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1 / 1)

奇怪,是街里街坊记账了吗?这么多银子也会赊吗?

燕璇想着,少年已经出了门,并没有回去医馆,而是往相反的地方走了去。

夜深了,更加地冷了,每一口呼吸都带着一股子可以看见的热气。不远不近地跟了他们几条街,只见他们在一间已经熄灯的民房前停住了脚步,然后从怀中拿出纸又反复确认了一遍,翻墙进了屋子里面。

燕璇放出花太岁,让它借着夜色遮掩,先去给他们踩踩点。

等了一会儿,花太岁的声音响起:“可以进来了喵,他们进房了喵。”

宋青阳抱着燕璇翻墙而过,轻手轻脚走到花太岁身边,往房间里面看去,就见那两人先掏出了一个药包捂在了床上男人的口鼻上,不一会儿,男人的呼吸声更沉了几分,他们便又拿出了一个小瓶,往床上女人的嘴里倒了一点水。

那瓶子燕璇再熟悉不过了,可不就是蔡艮生卖的石女乐嘛,这两小子没安好心啊!

石女乐的药效来的很快,睡梦中的妇人很快起了反应,情不自禁地抚摸起身上,渐渐从梦中醒了来,然还不等她完全睁开眼睛,嘴儿就被人堵住了,带着一股子肉腥味儿的唇舌强势侵入了她的嘴里,吮吸着她嘴里津液。

另一个少年钻进了被窝里,透过被子看他动作都知道他将妇人的裤子扒了下来,埋头舔得妇人呻吟声都颤了。

听着她舒爽的声儿,燕璇想起了以前宋青阳在她身下乱舔乱咬的时候,穴儿忍不住缩了缩。

燕璇赶紧将这淫荡的想法抛到脑后,正要打断里面人的胡来,突然脚下一空,宋青阳从后抱起了她,“璇儿,刚刚那顿饭的后劲上来了。”

燕璇感觉到了顶在她臀儿上的硬物,又羞又臊,“别闹,干正事呢!”

“哪有关键时候掉链子的喵,还是看我的吧。”花太岁冲着宋青阳嫌弃地叫了几声,轻轻推开了没关紧的房门,离弦的箭一样冲了上去,给外头亲嘴的那个登徒子挠成了个大花脸。

0175 盗亦有道的采花贼

惨叫声响起,被子里的少年听见同伴的惨叫,赶紧从被窝里钻了出来,然还不等他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花太岁的利爪就又朝他挠了去。

“操他娘的!这是哪来的猫?”两人一边躲避着一边抓起一旁的东西朝猫儿打去,慌乱中,花太岁挨了一下,从床上掉了下来,它赶紧换了个姿势,稳稳落到了地上,二人正欲乘胜追击,突然发觉自己竟动弹不了了。

花太岁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见有机可乘,马上又调转方向,再次朝他们挠了上去,给他们挠得个血肉模糊,痛的他们哭爹喊娘才停下来。

“喵~他们怎么不动了喵~”报完仇的花太岁此时才问出心中的疑惑。

宋青阳抱着燕璇进了门,其中一个少年认出了他们,“怎么是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替天行道呗!”燕璇挣开宋青阳的怀抱,走到他们面前,“没想到你们两个竟然会是采花贼。”

“二位还请听我们解释,我们和一般采花贼不同。”两人忙忙解释:“我们不偷黄花闺女,不偷有夫之妇,不偷贞洁烈女,只偷寡妇。”

“呸!你们说谎也不看看时候,她丈夫不就睡在一旁吗?”燕璇指着床上那睡死了的男人。

“守活寡的女人也是寡妇不是?她丈夫那话儿一触即发,见花就谢,不中看也不中用,白瞎了小娘子一身娇娇肉,我们这也是心疼小娘子年纪轻轻守活寡。”

“你们倒还有理了。”燕璇被他们这一番说法气着了,然一旁那吃了石女乐,神志不清的当事人却毫不觉得冒犯,已经情不自禁地自己抚慰起身下的濡湿,听他们这么说,点头应和着:“没错,他不中用,你们快来吧,不论哪个,快快脱了裤子来吧。”

“你瞧,人家也是想要的。”

