尬聊,赶紧往碗底抹了一大片盐巴,又放了些花椒粉最后倒了些香油。

陆为礼貌地接过筷子,不太好意思地说:“那我尝尝哈。”他看着瓷盆里一片红艳艳红油,愣了一下,想象一下一定很辣。

木子端正的坐在张珊姗旁边,拿过碗筷,挑起一块鱼豆腐吃了一口笑着说:“三三和我说过,她此生心愿之一就是能给心爱的人,洗手作羹汤,如果哪个人能一辈子爱吃,只吃,顿顿吃,她做的饭,就嫁给谁。”

说完又吃了一块魔芋,笑着说:“就不知道谁有这个福气了。”

说完抬眼上下打量了一番陆为,明显的暗示加明示啊!

但陆为不能吃辣,也不能吃咸,因为长年律己的军队生活,让他习惯了少油少盐,除了爱抽烟喝酒打麻将逛夜店泡年轻妹妹,他的饮食向来很养生清淡,看着这么一锅红油,这油得有半盆吧?四川人吃菜都这么油吗?

啊……是的,四川人炒菜都很爱放油的,陆为想起了部队的一个四川朋友,重油盐爱辛辣。

陆为看了一眼对面穿着白色丝绸内搭,面色清冷带着锐利的冷感,和不可亲近的庄重淡漠的张珊姗,她和京圈里盛产的整容名媛们都不一样,自带一种特殊的气质,脸小,眉毛很淡,眼睛深邃狭长,鼻子高挺,中庭偏短,人中稍长,嘴唇长且薄,带着几分压权的男相,用爷爷的话来说,是个厉害角色,有了陆家的协助,定能稳坐继承人的位置,只要她愿意和自己联姻。

但……总要拿点诚意出来不是?

陆为笑了笑挑了一片牛肉放在碗里的香油沾了沾,一口吃下去,差点没把他半条老命吃走,整条舌头全麻了,又咸又?J又辣又麻!

啧,不好骗了

陆为笑了笑挑了一片牛肉放在碗里的香油沾了沾,一口吃下去,差点没把他半条老命吃走,整条舌头全麻了,又咸又?J又辣又麻!

陆为明明记得之前在四川朋友家里吃冒菜明明是麻辣鲜香,而不是这种地狱级别的黑暗料理,他看了一眼镇定自若继续吃菜的张珊姗和木子,想想可能真是自己的问题,于是硬生生的用口水把那一整块牛肉生生咽下去了,一张脸白了红,红了青,最后勉为其难地笑着说:“我经常不在家,长年在部队生活,对饮食没什么要求,吃饱就行了。”

说完看了一眼桌上的蛋花紫菜汤,又回头看到厨房上一大桶依云矿泉水,他起身拿起杯子给自己倒了一大杯,然后一口饮尽。

啊这……

不愧是比邹百亿多活了几年的人,肯定知道做菜难吃的人,做汤也不太可能好喝。木子心想道。

张珊姗面无表情喝了一碗汤,对陆为说:“礼物很感谢,下周我们在外面吃吧,你有时间记得提前约我。”

陆为愣了愣,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好。”

木子:“???”

张珊姗看了看时间,上楼换了身浅色的西装套装,套了件深色大衣,下楼的时候,张于忠已经在门口等候了,她看了看正在厨房洗碗的木子,她扎着低垂的丸子头,露出了后脖子白暂的皮肤,和一条不深不浅的疤痕。

终是没忍住,从后面搂着木子的腰抱了抱:“晚上,不要直播那么晚了,有胃病就早点吃饭,不要耍性子,知道吗?”

木子心虚地看了看在门口等候的陆为和张于忠:“你松开我。”

张珊姗:“别生气,和他只是完成任务,你相信我。”末了补充一句:“我爱你。”

木子:“快去上班吧。”

张珊姗:“别我气啊。”

木子:“不生气,注意影响。”

坐电梯的时候,张珊姗和陆为寒暄了几句,就上了商务车的后座。

张于忠拿出厚厚的文件夹开始说明今天的行程,说完之后开始汇报其他的事情:“三总,手术成功了,上官曦还在休养。”

张珊姗:“听说陆佬喜欢青瓷?我听说有个伦敦的败家子出售家里老人的藏品,其中有个是六朝青瓷,你找人去竞价,还有给陆为选块低调点的机械表送过去,当做回礼。”

张于忠:“好的,二表小姐的男朋友查实是意大利人,家里做钟表生意的,规模不大的百年老店,口碑在当地很好的,他留美以后还是要回去继承家里生意,听说还有个青梅竹马的女友,说是回去就结婚。两人现在因为表小姐没钱了,所以日子很苦难。”

张珊姗:“这事拖一拖,张丹微在国外的钱早就二舅限额了,现在估计连平常日常消费都难,你去给她送些钱,之前她在国内不是有些前男友吗?你通过他们的渠道给她……两千万吧,分几批,还有那个意大利人,他可以出轨,未婚妻不行吗?你去帮帮她未婚妻。”

张于忠:“老爷那里……”

张珊姗:“不会气死的。我外公他比谁都看得开。倒是医院里那位,醒了没有?”

张于忠:“不知道,被保护的很严密,一点风声都探不到。”

张珊姗:“看来,陆为,我是非得咽下去了啊。”

张于忠:“陆佬对二表小姐很不满意的,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您了。”

张珊姗看着窗外来往的车辆,不在意地说:“忠叔,想想我外婆,只有一时的最好选择,不过都是互相利用罢了,难不成您还真想我嫁到陆家去,把手里的一切还给那群牛鬼蛇神?”

张于忠:“从您开始接受集团业务开始,从来没出过错。”

张珊姗:“这和工作能力没关系,外公看重的是那根棍子和他看着长大的孩子。”

张于忠:“咱们只需要董事会的支持,他们都是看收益和数据的,咱们只要做好了,就不怕。”

张珊姗:“和花旗集团的股权融资谈下来了吗?”

张于忠:“已经从19%谈到22%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