“想要个屁!你们不给她下药,她能变成这样?”燕璇从他们怀里翻出那石女乐。

“方才和你们说过,潘驴邓小闲,只要做到这几点,不论什么女人都能手到擒来,像她们这种守活寡的女人,如饥似渴,更加容易勾引,我们用药不过是加速这个进程。守活寡的滋味有多难熬大家都知道,我们这不是在害人,是在做好事。”

两少年还挺自豪的,他们认为自个儿虽是采花贼偷香窃玉,但盗亦有道,是在帮守寡,守活寡的女人们宣泄心中的欲望。

他们这一通歪理邪说听得燕璇火冒三丈,“只要是偷,不论是偷人还是其他东西,不论你是什么原因去偷,不论被偷的人是谁,其本质都是一样的,只要是偷,都是贼,都是犯罪,都是要进大牢,要砍头的!人家守活寡再难熬,也不能成为你们给她下春药,强暴她的理由!”

燕璇气得该死,然那两人却仍是不以为意,仍然觉得自己这是在做好事。

燕璇平复了一下心情,又问他们:“你们既然觉得这是在做好事,怎么要偷偷摸摸来助人为乐?你们这好事敢告诉你爹你娘,敢告诉你家里人吗?”

“我……”两人说不出话来了。

“又想作恶,又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坏人,自欺欺人找理由、找借口,用盗亦有道为自己辩解、洗白、美化,实际上你们自己心里清楚,这就是在犯罪。”

燕璇的话语,无情撕开了他们的谎言,两人没法再自欺欺人了,先后承认了恶行。

“我俩是一年前加入回春帮的,擎天坊的王老板是回春帮的帮主,凡是有时间的帮众,去擎天坊吃顿不要钱的饭,就能领到个任务。”

燕璇还想细问,床上的妇人已经耐不住了,主动伸手来拉他们的裤子。

两个少年被宋青阳用法术定了身,躲闪不得,被扯个正着,撕拉一声,半个屁股蛋子都露出来了,燕璇赶紧上前将妇人扯开,却忘了自己此时也是男装扮相,妇人顺势抱住了她,一个恶狼扑食便将她压在了床上,双手往她胯间摸索了起来。

然不管妇人怎么摸,燕璇也不能凭空长出一个来,妇人还以为是裤子太厚了,这就要往她裤裆里面摸去,吓得燕璇直喊表哥。

宋青阳上前点了妇人的穴道,将燕璇从她身下抱出来,而后往一旁桌上倒了一杯水,在水上画了一道符,交给燕璇,让她将水喂给妇人喝下。

等帮妇人解了身上的春药后,宋青阳又点了她的睡穴,将她塞回被窝里,然后将两个采花贼提溜去了擎天坊。

擎天坊正要关门,王老板见两个少年郎被他们提溜来就知道自己的事情败露了,倒也没有惊慌,而是淡定的请他们到里面坐,让人上了酒菜过来。

又吃?想起宋青阳刚刚失控往她身上顶弄的样子,燕璇伸手拉了拉宋青阳的袖子,轻轻说道:“不许再吃了。”

宋青阳微微颔首,与她一同坐下。

王老板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酒,还是和两个少年郎一样的说法,说什么盗亦有道,不偷黄花闺女,不偷贞洁烈女,不偷有夫之妇,只偷寡妇,被燕璇一一反驳之后,他与燕璇和宋青阳说起了一个故事。

王老板单名一个醒,他父亲以前是杀猪的,造多了杀孽,不到三十岁就死了,留下他们孤儿寡母相依为命。

他见过母亲三更半夜辗转反侧,起床去冲凉水的样子;也见过母亲抱着父亲牌位在床上翻滚的样子,他那时候年纪小,不明白为什么,只隐隐约约感觉母亲在隐忍压抑着什么。直到有一天,同一条街上,另一个寡妇被人捉奸在床,他才知道母亲之前的种种行为是因为欲望。

后来证实那寡妇是被人强暴的,被族人原谅了,他在母亲眼里看到了羡慕,他确定没有看错,母亲在羡慕那寡妇被人强暴,羡慕她被人强暴后还能被族人原谅。

他心里说不出个什么滋味,他知道当初父亲死后,外祖母曾来过家里,想让母亲抛下他另嫁,母亲不忍心让他成为个没爹没娘的孩子,所以拒了外祖母的提议。

如果母亲当初狠心点,现下也不用这么守活寡,他认为是自己拖累了母亲。

为了圆母亲的愿,他花钱找到了一个男人,他让那个男人去强暴了母亲。